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後,夏安暖就笑了。
笑的很暖。
“我”她張了張嘴。
唐爵俯身,自然的吻住她的脣。
夏安暖整個人都給愣住了。
唐爵這是在做什麼
唐爵並沒有與夏安暖深吻,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
“我在。”唐爵的低啞的嗓音中帶着濃濃的笑意,“難受了,就告訴我。”
夏安暖點頭,眸中含笑,更多的,是一陣陣暖意涌上心頭。
“好。”夏安暖含笑的說着。
唐爵見夏安暖如此,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安靜的站在夏安暖身側。
他單手環在夏安暖的腰間,她自然的靠在他身上。
兩人的相處方式極爲自然,自然的讓在場的人看的都不禁心中一愣。
雷珏更是沒想到唐爵會這麼怎麼說呢,就是有那麼點兒奇怪的感覺。
老大還真會玩兒,他雖然知道老大很喜歡夏安暖,但是他並沒真正見過唐爵和夏安暖的相處方式。
現在看到了,他還真的是打開眼界了一場。
簡直就是讓人瞠目結舌。
以後如若要是誰再敢在他面前說什麼唐爵不會玩兒浪漫,沒情商的話,他雷珏絕壁第一個不答應
找塊搬磚直接拍死那說話的。
如果唐老大這樣的情商都叫沒情商的話,那他們是不是該去自殺了
夏正國還站在一邊等着夏安暖的回答。
“暖暖,你告訴我。”夏正國雙拳緊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安暖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譏諷來,“啊你說你不知道啊,難道你不知道,當初我母親的去世,都是因爲羅天鳳一手策劃的嗎”
說完了這話後,夏安暖都極爲佩服自己。
她居然沒有立馬暴怒,甚至沒有衝上去殺了羅天鳳,她都快要佩服自己了。
唐爵環在夏安暖腰間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神色冷沉。
軒轅瑾給他的那一份資料裏詳細的記錄了五年前,夏母在離開之前的所有事情。
其中包括夏安雅和羅天鳳私下裏去找夏母的事情。
夏正國就好似被定在了原地一樣。
“你是說”就好似有什麼東西緊緊的掐着他的脖子一樣,夏正國不斷的呼吸着,深深的喘息着,可是嗓子處那灼熱的感覺讓他根本就發不出一個字音來。
夏安暖就那麼靠在唐爵的懷裏,淡淡的看着如此的夏正國。
“別告訴我你真的不知道。”夏安暖嗤笑道,“夏正國,如若要不是爲了這公司,如果要不是”
“沒有”夏正國猛地喊了出來。
可是就是這短短的兩個字就好似用了他所有的力氣一樣。
他眸光充血的看着夏安暖,緊緊的。
他的脣緊抿在一起,緊握成拳的雙手也是在顫抖着。
原來,這麼多年來,這麼多年他的女兒,他放在掌心上捧着的女兒竟然是如此看自己的嗎
一股打從心底的悲哀油然而生。
連他的女兒都不相信自己,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相信他
“沒有嗎”夏安暖眸光範冷,“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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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中浸滿了悲哀。
甚至還帶着些許的絕望。
夏安暖沒有絲毫動容。
“我愛她。”夏正國兀然開口,嗓音輕柔,嗓子的壓抑就好似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我夏正國這一生只愛夏馨一個,我問心無愧。”
夏馨是夏安暖母親的名字。
夏正國算的上是上門女婿,當初夏家的人擔心夏馨嫁出去後會受欺負,就想招個上門女婿。
夏正國家裏也不錯,正常的工薪階層家庭,他和夏馨也是自由戀愛。
兩人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的時候,夏馨的家人提出了讓夏正國做上門女婿的要求。
那時候夏馨以爲夏正國不會同意,夏正國是獨生子,也是他家裏的獨苗,就算是夏正國同意了,他家裏人也不會同意。
但是怪就怪在,不知道夏正國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家裏人同意了
“問心無愧”夏安暖從唐爵的懷裏起身,“夏正國,你剛纔說什麼你問心無愧”
夏正國並沒在第一時間開口。
夏安暖在一瞬間爆發。
“夏正國你要是問心無愧,當初你爲什麼要拋棄我和母親如若你要是問心無愧,在母親住院的那幾年裏,你有來看過她一眼嗎”
夏正國一句話都沒解釋,只是看着夏安暖。
“我愛她。”他就那麼平淡的說着,脣角上還帶着一絲弧度。
“見鬼的愛”夏安暖徹底的怒了,“如果那就是你的愛的話,那你還是見鬼去吧”
唐爵眉頭緊鎖,他伸手將夏安暖攬入了自己懷裏,圈住她,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了自己懷裏。
“好了。”唐爵清冷的說着,“不許難受。”
唐爵抱住夏安暖的瞬間,夏安暖就擡手抱住了他。
緊緊的。
沒有絲毫的鬆開。
唐爵對江南使了個眼色。
也就在江南剛要叫人將羅天鳳和夏安雅帶走的時候,夏安暖卻是兀然出聲。
“等一下。”夏安暖悶悶的嗓音自唐爵胸口響起。
江南立馬就讓人停了下來。
夏安暖擡頭,看着唐爵,那張近乎沒有血色面孔上還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我”夏安暖頓了頓,“等我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家。”
唐爵搖頭,“不許。”
她現在的狀態看起來特別不好,他怎麼能允許讓她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就一會兒。”夏安暖握着他的手,低語道,“你要相信我啊,真的就一會兒就可以了。”
唐爵沉默了。
劍眉中帶着絲絲冷意。
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卻是沒讓夏安暖有絲毫懼怕。
夏安暖安靜而又認真的看着唐爵,沒有閃躲,沒有微笑,只是那麼認真的看着他。
終於,唐爵敗下陣來。
“好。”唐爵開口,“回家,我讓你開心。”
夏安暖笑,“好。”
音落,夏安暖兀然轉身,闊步走到恨不得殺了她的夏安雅身前,冰冷而又高貴的看着她。
“你說,你想要證據,是嗎”夏安暖拿出手機,當着夏安雅的面撥通了一通電話,嗓音中帶着無盡的寒,“那麼,我這就讓人給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