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今天這是,真的在撒癔症
景睿馬上擡腳跟在盛煜宸的身後,眼睜睜看着他一個一個地將房間門打開,然後闖進去沒過多久又出來。
有的包廂裏的人反應一時間認不出是盛煜宸,罵罵咧咧什麼難聽的話都有,可他宸哥就跟沒聽到似的,也不計較,再繼續下一個房間。
還是他出面,將那幾個分不清情況的人給安撫住。
盛煜宸的身子在某個房間門外忽然停了下來,剛剛的衝動似乎完全消失一樣。
就當景睿大呼一口氣的時候,盛煜宸猛然擡手握住了對面房間的門。
景睿馬上上前,想要阻止盛煜宸的動作。
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包廂的門此刻已經被盛煜宸擰開。
景睿湊過去的時候,看到屋子裏的場景,瞬間愣住了
盛煜宸開門的力道是很大的,大到把站在門口一直看戲的幾個人撞的趴到了地上。
這一舉動驚呆了無力似乎玩的正嗨的男人們,轉過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
盛煜宸從一進門,冷冽的視線就直直放到了被幾個男人禁錮在沙發上女人的身上。
她的身上此刻已經一片狼藉,長長的修身風衣明明從上到下去全是黑色的扣子,然而此刻已經全數被解開,衣襬搭落在沙發的邊緣,緊緊束起來的一頭烏髮此刻也因爲爭扎而散亂,溼溼黏黏的散落在沙發上。
她背對着門口的位置,可能是在當時爭扎的時候,避免被人直接輕薄,將自己緊緊蜷縮着,隱藏起來。
只是一個背影,他就非常確定,這就是慕晴空沒錯
她走投無路了
她在用最無奈的辦法來保護自己
景睿心裏忽然浮上濃濃地愧疚和心疼。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對女人抱有的唯一一種着正經的感情。
而站在門口的盛煜宸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呢
心上彷彿是有人在拿着一塊石頭一下一下地砸着,砸一下,顫一下,悶疼一下,疼痛的餘韻還沒有消散下去,緊接着再被砸上第二下,反反覆覆,隨着心跳。
呆愣了兩秒,就當盛煜宸的視線要從慕初晴的背影上收回來的時候,那抹纖細柔弱的身形忽然動了動。
盛煜宸的眸子一縮,又將眸光投放到了她的身上。
然後,他看到慕初晴緩緩轉過頭,在看到他時,脣角微微勾了勾,那是一抹無比安心又慶幸的笑。
與此同時,一滴晶瑩的眼淚從眼角順勢滑過,砸落在他的心上。
盛煜宸的身子狠狠一震,腦袋“嗡”地一聲
此刻的他,除了心疼,還有那不可抑制的滔天憤怒,毫無理智
他猛然大步跨向前,一把將跪趴在慕初晴身上的林少祥扯到一邊,用力將林少祥懟到一旁的牆上。
力道大到林少祥被重重撞擊背後,震到了心臟,因爲慣性,撞擊着他前胸的胸膛,難受地他只感覺自己死了一次。
三年來沉澱下來的沉穩在看到那一顆眼淚之後,徹底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