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先拍了再說”
“話說,不都說夏總從五年前就開始找一個女人嗎”
“對了元瑤,是元瑤”
“對對對我記得當年夏總作爲最大股東投資的那部電影,叫叫什麼來着叫對,上位,那部電影不是終止拍攝了嗎當年整個上位劇組聯合起來發出的那個視頻,元瑤就是被那個誰從船上推下水的那個聽說最後住了院,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對可據我收集的資料看,元瑤不恐高,也不怕水,當初爲什麼會住院呢”
“這個可就不知道了”
記者們的話斷斷續續傳到元瑤的耳朵裏,她的身子狠狠地顫抖着,當年被涼落推下水的狼狽和恐懼再度襲來。
是,她不恐高,也不怕水
她也不願意像現在這樣一想到過去就矯情成這樣
可是,她不由地伸手覆在如今平坦的小腹上,顫抖着,那個位置現在正隱隱作痛。、
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生理上的疼痛,當初到英國,每天晚上都會夢到當初的情況,小腹痛得她死去活來,文慕言給她請了好多醫生,沒有結果後,文慕言給她請了心理醫生。
醫生說,那場意外,給她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當初的她因爲太在乎肚子裏的孩子,她甚至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會發生什麼意外,可是被人惡意從高處推下去,那種無助和意識到即將失去孩子的恐懼令她當初幾乎全面崩潰、
剛到英國的那一年裏,估計是她這一生最艱難的時光、
而這一切的艱難,是文慕言陪她走過來的。
自從文謙出生,小傢伙幾乎佔據了她全部的身心,夢魘變得很少、
漸漸將那場“意外”淡忘
可是如今被人毫不避諱地提起,每一個字就猶如形成名片的每一幀一樣,在她的腦海裏漸漸勾勒出那場最不可提及的場面。
元瑤臉色蒼白,緊緊咬着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身體裏的力氣逐漸流逝。
夏明修察覺到不對勁,低頭看去,卻看到元瑤緊緊捂着小腹的顫抖的手
他的眸底閃過一抹陣痛,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去摸她的手,觸及到的,是一片刺骨的冰涼。
她整個人的身體基本全數靠在了他的懷裏,另一隻手的腋下緊緊夾着那個海綿寶寶的毛絨玩具,人卻漸漸開始下滑
“你怎麼了”
夏明修低聲驚訝地問他,如果仔細聽,冷漠驚訝中,還帶着幾絲慌張。
元瑤擡頭,看向他,一雙玫瑰紅的潤脣因爲她死死地咬着,滲出豔紅的血珠,一張蒼白的臉毫無血色,那雙因爲彩妝而光芒四射的眼睛通紅,眼中霧水迷濛,倔強地朝着他搖頭
夏明修真的是恨極了她面對他時的強硬和堅韌
跟他服個軟,就那麼難嗎
可這次再等不及元瑤改口跟他妥協,彎身一把將元瑤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