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蘇暖被許君與的舉動嚇到,對她來說,他的這種行爲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讓她憤怒。
許君與無視她的憤怒,再一次貼近她,冷硬的聲音沉沉道:“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那麼有些事情,你得的需要知道,蘇暖,別讓我生氣。嗯”
“你莫名其妙”
“恩。我也不知道我的脾氣會在什麼情況下再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所以,別總是跟我唱反調,或者三番兩次地無視我的問題。有時候我耐心,輕薄的還沒有一張紙來的厚實。”
許君與淡淡地笑着,蘇暖卻感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這個樣子的許君與,她陌生也熟悉。沒辦法,印象太深刻了。
是那次他帶她去找常楚的那一次,那一身森黑的西服,冷俊的眉目,以及明明不動聲色,卻處處彰顯着危險氣息的樣子、
就是他現在這副樣子。
“許許君與,你先放開我,你不要這個樣子”
蘇暖掙扎,許君與卻壓的她更緊。
“不要哪個樣子恩”許君與俯身,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骨上,讓她下意識地撇過了頭。
她的躲避讓許君與握着她手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你放開我許君與我跟你沒仇我不是常楚不是你爲了誰要去懲治的人”
蘇暖的話剛剛吼出來,兩個人都愣住了、
許君與眉心皺了起來,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輕蔑。
這種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是一個妒婦的話,沒想到她蘇暖也有一天能說得出來。
而且,妒忌的對象,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突然很反感這樣的自己,不,是噁心透了。
她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許君與憑什麼這樣對她
她爲了初晴可以把常楚抓起來,扔到地牢裏,從一個整天吊兒郎當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能不生氣就不生氣的紈絝悠閒貴公子變成一個陰沉狠戾的男人。
可現在的她呢
她是做了什麼事情嗎
她不是初晴,不能讓一個男人心疼她而改變。
更不是常楚,傷了他的心上人就必須得到相應的懲罰。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那半死不活的傷口展現出來,然後一點點在別人面前撕開,讓別人看看她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傷口有多深,血流了多少
可是刀子不插在自己的身上,怎麼可能感覺得到疼
逼着你亮出傷口,然後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有多痛、
她可能是急了,所以才口不擇言說出這種噁心人的話來。
蘇暖不是許君與,許君與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譏諷,如數落在她的眼裏。
其實她覺得許君與這樣的表情很正常,因爲連她自己都討厭剛剛說出那些話的自己、
可是,她的心裏卻不舒服極了,更甚至,她是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收縮的厲害,連緊接着而來的呼吸都覺得漲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