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宋韻竹不喜歡夏安暖,卻沒想到她會如此不喜歡她。
宋韻竹氣的險些背過氣去,“唐爵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要是要夏安暖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唐爵的眸光卻是愈發的冰寒了氣的,他兀然揚聲,“人呢全都死了嗎”
唐爵的話音剛剛一落,孔昊的身影就出現了。
“先生。”孔昊恭敬的站在一側,神色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內心。
“把不相干的人給我送出去”唐爵的眸光冰寒的讓宋韻竹整個人都怔住了。
“不相干的人”宋韻竹的氣息都不禁急促了起來,“阿爵,我是你母親你居然爲了夏安暖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說我是不相干的人”
唐爵卻是冷漠的看着發狂中的宋韻竹,“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人威脅,即便是那人是你”
一聲聲刺耳的叫聲在夏安暖的耳邊響起。
那一聲聲喊叫的聲音讓夏安暖再也承受不下去了。
她想要一直都藏在唐爵的懷裏,想過躲在他的臂彎裏就這麼過一輩子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掙扎着要從唐爵的懷裏出來,奈何環在她腰間的手真的是太大力了,她根本就出不來。
“唐爵,你鬆開我。”夏安暖的嗓音平靜的在唐爵的懷裏響起。
唐爵的身子一怔,“這裏的事情不用你來解決,我”
“我說了,鬆開我。”夏安暖的嗓音平靜的讓唐爵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也就在唐爵怔然之間,她從他的懷裏出來了。
在宋韻竹看到夏安暖的那一張臉的瞬間,心中的怒火愈發的高了起來。
“夏安暖你居然還有臉回來”宋韻竹氣怒的就差沒有直接撲上去抓人了。
夏安暖想不明白,爲什麼見到她的人,一個個的都在問她怎麼會有臉回來。
她纔是當年的受害者,她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是爲什麼,這些人用着一張自己是被害者的面孔來控訴她指着她
夏安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模樣,反正那神色定然是不會好看就是了。
“我爲什麼會沒臉”夏安暖起身,背脊挺得筆直,神色冷漠,“你們都好意思站在我面前如此辱罵我,我爲什麼就沒有臉回來”
不等宋韻竹開口說話,夏安暖就走到了夏安雅的身側,目光清寒的落在她身上。
“你說父親想我”夏安暖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嗤笑,“你如果想要你奢侈的生活的話,就儘量去享受。”
“你什麼意思”不覺得,夏安雅就跟着夏安暖的思路走了。
夏安暖卻是兀然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意中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難道你不知道,整個夏家都是我夏安暖的嗎”夏安暖就好似大發慈悲的模樣,“啊原諒這事兒你們還不知道啊,我還以爲你們都知道了呢。”
“夏安暖,如果你要是想要發瘋的話,你就給我”
夏安雅的話還沒說完,唐爵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夏安雅好似是真的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一般,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安暖。
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
夏氏會是她夏安雅的
只要等父親去世了,那麼整個夏氏集團都會是她夏安雅的
怎麼會突然就變成了夏安暖的
宋韻竹現在可是不想那個什麼夏氏歸誰,即便是這個夏安暖再有更多的身份,那也不過是個賤人
“你”宋韻竹指着夏安暖,“給我滾出去”
夏安暖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動,她近乎清冷的看着宋韻竹。
“當年,因爲你是我婆婆,所以我對你用作忍讓。”夏安暖的嗓音淡淡的,“但是現在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爲什麼還要對你忍讓分毫宋韻竹,如若你要是再出口成髒,我不會再容忍下去”
唐爵心底喊糟。
他猛的起身,一把扣住了夏安暖的手。
“你說過你不會走的。”唐爵先開口了。
“唐爵你給我把手鬆開”宋韻竹急了,“我們唐家不能再讓她進來了如果你要是”
“閉嘴”唐爵的視線在一瞬間就射在了宋韻竹身上,“什麼時候,我的事情輪到你來管了”
也是在同一時間,夏安暖將唐爵的手從自己手上扒開,她含笑的看着唐爵。
“你看。”夏安暖淡淡的說着,“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不論是我自己,還是你,亦或是你的家人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會處理”唐爵連忙開口,“我不想威脅你但是你不要逼我,夏安暖你不要逼我”
看着兩人緊握着的手,看着唐爵慌亂以及瘋狂的模樣,宋韻竹哪裏還忍得住
“夏安暖,你給我滾”宋韻竹尖叫着,“滾出去”
夏安雅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心底還在想着夏氏的事情,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唐爵和夏安暖之間的事情。
場面混亂的可以。
夏安暖突然什麼都不說了。
她赫然發現,她和唐爵不僅僅只是自身的問題,他們要面臨的還要許許多多的問題。
而這些問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都能解決的清楚的。
也就在宋韻竹要撲上來撓夏安暖的時候,唐爵卻是突然鬆開了夏安暖的手。
他將宋韻竹緊緊的攥在手裏,視線卻是緊緊的鎖在夏安暖身上。
夏安暖後退了一步,“我想,你們有很多事情要聊,那麼我去不在這裏打擾了。”
從始至終,夏安暖的神色都淡漠的讓唐爵害怕。
在她快要踏出門去的瞬間,唐爵喊住了她。
“暖暖,我說過的,你千萬不要逼我,我不想拿人威脅你。”唐爵似乎是在盡力的壓抑着什麼,“我不想做出讓你反感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讓我後悔。”
夏安暖的腳步一頓,神色恍然。
但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就好似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她看着他笑,對他揮手。
她說:“唐爵,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