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真是怪異，矛盾無比。
然而，這並非最詭異的地方，而是這老者並非實體！
撞鬼了！
凌寒大驚，這可是聖地，居然有一道陰魂可以行走，這個陰魂未免也太強了吧。
他連忙做出防衛之勢，六字大明咒已是準備了。
靠，吉祥天是豬嗎？明明這裏有一個大陰魂，她這個佛族聖女居然絲毫沒有查覺，太失職了。
“咦，你可以看到本尊？”這個陰魂突然說道，當然了，他發出的不是聲音，而是神識波動。
凌寒一愣，陰魂還有神智的？
這是個大怪啊！
“還真得看得見！”陰魂老者點點頭，然後掐指算了起來，“讓本尊想想，你是第幾個看到本尊的人。”
凌寒原想攻擊的，可聽到老者的話，他卻是強行按下了出手的衝動，道：“前輩，你怎麼稱呼？”
“你住在本尊的地盤上，卻還問本尊是誰？”陰魂老者笑道，然後停下了掐指，“你是第十個。”
凌寒愣了一下，然後差點跳起來：“你是九陽聖人！”
“孺子可教也。”陰魂老者點點頭。
不是吧，這居然就是九陽聖地的開宗祖師爺，當初橫行星宇，差點成就祖王的九陽聖人！
牛逼！
明明都死了幾億年，可陰魂依然不散。
“小子，你是不是在咒本尊？”九陽聖人問道。
凌寒一攤手：“怎麼可能！”
“嘿，臉皮可真夠厚的，不過也只有如此，才能在這樣的世界混得如魚得水。”九陽聖人點點頭。
咦，你和九山尊者是說好了的嗎？
凌寒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在九陽聖地遇到九陽聖人的陰魂，而且，對方居然好像神智清醒，這哪是什麼陰魂啊，簡直就和沒死似的。
強者可以達到這樣的地步嗎？明明就是死了啊，怎麼還跟活着似的？
看看多加佛，還有準帝之威呢！
“前輩，你這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凌寒問道。
九陽聖人點點頭：“本尊當初沒能成帝，確實心裏有一道檻，所以，本尊特意去搶了一株頂級母樹，可以讓本尊的靈魂以極慢的速度消散，親眼看看，後世弟子中有沒有能夠成帝的。”
“結果，唉，別說成帝了，就是成聖的也一個沒有。”
凌寒心中吐槽，你丫哪來的眼睛，還親眼看到。他臉皮賊厚，立刻道：“前輩，成帝爲聖的事情，就包在晚輩身上好了。您老有什麼絕世傳承，不如全部教給我吧，這成帝爲聖也是需要基礎的。”
“幾億年下來，總計有十個超級天才可以得睹本尊，但說到臉皮厚，以你爲第一。”九陽聖人說道，“哪怕別人心中是這麼想的，可只有你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凌寒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這隻能說明，晚輩這個人一點也不虛僞。”
九陽聖人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既然你可以看到本尊，本尊自然會授你絕學。”
凌寒嘆了口氣，早知道就應該“靦腆”一點的，討個好印象。
“前輩，要怎麼才能看到你？”他問道。
九陽聖人死了足有幾億年，可在如此漫長的歲月中，加上他也只有十個人看到了他的陰魂，這到底需要什麼條件？
而且，之前他和大黑狗也在聖地中找了好多次，翻遍了每個角落，根本沒有見着這個鬼魂啊。
難道跑去幽會哪個女鬼了？
凌寒忍不住又吐槽了起來。
“九鼎合一，而且還得是靠自身之力做到的。”九陽聖人說道。
噗！
凌寒立刻噴了出來，難怪他之前沒有看到九陽聖人的陰魂，也難怪幾億年來也只有區區十人才見到了這個死去的聖人，原來要求如此之高的。
——雖然帝族也有九鼎合一的天才，但有幾個是靠自己做到的？
“除了我之外，另外九個人都是誰？”凌寒問。
九陽聖人搖搖頭：“都曾是驚才絕豔之輩，但可惜的是，七個在成長的道路上死於非命，兩個則是前期太猛，生命本源損耗太大，止步於四極境。”
“照前輩這麼說，您創造的聖術根本沒有失傳？”凌寒問道。
“那是自然。”九陽聖人說道，“只不過，本尊叮囑他們不要泄露祕密，因此，便一直沒有外傳了。”
“對了，您晚年創造的到底是什麼祕法？”凌寒好奇，當初的九陽聖人可是絕頂強者，九陽指打遍聖人無敵手，可以與沒有得道的大帝爭鋒。
而他在競爭帝位失敗之後，晚年所創的祕法又會多麼強大，肯定要超過九陽指吧。
“屠神術！”九陽聖人肅然說道。
嗯，這名字聽着就霸氣。
“當初，本尊觸到了帝級的一絲絲邊，但並沒能跨出那關鍵的一步。”九陽聖人充滿了遺憾，“這是本尊一生所學太過剛猛，唉，剛過易折。雖然本尊一直不信邪，認爲只要實力強到絕巔，什麼路都可以登上帝位，事實證明……”
他搖搖頭，又道：“後來，本尊就開始推衍帝術，但畢竟只是觸到了一絲邊，所以這屠神術也只是半成品。希望傳給你後，未來你可以徹底完善，成爲一門真正的帝術。”
“只有自己創造出來的法，纔是最強的！”
老頭肅然說道。
凌寒點頭，這點他極爲同意。
不是帝術不強，而是後來者皆是模仿，不可能盡得神髓，發揮出百分百的威力。
九陽聖人當初可以打遍天下幾無對手，連帝子都要低頭，便是因爲他的法乃是自創的。
如果凌寒可以將屠神術補完的話，那便可以看作是他自己的法，自然可以發揮出最強威能。
“還請前輩教我！”凌寒肅然道。
九陽聖人並沒有吊凌寒的胃口，他立刻開始傳授凌寒屠神術，只是這屠神術也太過深奧了，超過了聖術級別，觸到了帝術的邊。
因此，這一晚下來，凌寒也只是學到了一絲絲。
“太陽之力對本尊的魂力消耗比較大，你晚上再來。”九陽聖人說道，然後一閃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