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亦然的話讓她鬆了一口氣,“可是,我很快就不是他的妻子了。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連朋友都不是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對我這麼好的。”
“什麼意思?”他詫異的看着她,拍了拍半跪在地上的,站了起來。
黎景緻太久沒有人傾訴了,有些事,一旦被觸及,就忍不住想要噴涌而出,“陵念初的存在,你知道嗎?”
向亦然點頭,“大概知道一些,其實嚴格算起來還是我的錯,林以初這個名字我也有印象,當年是我跟陵懿打賭,才惹出今天這件事來。”
黎景緻面色冷靜,看不出太大情緒波動,可向亦然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很在意陵念初的存在,非常的在意。
“如果你跟阿懿真的相愛,根本沒必要因此爲難你們自己。陵念初的骨髓移植手術已經做了,很成功,很快就滿半年了,如果移植沒有出現排斥反應,應該就算成功了百分之八十了。等他治好,陵懿不會留着他的,到時候你們可以忘掉他的存在,繼續過自己的生活。”
“可那只是誘因。”
陵念初,林以純,郝映……甚至是陵懿,全都是她心頭的刺。
如果拔不出來,她便一直鮮血淋漓。
她想解脫。
向亦然微沉吟,“可是,阿懿不會同意離婚的。”
……
陵懿從陶瀾苑出去之後就後悔了,可是回來卻發現黎景緻跟黎月出門了。
他心裏煩的很,他一句重話都沒跟她說,只不過冷了臉,她挺着這麼大的肚子竟然跟黎月跑出去是跟自己示威嗎?
黎景緻從車上下來,孤身往回走。
陵懿一看就知道,那車是向亦然的。
他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剛還在醫院看見了向亦然,轉眼出來又去找向亦然。是她自己的行爲讓他趕到不安,可她卻不講理的認爲是他太小心眼。
陵懿沉着臉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黎月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黎景緻也沒看他,從他身側繞過,“黎月迴向亦然那邊收拾東西了,她還有很多行李在向亦然那,向亦然要結婚了,他們之間是一定要說清楚的,不然以後麻煩事只會更多。”
那個古心露一看就是個不像是好相處的女人,如果就這麼含糊下去,向亦然婚後倒黴的肯定是黎月。
“向亦然眼神太差了。”她又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古心露那女人,比起黎月來,差太多。
她輕描淡寫的話讓他更是氣惱,“向亦然的眼神好不好看中哪個女人跟你有關係嗎?你的丈夫是我!”
黎景緻置若罔聞,平靜的進了電梯。
陵懿跟了進來,“你現在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居然敢一個人亂跑,萬一出事了呢?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你能不能多爲孩子想想?”
黎景緻被他給說的笑了起來,“你讓我把孩子流掉的時候爲孩子想過了嗎?”
“這是兩碼事。”他擰着眉頭,想跟她理論。
到達指定樓層,電梯門叮咚打開。
而黎景緻卻只是擺了擺手,徑自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