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氣憤的想着。
跟着陵懿去跟晚宴主家那裏敬了一杯酒,宮家人客氣着問候了幾句,便將兩個宮家孩子介紹大家認識。
私生子宮沉器宇軒昂,反而自家養大的孩子宮森澤賊眉鼠眼的不成氣候。
宮森澤的視線時不時落在黎景緻的胸口,還下流的舔了舔嘴,“這位是?”
陵懿攬住她的腰身,淡淡開口,“我的妻子,黎景緻。”
宮森澤一愣,這就是傳聞中那個不受待見的黎景緻,竟然長得這麼好看?
一想到,傳言說黎景緻是不被陵懿在乎,甚至是厭惡的,視線越發放肆下流起來。
黎景緻咬緊下脣,笑容僵硬。
陵懿微微蹙了蹙眉頭,宮森澤的視線讓他極爲不悅。
本來在黎景緻胸口留下那個故意的痕跡,是爲了表明所屬權,卻沒想到會引來那麼多如狼似虎的目光。
他眸光暗了暗,脫下外衣,披在了黎景緻的身上。
偏宮森澤是個沒眼力的,從旁邊拿了一杯酒就要往黎景緻手裏塞,嘴裏還輕佻說着,“陵太太真是漂亮,來喝一杯。”
宮森澤那鹹溼黏膩的眼神看着黎景緻直犯惡心,她忍無可忍,甩開宮森澤的手,隨意找了個藉口,“我去趟洗手間。”
掙扎之下,陵懿的西裝外套落在了地上。
她心裏怨他,沒撿起來,還故意踩着那外套往外走。
陵懿神色微變,只是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似乎不打算放她走。
“人有三急,我想上廁所都不可以?”黎景緻氣惱的質問。要不是他故意在她胸口留下痕跡,她也不至於被人這樣放肆打量。
她抽回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景緻不知道,她離開後,宮森澤因爲那幾個下流的眼神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
陵懿眸色幽暗,他緩緩勾脣,手中空無一物,卻徑自指向宮森澤,“宮少爺,不如,我敬你一杯。”
宮森澤看陵懿沒給宮沉那個私生子敬酒,以爲他更看好自己,於是開開心心的一口飲下。
可一杯接一杯下肚,情況越來越不對,宮森澤喝了不知道多少杯,可陵懿卻連個酒杯也沒拿,他只是逼着他喝,不停的喝。這哪裏是看好,分明是針對自己。
可他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因爲他是陵懿,在A市一手遮天的陵懿。
直到最後,宮森澤生生被他灌酒灌到胃出血,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陵懿。
黎景緻壓根不是去上洗手間的,她只是想在洗手間裏躲一躲。
對着鏡子,看着自己胸口那抹嬌豔的紅,咬緊了下脣。陵懿這個神經病,親哪裏不好,非要親在這個位置!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他了,他要這麼整自己。
聽見腳步聲,黎景緻退了幾步讓開了位置,往衛生間外走,想找個地方坐着休息會兒。
她用左手捂着胸口,擋住那某曖昧的紅痕,右手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剛走沒兩步,她的太陽穴已經已經徹底刺痛了。
因爲不知道哪兒來的一盆涼水從天而降,將她潑了個渾身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