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虛境一星一天地，這放在神界也是適用的。從破虛九星開始，擁有十星以上戰力的人少得可憐，而十四星則又是一道大檻。
如果說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可以達到破虛十星以上的戰力，那麼達到十五星戰力的人最多隻有萬分之一。
少女雖然沒有全力以赴，但隨手一擊至少也是十三星、十四星的戰力，可對方居然可以與她平分秋色，自然讓她有些喫驚。
“再來！”她好勝心大起，立刻向凌寒發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凌寒兩世爲人，知道這種大小姐不好惹，輸了還好，贏了對方肯定不會罷休，可他也有傲氣，爲什麼要輸呢？因此，他隨手格擋，保持着與對方不分高下的局面。
少女屢攻不下，脾氣一上來便再也顧不得留力了，雙手揚動之中，她全力以赴，非要打敗凌寒不可。
可惜，現在凌寒光是力量就達高十六星，所謂一力降十會，哪怕他不動用技法也能碾壓對方。
凌寒當然不會這麼做，他只是維持着不分高低的局面，甚至還讓少女感覺自己略微佔了點上風，就是沒辦法徹底壓制。
神界的空間果然穩固。
凌寒卻是將心思放在了別的地方，要是兩大破虛十六星戰力在下界開戰的話，那毫無懸念，別說這個花園，就是整個點星城都要被打爆了。
可現在呢？他們揚動的力量餘波居然只是輕輕揚動起了花園中的幾片樹葉，好像回到了煉體境似的。
嘭嘭嘭，兩人戰得激烈，不過基本是少女在攻，凌寒在守，這好男不跟女鬥，贏了這女子又能證明什麼呢？凌寒現在想要打敗的是五宗和敖家，未來則是超越鯤鵬宮的強者。
“薇薇，還不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凌寒本來就是守勢，只要對方停手不打，那他自然也就收手了，主動權在於少女的手裏。
“不，我一定要打敗他，就差那麼一點了！”少女嘟着小嘴說道，憨態十分可愛。
屋中走出兩個人，一個是看上去僅有四十來歲的男子，身着蟒袍，散發出不怒而威的氣勢，另一人便是向承允了，恭敬地跟在那名男子後面，雙手貼在大腿邊，好像僕從一般。
不用說，這中年男子就是當朝左相，厲程，也被稱爲厲相，星辰境的超級強者。
“你這小妮子，難道打了半天你還不知道別人是在讓着你嗎？”厲相笑道。
“什麼？”少女立刻停手，偏着腦袋看着凌寒，道，“喂喂喂，你說實話，有沒有讓着本小姐？”
“四小姐天賦不凡，實力不俗。”凌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了一個圈，讚揚起了少女的武道天份來，這倒不是他在吹捧，對方確實很不凡。
少女立刻喜氣洋洋，並沒有發現被凌寒偷換了概念，她很驕傲地昂着頭，雪白的脖子盡顯優雅，彷彿天鵝之頸，讓人看着就心裏舒服。
她叫厲薇薇，左相的四女，也是最小的女兒——左相一共就生了四個女兒，反觀右相，卻是生了八個兒子，還真不愧是對頭。
“哦，不就是破碎虛空嘛！”厲薇薇不以爲然地道，以合寧星之大，每年都有好幾千人從小世界降臨於此，平均下來一天至少十個。
“都到了破虛九層才破碎虛空，你這人的膽子還真是夠小的！”她有些鄙夷，邁進破虛境就有資格破碎虛空進入神界，就算你小心一點，那到五層六層的時候也該行動了，可拖到九層纔來到神界，真是太沒種了。
厲相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道：“薇薇，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厲薇薇隨口道。
“就賭你和凌寒一戰的勝負。”厲相笑道，“要是你贏了，爲父以後就再也不管你，你想上哪去玩都行！”
“好啊，不準賴皮！”厲薇薇頓時樂了，她一直想離開皇都出去轉轉，可厲相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
她生怕父親反悔，立刻拉開架勢就要和凌寒戰鬥。
厲相將手一擺，道：“如果你輸了——”
“我怎麼可能輸？”厲薇薇插嘴道，當今之世也只有她這個破虛境纔敢打斷一位星辰境強者的話了。
厲相自然不會生氣，他雖然有四個女兒，但前面三女早在幾萬年前就嫁人了，這最小的女兒卻是十幾年前才誕下的，也最得他的寵愛。
“你要輸了，那至少要到山河境才能離開皇都，到日月境才離開亂星國域。”他笑道。
怎麼想也沒有輸的理由啊！
“好！”厲薇薇點頭，她現在只想着擊敗凌寒，那就可以離開皇都，去全國各地遊歷，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咻，她衝了出去，向着凌寒發起了攻擊。
凌寒還是如之前那樣，隨手招架着，他並不想成爲這對父女打賭的工具，可似乎又不可避免。
“凌寒，本相可是指望你了，你一定要贏！”厲相向着凌寒笑道，雖然笑盈盈的，卻是帶着無上威嚴，既是因爲他是星辰境強者，也是因爲他是一位皇朝的左相。
凌寒嘆了口氣，他要是違命的話，那鐵定要被左相穿小鞋了。
這樣的強者、這樣的權貴，要收拾他真是太容易了，絕不可能有一個人願意爲他出頭。更何況，左相就算殺了他，另立一個傀儡又如何？
他提升了幾分戰力，瞬間就佔據了上風，但還是給厲薇薇留了些面子，花了百來招纔將對方擊敗。
厲薇薇無法接受，這怎麼可能呢，一個膽小到需要破虛九層纔敢進入神界的下界武者，居然可以在戰力上超越自己？她茫然地搖頭，過了一陣，道：“我不服，再比一次！”
厲相這才大笑，道：“傻妮子，凌寒可是小世界之主，他幾天前纔開天成功，帶着整個小世界飛昇到了神界。”
“啊！”厲薇薇這才意識到之前自己會錯了意，原來凌寒不是怕死，而是爲了開天才拖到了破虛九層。
能夠開天，那絕對是當世人傑！
她上當了，被老爹和凌寒一起騙了。
可惡！太可惡了！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