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冷笑一聲。
“別碰我，髒死了。”氣頭上的黎景緻口不擇言的說着。
陵懿也沒生氣，“好好好，我先不碰你，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他對她投降，讓向亦然拉着黎景緻不讓她走。然後轉身走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林以純面前，冷酷的質問，“說，到底怎麼回事。”
林以純只知道哭，主管支支吾吾。
有個膽子大站了出來，這男人暗戀林以純已久，但表白從未成功。趁着這個機會，他想出來拉林以純一把，“夫人跟林以純發生衝突，夫人踩了林以純的手指。”
陵懿擰了擰眉頭，覺得林以純的名字有點耳熟，一下子又沒想起來是誰。
但這不重要，“在這之前的事情呢？”
衆人面面相覷，之前，他們還真沒看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這麼生氣？
“不說是吧，行，今天就給我滾蛋。”
爲了一個下屬丟掉工作？不值當。
孰輕孰重，能爬到部門主管這一步，肯定是理解的。
主管立刻開口，“以純之前是從您十八樓下來的，據說，以前跟您關係不錯，我們就開玩笑，叫了句總裁的小老婆，正好被夫人聽見，就誤會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個玩笑。”
林以純之前是在十八樓給總裁當貼身祕書的，在林以純之前，幹這活兒的是伊霓小姐。
據說，林以純被總裁大人抱在腿上親過，氣走過總裁夫人，所以大家夥兒私下開玩笑，就管她叫總裁的小老婆。
大家見她沒什麼牴觸的意思，也就一直這麼叫了下來。
沒想到，被黎景緻撞個正着。
陵懿這下知道黎景緻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了。
他看向那個哭哭啼啼的女生，冰冷的開口，“小老婆？自封的？還是選舉上的？”
乍一看他的眼底似乎帶着笑意，細看之下卻發現那是銳利如刀鋒的狠戾。
“對不起，總裁，以後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主管道歉。
“去財務部結工資，你們一起滾。”陵懿看着楞着佔在原地的衆人，冷然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以後誰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起滾。”
“是！”衆人齊聲。
林以純依舊沒說話，哭的淚如雨下。
主管的心一下子就墜進了冰窟，好不容易拼搏了這麼多年，一下子回到原點了。
不，甚至還不如原點。
被陵氏開除，理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去議論老闆隱私，這個罪名，到哪裏都肯定當不了主管了。沒有哪個大公司願意讓一個品行有問題，會危害到自身的人提拔上來當主管。
雖然，他真的只是開了個玩笑。
林以純終於擦了擦眼淚，小兔子似的盯着陵懿看，委屈到了極致，似乎是想用眼神讓她改變心意。
陵懿的視線跟她交匯了幾秒沒有移開。
林以純以爲陵懿心軟了，眼裏瞬間溢出了希望。
而陵懿終於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