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腦袋裏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搖搖頭，“那是神意盤，用來修煉精神力的。”
“啊！”喚雪這才知道自己鬧了一個烏龍，不由俏臉發紅，羞赧得很。
她從一個抽屜裏取出了神意盤，遞給了凌寒。
——她終是沒敢扔掉。
凌寒笑着搖搖頭，拿過神意盤之後，又開始去推動那個白點。
在他的念力之下，白點移動着，但那些紋路就好像是牆一樣，讓白點只能在紋路中間移動。
嗯，這就是一個迷宮。
凌寒推動着白點，很快就遇到了死路，然後退回來，再找新的路，一會之後，他就感覺精神疲憊，無以爲繼。
“這樣一遍遍地練習，精神力就能慢慢增強。”凌寒點頭，原來如此。
“我這樣的進境，算快還是慢？”
因爲精神力已經用盡，目前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恢復，因此，凌寒就去鑽研陣法。
他掌握的基礎陣紋越來越多，相信已經可以佈下簡單的陣法了。
“去城裏轉轉。”
他沒有帶上小侍女，而是一個人在城裏走動着。
虎踞城可要比古道宗大多了，這裏的建築風格多樣，有古色古香的石木建築，也有鋼鐵混凝土的高樓大廈。
“咦，有家陣法店？”凌寒停在一家店鋪的門口，上面寫着“有家陣法店”五個字，嗯，很有個性。
凌寒想了想，轉身走進了店鋪。
這個店不大，就一進，而且也是平房，與附近的高樓大廈一比，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店中就坐着一名老者，好像沒什麼精神，正在閉目養神，明明聽到有人進來，他也沒有睜眼招呼一下客人的意思。
嗯，跟這個店名一樣，很有個性。
凌寒到處看看，每套陣法都是放在了玻璃展櫃之中，只有陣法的名字和簡短的說明，另外則是價格。
這個店的人很懶，懶得寧可把一切信息都是寫了出來，也不願與人說話的地步。
“陣法還真是貴！”凌寒咋舌，這最便宜的一套陣法也要上萬元玄北幣。
玄北幣，這是國家發行的貨幣，出了玄北國，這一點用也沒有，但在玄北國的話，那不管進行什麼買賣，都需要以玄北幣來交付，否則會遭嚴懲。
而玄北幣是與玉籽掛鉤，一顆玉籽可以換一百元。
也就是說，一套最便宜的陣法相當於一百顆玉籽。
這很貴很貴了。
像王峯他們每個月的補貼也就五千元，而且這還是他們爲隊長，玄青旗的隊長，換成普通的士兵，那一個月也就可以拿個八百元。
“老伯，有沒有陣法賣？”凌寒問道。
那老者睜開眼，臉上全是不耐煩之色：“小子，你眼睛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這上面不是寫得很清楚？”
嘖，這樣子也能做生意？
凌寒呵呵一笑：“老伯，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買成品的陣法，而是佈置陣法的圖解這種。”
“嗯？”老者露出訝然之色，擡頭向着凌寒好好地打量一下，“小子，你想學陣法？”
老者哈哈大笑：“如果你拜在了哪個陣法師的門下，那自然不用自己找陣法來研習，這麼說來，你是自己在修習陣法。嗯，你修出精神力了？”
凌寒呵呵一笑，沒做回答，整個玄北國也沒有多少人修出了精神力，他還是藏拙一下的好。
老者對着凌寒多看了兩眼，然後從身後的一個抽屜裏取出了一本書，向着凌寒丟了過去：“拿去。”
“多少錢？”凌寒問。
“送你了。”老者揮揮手，“一本破書而已，不值幾個錢。”
凌寒哦了一下，道：“那謝謝老伯了。”
他將書塞進了懷裏，真得很薄。
“若是將陣法學成了，不妨拿到本店來寄賣，收你一成的寄賣費。”老者說道。
凌寒笑了笑：“好。”
他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只見又有一人走了進來，神情之間顯得很是恭敬。
“拜見牛師叔。”這是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者，但精神矍鑠，着一身長袍，有飄飄出世的氣質。
店中的老者立刻閉上了眼睛，只作未見，架子很大。
新來的老者叫顧天和，乃是虎踞城陣道協會的會長，因爲陣道的特殊性，他地位極高，便是城主來了，在他面前也得客客氣氣。
所以，這一幕要是外人看到了，絕對會震驚得眼珠子都突出來。
什麼情況，有人居然敢對顧會長擺架子？
顧天和苦笑一下，誰讓這是自己的長輩呢，偏偏脾氣還臭得很。
他又道：“又快到三年一次的陣道比試，分會需要挑選一名人員去帝都，天和想向師叔請教一下，有沒有中意的人選。”
其實，他爲虎踞城的陣道協會會長，派什麼人明年去帝都參賽，這完全可以由他來拿決定，可誰讓這位牛師叔是長輩呢，他總得過來請示請示，哪怕只是做個樣子。
“走走走，不要來煩我！”牛師叔則是揮着手，一副完全不待見對方的模樣。
顧天和只有轉身離去的份，這點倒是不出他的意料，只是有一種惋惜，當年的“牛華清”是何等的意氣紛發，可現在呢？
世事無常啊。
……
凌寒又轉了一下，這裏有賣丹藥的，有賣陣法，還有兵器，冷兵器、熱武器，五花八門。
冷兵器主要體現在鋒利和堅固上，而熱武器的話，則僅限於普通口徑的槍，這對於六脈以上的武者其實就沒有多大的威懾了。
不過，這裏居然還有符兵賣。
這就貴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貴，甚至，不是你拿出錢來就能賣的，還需要相應的身份。
凌寒目前就是一個“野人”，當然買不了熱武器，甚至連冷兵器都是不行。
他隔着櫃頭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符兵並非用墨水或是其他材料所書，而是鮮血。
詭異。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去擺弄陣法。
凌寒回到住處，開始翻起了那本陣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