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瞎,纔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蘇暖嘆了一口氣,彎身坐到了他的身邊。
“喫飯啊,我的許大爺”
“哼我纔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的所作所爲就是在博取同情啊少爺
目睹了一切的大部分傭人幾乎同時這樣在心裏咆哮
都這麼明顯了,您還在強調什麼
此地無銀三百兩您知不知道啊
這一點蘇暖當然也知道,但是現在她可真不想跟他拌嘴了。
肚子餓了,美食當前,她哪有那麼多心思去跟他斤斤計較、
“是,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沒有同情你是我自己一個人喫飯太無聊。”
許君與挑挑眉,又哼了一聲。
“真是難伺候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爲其難地陪你喫吧。餵我”
蘇暖額頭上的血管狠狠地跳了兩下
這個該死的男人
這難道不是赤果果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好想喂他一口shi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她會被指虐待殘疾人的。
再說,她自己一個人從哪裏弄啊
想想就覺得噁心
不自覺地乾嘔了一下。
她幹嘛要想的這麼仔細啊,到最後噁心到的只有她自己啊啊啊
這個時候再看看茶几上的兩盤菜,忽然之間沒了任何食慾。
所以,還是先伺候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活祖宗吧。
“張嘴。”
喂許君與喫飯從以前的彆扭到現在,已經輕車熟路見怪不怪了。
當然到現在也是
看着他那樣子,蘇暖想,說不定他上輩子真是別人的祖宗也說不定
餵了他兩口,蘇暖心口的噁心也被壓了下去,傭人在這期間又上來兩個菜,香味兒也一陣陣地飄進了蘇暖的鼻子裏、
剛剛因爲噁心而壓下去的食慾漸漸被勾了起來。
直到蘇暖最後喫到撐,菜還在不斷地上,不小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盤子,中間還有不少撤下去的。
蘇暖連忙阻止了不斷上菜的傭人,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許君與也被蘇暖塞了不少東西,前所未有喫的最撐的一次。
他甚至有一種三天不喫飯都可以的衝動、
而他也終於再一次見識到了蘇暖的超大胃口。
“啊啊啊,許君與,我晚上都不想喫飯了怎麼辦”
蘇暖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是聽口氣都覺得她快煩惱死了。
正常。
晚上不喫算什麼
他都決定三天不喫飯了
“那就不喫”
真不是因爲缺她那口口糧,也不是要虐待她,因爲喫撐的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不喫就不吃了
蘇暖聞言,卻猛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不行”
“”
許君與皺了皺眉頭,最後又攤了攤身體,慵懶道:“隨便你,反正我晚上是不吃了”
“不行”
蘇暖這一次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許君與這次的眉頭一直皺着沒有放開。
“我喫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