那還不被他給擠兌死啊。
黎景緻的大腦飛快運轉,最後發現自己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能讓他滿意。索性卻抿起了粉脣,默不作聲。
歸根到底,她只是不在意他罷了,但她不敢說。
實際上,即便她不說,他也懂。
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動過心,哪怕是三年前下藥爬上自己的牀,也不過是爲了救資金鍊斷裂的黎氏而已。
意識到這一點,陵懿心裏說不出的彆扭。
自己的妻子,竟然對自己一點兒愛慕都沒有,只是拿自己當做一塊墊腳石,一個工具。嘖,這種事竟然讓他陵懿給碰上了。
他眯了眯眼睛,轉身站到她的面前,卡位站在她的雙腿之間。
緩緩彎下身去,指尖挑起她的下顎,竟然露出一絲鬼魅的笑意,“黎景緻,擡頭,看着我。”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將她包圍,她僵硬着擡頭,對上他的眼睛。
這個禽獸不會在化妝間也能發情吧?黎景緻有點後怕。
她討好似的乾笑,“我們現在去晚宴吧?要是去晚了,是不是不太好。”
陵懿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顎,他的身子越發的往她身上傾倒。
他靠近一分,她就退後兩份,最後退無可退,差點兒帶着椅子翻倒在地。
他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腰肢,椅子翻倒在地,而她,穩穩的落在他的懷裏。
她剛舒了一口氣,他便低頭吻了下去,落在她的胸口的溝壑之間,深深一吮,留下一個鮮紅的印記。
黎景緻猛然將他推開,爲時已晚,那痕跡已經深刻的落在她的胸口。
好不容易把其他地方的痕跡遮住,他居然在這個地方留了個吻痕,她都沒臉去找向熙然幫忙遮。
她漲紅了臉,指着他,“你都……”
吻在這個位置,她嫌丟人啊!
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的機會,就被陵懿用脣齒吞噬的一乾二淨。
這個女人,他的妻子,心裏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自己。
這讓他怎麼甘心。
幾乎是發泄似的,他吞噬啃咬着她的脣,直到將她親吻的喘不過氣,軟軟的癱在他的懷裏,他這才放過了她。
黎景緻像是脫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抱着她,指尖劃過溝壑間的吻痕,沉沉的開口,隱隱含着威脅,“我希望你記得,你是誰的女人。”
瘋了,瘋了!
陵懿真的是瘋了吧!
這明明是場空殼婚姻,半個月前,他甚至連她的臉都認不出來。
爲什麼,忽然之間會變成這樣。
她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陵懿不悅的蹙眉,又低下頭朝她貼近了幾分,似乎想着繼續“威脅”她一番。
她急忙從他懷裏鑽出,努力站穩,“聽到了聽到了,我都聽到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抓着她的手,把那個墨玉鐲子,又給套到了她的手上。
溫暖的燈光下,墨玉光澤誘人。
黎景緻不明所以,低頭看了一眼,還是沒敢摘,怕他又做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在這個化妝間裏,他們也呆的太久了。
出去的時候,向熙然站在門口,淡淡的掃了黎景緻一眼,看着她紅腫水潤的脣,又看見了她飽滿的溝壑間的殷紅,不滿的白了陵懿一眼,“我剛給她把身上的痕跡遮了,你又亂搞。”
向熙然想給黎景緻把這裏的痕跡給,卻被陵懿攔下。
“這次的痕跡不用遮。”他是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