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蜘蛛可能真的是喝多了,眼角竟噙着一絲淚花:“浩哥,那就實在太謝謝你了”
這天夜裏,我和黑蜘蛛喝到很久,才各自睡去。第二天,照常上課,什麼事也沒發生。不過我被張雲飛堵截的事似乎傳開了,上課的時候有人指着我竊竊私語,而且賈泰還很高興的樣子。打牌的時候,溫心告訴我,昨天和賈泰發生衝突,他確實出去叫人了,本想叫他的老大大老二過來收拾我的。結果大老二一聽說要打的人是王浩,直接就搖頭說不來。我說真可惜啊,還想看看他的老二有多大。幾個人都笑起來,反正是挺歡樂的。聊的多了,發現溫心確實很八卦,職院裏的大事小事都知道的很清楚。不過身邊有個這樣的人挺好。
專一的新生開始軍訓了,隔着老遠就能聽見他們的口號聲。我們四個經常下課無聊,就溜達到大操場去,看新生訓練。自己訓練和看別人訓練是兩碼事,尤其是他們站軍姿的時候,我們坐在陰涼處特別愜意,但他們只能苦逼的站在太陽底下。而且教官們特別兇,動不動就打他們,基本每次去都能看見教官打人。有一次我們坐在陰涼處休息的時候,對面的空地正好有一個班在站軍姿。有個學生似乎屁股癢癢,就伸手撓了一下,恰好被教官看見了。這教官隔着七八米遠就開始飛奔,朝着他肚子一腳就踹過去了,把那學生踹的半天都起不來。
那教官還洋洋得意:“你屁眼爛了嗎你撓它幹啥”說話特別骯髒,一點軍人的素質都沒有。經常打人也就算了,我還發現當兵的都是流氓,經常借矯正動作的理由接觸、撫摸女生的身體。人家的動作明明很標準,他還要過去摸摸手、摸摸腰啥的。到休息的時候,經常能聽見一羣學生在那怨聲載道。厲小杰就說:“嘿嘿,終於快要打架了。新生和教官火拼,幾乎是職院每年軍訓的必備節目啊,正好能瞧瞧這屆的新生血性不血性。”
有次我們坐着的時候,斜對角坐着七八個新生,覺得有些面熟,等他們一說話,纔想起來就是第一天在教學樓門口看見的那些。其中有個蓄着小鬍子的,好像是他們的頭,正在商量打教官的事。有說堵在廁所裏打的,有說套個麻袋打的,商量了好半天。
看新生軍訓被蹂躪,成了我們的一大課餘愛好,基本上每次下課都要過來轉轉,看看有沒有打架的事件發生。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麻木了,看教官打人還覺得挺有意思。沒過幾天,第一起學生打教官的事件就發生了。據說是在個晚上,有個教官落了單,在食堂喫完夜宵,一個人往回走的時候,路上被十幾個新生圍毆了。果然是套着麻袋打的,整個過程十分迅速,學生們一句話也沒說,打完就迅速離開了。那個教官就比較慘,被打成了豬頭。第二天召開新生大會,讓兇手自己站出來。這種情況下,誰還能站出來,只能不了了之。只不過,教官們對付新生的手段更狠了,把怒氣都發泄在這些新生身上,他們自己也少有落單了。
根據厲小杰的分析,一場更大的風波正在到來,流程很符合每年的火拼事件。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我正等着這場風波到來的時候,結果我們班也發生了件事,又和我牽扯上了關係。事情是這樣的,那天上課鈴聲剛響,大家照例各幹各的。因爲是語文課,是我最喜歡的課,就算教室很亂,我也是要聽課的當然也不是很認真,厲小杰他們知道我的習慣,就沒有再圍過來打牌。我們語文老師是個老頭子,學識淵博,講課很有意思,我也算是比較喜歡聽他的課。結果那天這個老師沒來,來的是另外一個老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頭髮像清湯掛麪一樣順暢。是的,我也有些傻眼了,正是第一天就認識的袁曉依老師。袁老師還穿着那身白色連衣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的十分完美。袁老師站在講臺上說道:“吳老師最近有點事,我來替他上幾天課,我叫袁曉依。”
然後在黑板寫下自己的名字:袁曉依。不得不說,那字跡真是漂亮,和她的人一樣美麗。
&
nbsp;因爲對這袁老師印象很好,我當時也挺激動的,一張嘴咧的笑個不停,還悄悄伸手和她打招呼。袁老師也看見我了,衝我微微笑了一下。那感覺實在太好了,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甜。碰到喜歡的老師,再碰到喜歡的課,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了。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一個事來。在我初中的時候,也是有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女老師,長得有些低,但是挺漂亮。第一節課,她要選個課代表,一般這種事都是老師直接提拔,但她是從大城市回來的,便主張民主選拔,讓同學們毛遂自薦,再投票選出一個來。當時課代表也是個官了,可以收作業啊什麼的,能滿足學生的虛榮心。就有好幾個人出來自薦,有學習好的也有學習不好的,更搞笑的是其中還有個混子。女老師不知道情況,就讓大家舉手投票。那個混子學習最爛,但是沒有人敢不投他。結果,他以全票當選。女老師以爲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便將他任命爲自己的課代表。又過了一段時間,女老師不辭而別,混子也退學了。再後來就有風言風語傳出來,這混子因爲是課代表,經常到女老師辦公室,而且還欺騙了女老師的感情和身體當然後面這段是傳出來的,至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雖然我初中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還是抱以嗤之以鼻的態度,總覺得學生和老師之間鴻溝太大,想發生點什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對袁曉依老師,我是抱着尊敬的態度。
因爲整個教室,只有我聽袁老師的課,所以她也不斷點我回答問題。畢竟我也是從城高出來的,回答的就很完善、漂亮。能感覺的到,袁老師自從到職院任教,還是第一次碰到我這樣乖巧懂事的學生,很明顯越來越喜歡我了,不斷衝我露出微笑。
漸漸的,教室裏好像成了我們倆的舞臺,我的眼裏只有她,她的眼裏也只有我。她這課只講給我一個人聽,我也只聽她一個人講的課。怎麼說呢,就是有種知音的感覺吧。畢竟來到職院,我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聽課,想必她也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講課。
就在我倆完美互動的時候,就聽見隱隱約約有人說:“這老師真騷,竟然勾引學生。”
這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強,一下就鑽進我的耳朵來了。人似乎都有這個現象,一旦是說你壞話的時候,耳朵就會變得格外的靈。不光是我,就連袁老師都聽見了,我感覺她有些錯愕的模樣,臉也微微有些紅了,講課都有些舌頭打結。
我朝着聲音來源處看過去,三四個男生圍坐在一起,正指着袁曉依嗤嗤的笑。這幾個男生就是之前在教室後面燒書的,好像是什麼獨眼龍的手下。此刻,他們嘴裏還在污言穢語,說什麼這老師胸大屁股翹,在牀上肯定很騷之類的。而且這話題似乎還會傳染,一時間整個班的男生都把注意力轉到了講臺上的袁曉依身上。起初袁曉依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只是驚豔了一下,也並沒說其他的,之後就各玩各的去了,也沒看到我和袁曉依兩人的互動。結果因爲那幾個獨眼龍的傻逼手下帶頭,現在一個個都和神經病一樣開起了黃腔。
“瞧着挺清純,不知道牀上騷不騷。”“不知道出多少錢能上這老師一次。”“不知道她還是不是處女,是的話就貴一些哦。”“開玩笑吧,都大學畢業了,不知被多少人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