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笑,“沒有。”
他的意思她懂了。
就是不管兩個人的婚姻性質如何,他不可能離婚,她既然答應了嫁給他,就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哪怕以後會有什麼意外,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沒有喊停的權利。
他可以明天喊停,可以明年喊停,也可以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之後喊停。
她都得順從,可是,這幾年之內呢,他們是合法夫妻,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有多少,這些已經完全不在成年人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她就是一種順其自然,自然到根本不值得提起。
全身而退,她還怎麼全身而退
不公平吧
是不公平,可是她就是耗不過他啊。
許君與眉目間的怒色少了幾分,鼻尖在她的側臉上磨了磨,“脾氣可以視情況鬧一鬧,但是不要太過。對女人,我脾氣向來好。你也算是有本事,可以讓我三番兩次的生氣。”
蘇暖輕輕扯了扯脣,這個誇獎,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許君與,你說過我在你眼裏不算是個女人。”
許君與輕輕笑出了聲,嗓音裏的愉悅很明顯、
“有些話我說說,你聽聽就算了,能當真嗎不拿你當女人,怎麼能讓你當我老婆。我又沒有什麼特殊癖好”
蘇暖當即咬了咬牙,他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自己當初信了他的話,跟個智障一樣
“上了你的當。”
蘇暖現在心裏慪火的要死。
許君與低笑,噴灑出來的氣息噴在她的側臉,感覺又癢又燙的,讓人難以忽略。
半側半平,肩膀阻擋着他更近的靠近自己。
當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時,她的身體猛然緊繃了起來、
他微微動了動,攬緊她的腰更靠近他。
她的肩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幾乎平躺在他的懷裏,眼神慌亂着,明明知道此刻應該看着許君與說些什麼,但是慌張中盯上了許君與那張帥氣的幾乎毫無瑕疵的臉,離得她太近。
他一時間失去了語言能力,看着那張臉只能呆呆地喊了一聲:“許君與”
“嗯。在呢。”
從許君與那雙渙散的眸子裏,蘇暖都能清楚地看到那裏面噙滿了笑意。
聲線柔和,低低溫溫地像是真正的情人之間的呢喃、
她有些失神,盯着許君與不解,難道他真的可以做到沒有一絲絲感情,就可以對每一個女人這樣溫柔的嗎
難道他不覺得彆扭嗎
反正她現在很彆扭就是了、
“在想什麼”
“在想像你這樣多情的人,會怎樣對待你的老婆。”
“我的老婆,自然是要疼着,寵着的。”
蘇暖勾了勾脣,“不覺得遺憾嗎突然決定放棄了正片鮮花爛漫的花園,選了我這麼一棵狗尾巴草”
許君與挑了挑眉,“狗尾巴草”
蘇暖抿了抿脣,又說:“又或者說,你可能壓根兒沒想過結婚會讓你在狗尾巴草和繁花中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