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怎麼了?”
“撞到了。”她輕描淡寫的解釋。
“讓我看看。”他捧着她的臉頰,想撩開她的劉海仔細看清楚,卻被她躲開。
“已經癒合了,好好休養就不會留疤,沒事的。”黎景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醜陋傷疤。
陵懿強行扳過她的臉頰,一隻手託着她的下顎,將她扳向自己,另一隻手,撩開了細密的劉海。
看見傷口的那一剎,他的眸光猛然冷了下來,“怎麼弄的?”
是撞到的不錯,可要是不小心磕到哪裏,絕對不會留下這樣深的一塊痕跡。黎景緻不是三歲小孩子,她不可能把自己摔成這個樣子。
她沒想隱瞞,“你走的那天,我跟雅緻起了爭執。”
陵懿冷笑着,“果然是她。”
本來還想留着黎雅緻一陣,拿她當棋子逼着黎景緻對黎家死心,可現在看來,黎雅緻是留不得了。
陵懿圓潤的指尖心疼的在她傷口周遭撫摸着,他多想替她承受這種苦。
可黎景緻卻像受了驚似的從他身邊逃開。
他的眸子暗了暗,“爲什麼不讓我碰。”
黎景緻指尖拭過他的脣角,擦下一點紅色痕跡。
那是黎雅緻留下的口紅印。
陵懿恍然間明白了,他猛然抱他入懷,用沒有口紅印記的那半邊臉,貼着她的臉頰來回揉蹭着,“你也知道介意啊,我還以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拿我當成物件,想丟就丟,想送就送了呢。”
“我跟黎雅緻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死死的抱着她。
她不信,“你親她了,你抱她了,你剛纔還說你們……”
陵懿耐心的解釋着,“我親她抱她只是想氣你,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他把手掌外翻,舉至耳朵上方,做出宣誓的姿態,“我保證,我發誓,我跟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黎景緻怔楞了片刻,看着他眼中的真摯,心有動容。
她吸了吸鼻子,喃喃的問,“那雅緻胸口的兩塊吻痕是怎麼回事?”
黎景緻本來也不太懂這些,可自從跟陵懿在一起之後,他總是纏着她去做愛做的事情。他還喜歡在她身上到處留下痕跡,她的皮膚嬌嫩,極其容易留下痕跡。黎景緻除了時刻防着他發情之外,還得時刻關注着自己身上吻痕的消散程度。
久而久之,吻痕的新鮮程度,她一看就看出來了。
雅緻胸口的那些,分明是剛烙上不久的。
如果不是陵懿,那又會是誰?
陵懿翻出了手機,點開相冊後,把手機塞進了黎景緻手裏,“你自己看。”
幸好拍了些圖當證據,不然還真就說不清了。
圖片上是兩個保安同時埋在黎雅緻胸口的樣子,她瞪大了眼睛,含着淚花的眼裏滿是震驚:“是那些保安……”
“可是怎麼會呢,向亦然明明是讓他們看着雅緻,雅緻怎麼會跟他們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