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回頭看了一眼,陵懿仍舊抱着孩子坐在那裏。
好像感應到她的視線似的,他回過頭來,正好與她的視線對上。
她對他笑了笑,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黎景緻沿着走廊往裏面走着,忽然有人伸手將她拽進了一個包間。
房間門關上,那人寬厚的手掌緊緊捂住她的嘴巴,聲音卻溫潤而熟悉,“景緻別怕,是我。”
黎景緻緊繃的身子鬆緩了下來,呼吸卻仍舊有些急促,她的胸口不停起伏着,她抓着江希嶸的手,像是抓住了海上的浮木,“希嶸哥,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江希嶸望着她,眼神複雜而心疼。
他沒說話,而她以爲他想拒絕,她急切的勸說着,“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我不該找你,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找不到別人可以幫我,而我自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了,幫我這一次。”
她虛弱卻執着的懇求着,“求你了,幫幫我好嗎?只有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江希嶸忍不住抱住了她,“我沒有說不幫你,我怎麼會不幫你。”
也不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直充滿生機的黎景緻轉瞬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幅虛弱蒼白的模樣,“景緻,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過得不開心?陵懿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黎景緻從他懷中掙脫,保持着安全距離。
從什麼時候起,堅強的黎景緻變得越來越脆弱?
“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希嶸只知道,黎景緻早產生了一兒一女,陵懿把她跟孩子都看的特別緊。生兒育女,本來是件喜事,可黎景緻的表情卻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高興。
黎景緻大致了說明了最近的情況和內心的疑惑,“我沒時間解釋太多了,求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
“景緻,你懷疑孩子……”
“是,但我也只是懷疑。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每次抱着和楓,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提起那天在保溫室發現孩子手腳發涼沒有動靜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的發涼。
“我知道,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陵懿都不會告訴我真相,一直以來他都習慣性的瞞着我,覺得這些是爲我好,可我覺得,我有權知道真相。”她眼眶微紅,又生生把眼淚倒嚥了回去,“他不告訴我,我只能想辦法自己去摸索了,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欺騙中。”
江希嶸只覺得心疼,黎景緻明明是光芒耀眼的公主,可是從她被陵懿禁錮在身邊之後,她身上的光芒一點點暗淡了下去,像只一直被困的囚鳥,只能生活在陵懿所給的範圍圈裏。
他說,“我一定會幫你。”
“如果我們直接聯繫,他一定會懷疑的,你查到之後就把告訴黎月,讓黎月再告訴我。”黎景緻說,“黎月是今天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