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怎麼會在這裏楊雄一臉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張行,對於他來說,這人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而張行卻是沒把這楊雄當回事兒,悠悠的點着了煙,深吸一口之後,這才把火機還給了楊雄。
“我說楊市長,這麼晚了,來這些地方,不怕遇到鬼嗎”
楊雄聽出了張行話中的意思,想到之前狗哥和他說的話,讓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像是巧合,像是張行精心策劃的一下,一想到這兒,不免身形一顫。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怕我讓人來抓你嗎”
張行不屑的笑了笑。
“抓我你是爲了老吳抓我,還是爲了狗哥抓我”
這話一出,楊雄腳直接軟了。他沒想到,張行竟然知道他腳踏兩隻船,而且還說出了老吳的綽號。
“你竟然知道”
聽到這兒,張行淡笑一聲之後,直接將手搭在了楊雄的肩膀上。
“上你的車,我們好好談談。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楊雄此時心中正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今天的自己,到底是要倒黴到什麼程度運氣纔會迴轉
但他也是好奇的,他想問張行的問題自然也有很多,此時張行既然主動提出了談話的需求,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對於他來說,只要自己的命,和頭頂的烏紗帽能保住,其他都也都不是事兒了。
張行上了副駕駛座指了一個方向。
“往那邊開,沒叫你停就一直開。”
楊雄一看,那不是出城的路嗎但也沒多想,開着車就上了路。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之間,只有風聲嗚嗚,安靜的可怕。
出了城後,張行終於是轉頭看向了楊雄,但也不說話,而是將手放在了楊雄的衣領上,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輕輕一摘,隨後直接扔出了窗外。
“楊市長,你被人監聽了,你應該不知道吧”
看到張行手中扔出去的紅點,楊雄立馬虛汗流出,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被別人裝了一個監聽器,還好剛纔在那紅姐的房間裏沒亂說什麼話,否則真要出事了。
“你不用擔心,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已經把這東西的信號給屏蔽了,剛纔我和你說的話,他們一句也聽不到。”
張行關上窗子之後,看着楊雄。剛纔在停車場的時候,張行早就發現他身上這東西的存在,所以沒有在停車場與那楊雄談話,而是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
張行也不知道,這監聽器是哪一方的。
“我說楊市長,你覺得這監聽器是哪一方在你身上放的呢”
楊雄臉色極爲難看,甚至都不敢側頭去看張行,但他也確實不知道這監聽器哪一方安排在自己身上的。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倒是令他懷疑了起來,他那撩人性,感的祕書,小鳳。
這套西裝是今天才換的,要說有過直接接觸,那也只有在和那小鳳翻滾之時纔有可能被下了黑手,除了她,還能有誰呢
想到自己身邊的祕書都是別人安插過來的線眼,楊雄更是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的舉步維艱了。
“張行,你爲什麼要幫我”
楊雄終於是開口了,與其自己在內心糾結,不如直接向身旁的“肇事”者詢問。
張行聽後,微微一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讓楊雄像他一樣,成爲遊移在兩方之間的第三方,這樣爲他所用,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他需要一個在明處的代理人,而這楊雄就是最好的選擇。張行自始至終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而楊雄不一樣,即便到時候事態暴露了,頂多是一個替罪羊,張行有本事讓他不把自己供出來。
“因爲以後你要爲我所用,我想狗哥也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楊雄眉頭緊皺,說起狗哥,他更是想不通了。
楊雄臉上的疑惑自然逃不過張行的眼睛,但他並不會和他說這緣由。
“事情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想活命,不得罪其中任何一方的話,你就聽我的。”
張行的話中,充滿了絕對的威嚴,讓這楊雄楞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張行打的是什麼算盤,但肯定不簡單。
“你要我怎麼做”
聽到楊雄直接順從之後,張行指了指窗外,示意楊雄在這個地方停下。
車停之後,張行直接拉開了車門,走到了路邊,看着眼前無盡的黑暗。
那楊雄在車上遲疑了一會兒,
一咬牙,也跳出了車門,走到了張行身邊。
“張行,你有啥話就挑明瞭說,幹嘛神祕兮兮的”
張行倒是不急,掏出了一支菸,自己叼在嘴裏,隨後看着楊雄。
楊雄一怔,看到張行這個樣子,抿了抿嘴脣,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火機,給張行點着了火。
這一下,倒是令張行極爲滿意。
“不錯,我欣賞你的誠意。”
深吸一口之後,張行意味深長的看着楊雄。
“你身後的勢力,我都知道,你與狗哥之間的關係,甚至是之後與這老吳的關係,我現在都摸的差不多了。”
楊雄只是聽着,他抑制着自己的驚訝,並沒有插話。
“你也不想讓狗哥知道你和這老吳的關係吧”
楊雄臉上都陰鬱出了水。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楊雄搞不懂這張行的派別,張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謎,根本猜不透。
“我是哪一邊的你不用管,你聽我的,我能保你不死,但你自己不要作死,否則誰也救不了你,我想,我的意思你應該聽得懂吧”
張行這是在給楊雄忠告,今天他來找這紅姐,大概就是要說狗哥的事情,這些東西基本上被張行猜的十之八九。
那紅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在楊雄和老吳兩人身上選,她肯定會選擇厲害的一方,到時候楊雄算是什麼東西
句句有深刻含義,而且最爲恐怖的是楊雄都能聽得懂,這就讓他特別畏懼面前這個年輕人了,一副看透一切,運籌帷幄的樣子,即便是那狗哥,也沒有這種氣魄。
“你要我幫哪一邊我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