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點發出警報,是不是你故意放他走的”李老酸在發泄了一下之後,轉過身來,盯着酒兒,滿臉的猜忌,雖然我們都知道,剛纔如果不是酒兒突然出聲,恐怕谷鳳瑞跑了我們都還不知道。
現在谷鳳瑞跑了,就意味着要不到多久,我們就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李老酸或許也是深刻的明白這一點,所以纔會那麼急迫和不講理。
“沒有,真的不是我”酒兒顯得有些害怕的樣子,躲在我的背後,這倒是和她之前的表現有很大的出入,對於我和顧胖子,她都能表現的很自信甚至是將我們都掌握在手中的那種感覺,但是面對李老酸,她卻是少有的顯得有點害怕,甚至是躲避。
或許這一切,也和李老酸怪物獵人的身份有關吧。
“你也別太怪她了,你沒看到她舌頭上那個符文嗎那擺明了是咒印”顧胖子也對李老酸有點刁難酒兒的做法有些看不慣,出聲說他。
“哼你們這些人就是想的簡單,現在那傢伙跑了,就等着後面的麻煩事情吧”李老酸丟了一句硬話,但同時已經將手裏的骨鞭收了起來,沒有剛纔那麼誇張的動作了。
“我不能說和他有關的事情。”酒兒這個時候纔有點委屈的說道,同時刻意的又把舌頭伸了出來,讓我們再次看到了那個符文。
只見這個符文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被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舌頭上面,不時的還會發出一絲微弱的閃光,而且這東西就好像是一種烙印一樣,似乎是和她的血肉都連在一起的。
“這是禁咒啊”顧胖子看了一眼這符文,似乎是看出了其中的一點名堂來,繼續說道:“那傢伙確實心機多,在她舌頭上面嚇了禁咒,這小娘皮是根本就沒辦法說出有關他的事情的,否則這個咒印就會像烙鐵一樣,直接陷進去,折磨她的靈魂”
經顧胖子這樣一說,我算是有點明白了酒兒的難處,也理解了之前她爲何會顯得那麼神祕莫測,只是透露一些線索給我們,卻並不直接出面來幫助,原來她真的是身不由己。
“現在該怎麼辦,你們倒是拿主意啊”李老酸拍了拍他的啤酒肚,雖然還是顯得很不爽,但語氣明顯已經柔和了很多,而且和我們的距離,也已經在無形中變得更近了。
“先把那老太婆的屍體給火化了,再想辦法吧”顧胖子畢竟腦子轉的快,直接就轉移了話題,其實他說的也對,現在龍婆已經過世了,她的軀體還擺在那裏,我們總不可能不管吧。
李老酸也沒多說什麼。
我們便都走到了龍婆的屍體旁,此時的龍婆,裹着黑袍,已經像一具乾屍一樣了。
“按規矩,凡是修道之人的屍體,都必須要火化,以免以後屍變,禍害人間。”顧胖子直接開口說道,對於這一塊,他比我懂的更多,所以他的這個提議,我沒有辦法置評,只是看到李老酸都沒有表示反對,想來火化,或許確實是他們道上的規矩。
見其他人都沒有意見,顧胖子邊直接掏出了一張符紙,同時拿出了一塊沉香木,將沉香木放在了龍婆屍身上面,嘴裏唸叨起了經文,具體念的什麼,我聽不清,他念的速度很快,我只覺得耳邊似乎有風在吹一般。
等他念了一陣經文之後,他直接將那張符紙放在了沉香木上面,然後大喝一句“起”
再看那塊燃燒着的沉香木,竟然發出了的黑色的火焰,一朵朵黑炎,就好像是雪蓮花一般,從沉香木上面漂移到龍婆的屍身上面,將其燃燒了起來。
很快的,龍婆的屍身就被這些黑炎所包裹。
和我在火葬場燒的那些屍體不同,龍婆的屍身燃燒,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整個過程進行的很安靜,只有顧胖子偶爾會念上幾句咒語。
大約半個小時候後,龍婆的屍身完全化爲了灰燼,卻留下了一塊有些像是剃刀一樣的骨頭下來。
“那是什麼”我看着那邊沒有被黑炎所燒燬的骨頭,感到了異樣。
“有點意思”顧胖子本想伸手去抓那塊骨頭,不想卻是被李老酸長鞭一揮,從其背後搶佔了先機,先把那塊骨頭給弄到了手。
李老酸這次也算是噁心了顧胖子一回。
“你幹什麼”顧胖子歪着嘴巴哼唧了一句,但也再沒有別的動作了。
“這是好東西啊想不到那老太太死了,還能留下這玩意兒”李老
酸把哪款骨頭拿在手裏把玩了起來,同時目光落到了酒兒身上,嚇得酒兒往後退了一步。
“你別怕,這是不死骨”李老酸開口解釋道,“只有修爲夠高,品行夠好的人火化之後纔可能形成,就好像是佛家說的舍利子一樣,很是難得。”
“不死骨”即使連顧胖子,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也是臉上一驚,顯得有點驚訝,也不知道他是因爲這東西確實難得,還是因爲他沒有想到龍婆的屍體火化之後會有這種東西出現。
“小丫頭,你把舌頭伸出來,我有辦法把你舌頭上面那個符咒給解除了”李老酸把那塊骨頭拿在手裏,比劃了一下。
酒兒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敢閒心李老酸的話。
“你放心吧,他性格雖然有點古怪,但從認識到他現在,他還沒傷害過誰”我悄悄的在酒兒耳邊說道。
李老酸見我給酒兒說悄悄話,咧着嘴笑了一下,估計是猜到了我在說什麼。
酒兒被我這樣一說,才慢慢的走向了李老酸,有點將信將疑的把舌頭伸了出來,李老酸笑着走向了她,手裏拿着那塊骨頭,說道:“等下你別怕,我下手自有分寸,不會把你舌頭給割掉的”
說完這話,他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看酒兒的反應,酒兒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他接下來的行爲。
即使是到了現在,酒兒其實心裏還是挺懼怕李老酸的,但估計她想要接觸那個符咒的禁錮的想法更強烈,所以她幾乎是壓制着自己的恐懼,讓李老酸動手。
只見李老酸拿着那塊骨頭,迅速的在酒兒的舌頭上面颳了一下。
這一刮下去,她舌頭上的那個符文,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樣,竟然扭曲了一下,似乎是在躲閃一般,但緊接着,李老酸就拿着那塊骨頭在她的舌頭颳了第二下,這第二下刮下去,我們竟然聽到了一聲有點類似於知了叫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刺耳,弄的我耳朵都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