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天穹突然發生大爆炸,無數的空間漣漪散開,宛如驚濤拍岸般,卻是九十九根煉神樁開始運轉了!
這東西敢以煉神爲名,自然有其道理,本身乃是一門陣法,被始皇用以封困不死島,流放了那座島倆千多年,何其恐怖?
要知道,不死島的前身可是天外天證道之基,等若另一個諸神之父。
只不過,繼上古之戰後,這座島被魔佛用大手段弄到了外界去,想延續世人成聖,結果卻被始皇以一己之力生生封印到現在。
而他憑的,就是這煉神樁裏‘納須彌爲介子’的手段,此樁連不死島都能進行流放,其本身的威力自然也就毋庸置疑了!
最起碼,在這一瞬間,諸神全都面露駭然,便是三大神帝亦不例外。
它們的軀體竟被直接禁錮了起來,確切的說,是被分別隔離了,每個人都被鎖在了某一片區域內,任其衝擊,就是無法脫離掌控。
而在這時,九十九根煉神樁已經徹底復甦,全都綻放璀璨血芒,隱約組成了一尊血色鼎爐,宛如要將此地真的化爲人間煉獄般!
到了後來,煉神樁組成的鼎爐內,乾脆颳起了紅毛旋風,內裏鬼哭狼嚎,更有神佛禪唱響起,端的是神異無比!
就連莫帥都看呆了,他雖然沒被針對,且距離那尊鼎爐足有數萬米,但也依舊陣陣心悸,感覺神魂都在動搖!
“這是什麼東西,竟能畫地爲牢,憑空囚禁我等?”
“納須彌爲介子,是納須彌爲介子!”
“什麼?那種手段不是魔佛的證道之本嗎,他怎麼也會?”
天穹上,一羣神祗大驚,也直到此刻,纔有人幡然醒悟,認出了這種逆天神通。
不過,已經晚了!
秦始皇冷笑,並不回答,反而抖手一拋,帝武劍頓時懸空,萬千劍芒憑空出現,像是密集的雨點般射向那一尊又一尊神祗。
“啊!”
僅瞬息間,漫天神祗遭殃,最起碼有四五個百兇慘叫起來,無法抵擋劍芒之威,更不能掙脫煉神樁束縛,徹底淪爲棧板魚肉,任人宰割。
又過了一會,連獬豸,窮奇以及水麒麟都撐不住了,這種手段簡直無解,煉神樁封困其軀,帝武劍冷酷殺伐!
倆個字,霸道!
根本就沒給人還手的機會!
“人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可惡,快住手,你這是給自己帶災,更是在斷絕外界的生機!”
“人族,我不管你是誰,連魔佛都死了,你又能如何?還不速速住手,否則妖族所過,寸草不生!”
終於,有神祗撐不住了,被劍芒刺的千瘡百孔,卻奈何沒有一處致命傷,明顯是秦帝故意爲之!
但恰恰如此,才愈加證明秦帝的可怕,這已經不是屠神,更不是瀆神,而是在將漫天神祗的臉面放在腳底下摩擦,狠狠蹂嚟!
只可惜,秦帝漠然,像是沒聽到一般,反而雙手捏印,劍光愈加密集了,宛如傾盆大雨,刺透虛無,連神都擋不住!
見狀,諸神驚怒交加,它們俯瞰衆生,穩立在天穹之巔,走到哪不是衆星拱月,何曾有人敢違抗神諭,更別提對它們動殺機了!
那是瀆神,是要被鎮殺,甚至株連全族的!
就在這時,秦帝突然面色一冷,九十九根煉神樁猛的綻放通天血芒,徹底將那尊鼎爐凝聚成了實體!
再跟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莫帥站在遠方,能清楚的看到,鼎爐內的紅毛旋風突然狂暴無比,席捲向每一個神祗,竟是在牽引那些被帝武所傷,而灑落的神血!
“不好,這東西在收集神血,想奪取我等的本源!”
“該死,我就說他爲什麼不乾脆殺了我等,反而一再出手,弄的神血飛濺,原來是另有所圖!”
“人族,你到底想幹什麼,一縷殘魂,也敢在天外天撒野,就不怕龍凰神帝上門,將你轟殺成渣,徹底灰飛煙滅嗎?”
一羣神祗大叫,這一刻真的慌了,從未遇到過如此膽大妄爲之人,根本不受威脅,反而變本加厲,在謀奪諸神的造化!
這比直接殺了它們還要可怕,畢竟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可這是自身的本源呀!
沒有誰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淪爲廢人而不動容的,尤其是百兇,曾經高高在上,真若淪陷,對它們來說何其殘忍?
“龍凰神帝嗎?收拾了你們,不用它來,朕也會親自登門!”
“至於幹什麼……哼,我欲煉神,親手締造蓋世人傑,而你們,很榮幸被選中了!”
諸神:“……”
我榮幸尼瑪個xx,這也叫榮幸的話,誰特麼稀罕誰要!
然而,秦帝冷笑,除此之外連一個字都不願多說,自顧自的催動煉神樁,駕馭紅毛旋風不斷遊走,瘋狂掠奪灑落在半空的神血!
這
下,諸神總算開始懼怕了,就連獬豸,窮奇以及水麒麟也開始心生忐忑,再沒有此前的自信與張揚!
因爲,它們已經用盡了渾身解數,可結果驚人的一致,沒有誰能突破煉神樁束縛,再這麼下去,搞不好還真會徹底淪爲廢人!
想到這,獬豸最先繃不住了,嘗試妥協,軟硬兼施道:“道兄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還請三思而定!”
“我知道你心中有火,可你殺了我們又如何,過不了多久,還是有人會替代我等,除此之外,你又能得到什麼?”
“無非是徹底激怒龍凰與裂空它們罷了,到時候妖族出關,外界淪陷,很可能會雞犬不留,實乃倆敗俱傷之局,得不償失呀!”
秦帝:“……”
他瞄了獬豸一眼,但卻什麼都沒說,反而手印一變,通天徹地的紅毛旋風頓時將這位神帝包裹了起來!
然後,就聽到震耳的鬼哭狼嚎聲,伴隨着神佛禪唱,堂堂獬豸神帝竟不堪劇痛,竭嘶底裏的發出了吼叫聲!
“你!”
不遠處,窮奇張嘴,想要呵斥始皇,讓他停下,但在始皇將頭轉過去看向它時,窮奇啞然了!
那是怎樣的眼神?
冰冷,漠然,目空一切,根本就沒拿它當回事,窮奇還是頭一次在別人的眼裏看到這種眼神呢!
可特麼的,它是神帝呀,自己用蔑視衆生的眼神去看待一切就算了,對方憑什麼也這樣看着它?
這讓窮奇憤怒的同時,不免也有些悚然了,生怕哪句話不對勁就步了獬豸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