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取死之道,都是你自尋死路”
“你年紀輕輕,爲何不對我師傅跪拜青年才俊,爲何不尊師重道”
“今日你死,乃是咎由自取,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聽聞這些人的話語,葉凡眉頭微皺,目光緩緩掃過,道,“修爲強反倒成了我的錯了”
“妒我便恨我,恨我便想殺我,殺不了我,便不惜同歸於盡也要與我爲敵”
明陽真人嘆息一聲,事已至此,看來,那天才葉凡,也是要隕落的時候了。 展路目光凝重,到了這個時候,他多少也懂了一些李旭陽的意思,試想,如果是哪個少年,輕而易舉地碾壓了自己,將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對比之下顯得是垃圾一般,那
自己恐怕,也是要抓狂的吧
心念於此,展路便是說道:“小友,你不妨就認輸了吧何必賠上自己的性命”
靈歸上人也是嘆息道,“小友,你雖然驚才絕豔,可是到底年紀輕輕,搭了性命又是爲何你向李兄好生賠罪,認個輸,交出功法,他未嘗不會放你一命。”
交出功法, 便也要交出陣道祕籍,到了這個時候,靈歸上人依舊在打着自己心裏的算盤。
李旭陽心知,此招發出之後,自己即便不死,也要形同廢人。
他所想要的,不過就是讓那小子服軟罷了。
靈歸上人所言,何嘗不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一想到那賊子葉凡的控火之術,李旭陽心裏就十分渴望,若是能拿到那等祕籍,自己豈不是還要再升一個臺階
必入宗師後境,如此之大的差距,如此之強的功法,必然可以讓他踏入宗師後境
不,甚至是宗師巔峯,都有可能達的到
目光炙熱無比的李旭陽,當下喝道,“孽障,跪下認錯,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交出祕籍,跪下認錯,老夫的條件,僅僅就只有這兩條,買你一條性命,算是你賺了”
一衆人都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目光望向葉凡,像是望着一個大寶庫一般。
甚至,有一個念頭在衆人心中閃過。
大家爭奪遺蹟,可是,那小子,本身,是不是價值比遺蹟還要大
出神入化的陣道,超強的功法,水、火甚至都可以相融,更別提是那可怕的境界,區區如此年紀,便得以入宗師之境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炙熱了起來,他們口口聲聲要葉凡跪地求饒,便饒過他。
可是,真的會嗎
怕不是恨不得將葉凡給拆了,看看骨頭裏有沒有也藏着什麼寶物吧
葉凡看向那些貪婪的武者,微微搖頭,道,“莫不是你們以爲我是怕了”
李旭陽又聽到葉凡如此口吻,便想起了之前等等事蹟,心中瞬間涌起了一股滔天恨意。
到了此時此刻,你還在裝
裝你大爺
“小子,你待如何我此招發出,你必將葬生火海,死絕無疑”
葉凡嗤笑了一聲,聲音在此刻衆人都屏息凝視時,顯得是那麼突兀,卻又那麼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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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想活,那便來試試看,別說是燃燒壽命,就算你燃燒你全家性命,也分毫傷不得我。”
烈陽門弟子氣得面色發青。
師傅都用性命用這禁招,你小子竟然還不怕
真當你是神人下凡嗎
“孽障,今日便除了你,看你還如何耍橫”
李旭陽再也難以忍耐,猛然躍起十餘米高,整個身體緊緊向前一弓,然後雙手雙腳猛然向後頂開,一道炙熱火流,竟是從他的胸腹間,猛然迸射而出。
猶如那放了閘的洪水,濤濤涌出,一時之間,聲勢撼天動地,可怖無比。
肉眼可見的,似乎有生命精氣,從李旭陽的身體裏,被那火流洪水抽出。
或者說是,燃燒
怕是一個宗師後境來了,都不一定能接的下來。
衆目睽睽之下,葉凡腳尖輕輕一點,身子便飛躍了起來,他一隻手,伸出
剎那之間,磅礴到令人心悸的水元之意,釋放了出來。
竟是將那動天火流,給完全淹沒
如此愜意,如此輕鬆
那隻手輕飄飄地一伸,不僅僅打出了漫天大雨,猶如瓢潑,像是整座湖水當頭淋下一般,而且,更爲可怕的是,那隻手,竟然打了出來。
“啪”
一個耳光,重重打在李旭陽的臉上,將他半邊臉都抽的老腫,整個人飛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剛剛還神威赫赫的烈陽門掌門李旭陽,即便是用出了“:大火瀑”此等級的禁招,發出了十餘倍己身之力。
卻也根本,抵擋不住葉凡的一掌
倒飛出去的李旭陽,吐血不止,那血水,混夾在滔天豪雨之中,消失於靡,只有血氣,涌蕩在四周。
弟子們如喪考妣,一個個震驚無比。
連動作都不知如何去做,是逃是走,是戰是退
一個個被洪流衝的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已經是心神巨震,根本失去了道心。
於漫天雨水之中,葉凡如神祗一般走來,那身影並不高大,卻讓人生出一種難以抵擋之感。
那不是人,便是一尊真神降世
葉凡看向四個勢力,冷然道,“靈歸上人,你口口聲聲要我交出你們真元宗的陣法祕籍”
一字字都好似重錘一般,敲打在靈歸上人的心頭。
“噗”
葉凡話音落下之際,靈歸上人便承受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頓時失措摔倒在地。
“不,不敢,公子神威,老朽斷然不敢污衊公子”
靈歸上人驚慌失措,向葉凡連連求罪。
宗師中境的李旭陽,一而再,再而三的敗,每一次都敗的乾淨利落,那少年甚至,只用了一隻手而已
哪怕是再傻再愚蠢的人,此刻也看出來了,兩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葉凡卻沒打算這麼簡單放過這些心懷禍胎之人,只是冷聲道:“你們不是很喜歡讓人下跪麼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跪下求饒,跪者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