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行收拾了一下情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這些年一直以爲當年的事兒不敢去見他,但是現在看來我必須的去看看這位老朋友了。”
“您要來m國嗎?”
“嗯,心病還須心藥醫,詹姆斯的病已經潰爛發膿了,你們給他的攻擊估計只是個隔靴搔癢根本無濟於事。當年就是因爲我的懦弱失去了夏曦,現在不能再因爲懦弱,失去我的女兒。”黎雲行的眼神堅定,他逃避了那麼多年,應該好好面對了。
“可是,現在詹姆斯的手段狠辣,你與他有這麼多過節,我怕他對你做不利的事情,他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
陵懿皺了皺眉頭,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現在下落不明,現在景緻又在醫院,他可怕景緻醒過來發現自己的父親出事。
“沒什麼好可是的,該面對的早晚的面對。行了,我累了,掛了。我會很快安排去m國。”
黎雲行說掛就掛,聽到電話那頭的忙音,陵懿有些惱火。
捶了一下車身解氣。
“去喝一杯嗎?”
詹墨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他沒有看陵懿,眼睛看着窗外,像是對着空氣說話。
“剛剛我們說的,你都聽見了嗎?”
陵懿看着詹墨,如果按黎雲行的說法,那麼詹墨和景緻還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呼,聽到了,原來我和景緻不是有緣無分,而是從出生下來就不可能啊。”
“我想我需要喝一杯。”
陵懿也笑了笑,可這笑容很勉強,裏面帶着太多複雜的情緒,下一秒車子飛馳而去。
空曠的大廳裏,黎雲行又點燃了一支菸,思緒繼續張狂,與陵懿的一個電話,訴說出內心深處的祕密,此刻的他到是輕鬆了不少,只是像一首悲傷的曲調彈完,還有餘音嫋嫋的感覺在腦子裏迴盪。
“爸,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啊!不回房休息!”
夏沫回來,看着沙發上的黎雲行,走了過去。
“沒事,我坐會兒,就去睡覺。”
黎雲行沒有看夏沫,繼續抽着手中的煙。
“爸,你怎麼了?”
聽到黎雲行聲音沙啞,夏沫趕緊坐到他身邊。
“沒事兒,沫沫,爸爸過幾天要去離開F國一趟,家裏就交給你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黎雲行滅了煙,看着夏沫的笑了一下,摸了摸夏沫的頭髮然後起身上樓。
讓夏沫有些莫名其妙。
而此時詹姆斯的辦公室內,空氣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現在馬上回國,給我想辦法幹掉黎景緻。”
洛擡眸看了一眼詹姆斯,雖然這麼些年跟着詹姆斯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兒,可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
“幹掉黎景緻!”
他目光有些驚恐的看着詹姆斯,顯然有些不願意。
“怎麼?不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