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盯着包子的雙眼放光,看着白氣騰騰的雪白包子,迫不及待地拿起來一個吃了起來、
“哎呦喂,你可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蘇曼話音剛落,景睿一隻手就緊緊扣着桌子,雙眼緊閉着,整個人緊繃着身體,張着嘴快速將嘴裏的東西囫圇吞棗的吞了下去、
“燙燙死我了”
景睿張開眼睛,裏面還泛着點兒淚花、
蘇暖看着他狼狽的樣子,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是笨蛋嗎這麼大人喫包子還被燙成這個樣子哈哈”
景睿低頭吹着手裏白花花的包子,“我哪兒知道這麼湯”
“所以說你纔是笨蛋啊”
蘇暖笑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都快被景睿這個大活寶給笑死了。
真是好久沒有這種開懷大笑的時候了、
蘇曼也被蘇暖的笑聲感染,跟着笑了起來,忍不住捂着嘴輕笑了起來。
整個客廳裏的氣氛還算愉悅,只是許君與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裏,冷着一張臉自成一脈。
景睿還真是一口氣解決了五個白花花的包子,最後喫飽了還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個脣。
之後完全拿着最後一個包子當零食,一邊喫一邊問道:“所以我們一會兒是要去北郊的滑雪場是不是啊”
蘇暖想了想,點點頭,“反正也沒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可以去,不如就去那裏玩玩兒吧。”
“好”
景睿馬上就應了下來。
現在暖和過來,等於完全重新活了過來,完簡直不要太興奮。
許君與在一旁,臉色不能更陰沉、
景睿的身子冷不防突然打了一個冷戰,轉身過去,便直直撞進了許君與冷冰冰的眸子裏。
腦袋瞬間有點懵,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惹了他家許哥不高興了。
最後趙宏山給安排了司機,先是到商場買了滑雪需要的裝備,之後直直向着北郊出發。
許君與全程黑臉,蘇暖卻跟景睿聊的不亦樂乎。
“我可先說好,我還沒正兒八經滑過雪。”
景睿拍拍胸脯,“沒關係啊,有我呢”
蘇暖一臉的不相信,“你會滑雪”
在阜城那種地方,冬季時間非常短的地方,跟北方人多旱鴨子有什麼區別
會滑雪
不懷疑纔有病
景睿看到蘇暖之一的眼神之後,簡直太不服氣了,“我會滑雪怎麼了國外的滑雪場我也是去個幾個的,阿爾卑斯山脈知道嗎還有蘇格蘭的凱恩戈姆山,那裏可都有我滑過的痕跡”
蘇暖恍然大悟的點頭,一副“可把你牛逼壞了”的讚揚表情、
景睿的自尊心得到了非常大的滿足,氣兒喘的更長了。
下車的時候,蘇暖從車裏拿了一件剛剛買的大衣給許君與穿在了身上、
“你可得給我捂嚴實點兒,那上面可是正兒八經的雪山,別給凍感冒了。到時候你就在安全區坐着就成啊,別亂走,別到時候出個什麼意
外。”
聽着蘇暖惆悵感慨的聲音,許君與可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依舊緊抿着脣,冰冷着一張比不遠處的雪山還冰冷的臉站在那裏任由蘇暖拾掇他、
景睿瞥了一眼許君與,偷偷笑了笑,“多出來轉轉也是好的,就算玩兒不成,也能呼吸呼吸這裏的新鮮空氣不是。哈哈”
這顯然就是明顯的幸災樂禍了。
“你想死是不是”
許君與終於開了口,一句話聽起來,是真的給人一種想把景睿弄死的感覺、
景睿連連擺手,“不想不想。”
“好了,我們趕緊進去吧,不然玩不了一會兒天就要黑了。”
蘇暖說着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哆嗦,“看來好久不回來,也不太適應這裏的天氣了,是真的有點冷。”
許君與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大衣兜裏、
蘇暖擡頭看了看他,傻傻笑了笑。
景睿在他們身後捂着心,一臉受傷的模樣,感覺自己真的快被閃瞎眼了、
看着兩個人徑自往前走,景睿眨了眨眼睛,突然大聲道:
“喂,哥哥姐姐,拿東西啊”
“沒空你自己看着辦。”
許君與側身,回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眸子裏全是警告。
景睿縮了縮脖子,沒敢繼續說話,等到許君與轉身,他纔不服氣地嘟囔道:
“擦,秀恩愛分得快”
單身狗被虐,心態就是這麼惡毒。
不過說歸說,景睿還是自己一個人苦哈哈的抱着一堆東西跟在了他們身後。
蘇暖乖乖地被許君與拉着往前走,雪場的人不少,到山頂需要坐纜車,兩個人完全沒有顧及景睿,進去之後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
許君與抿了抿脣,肺腑,你可終於發現了
身邊的人朝着她這邊擠了擠,蘇暖往許君與的身邊靠了靠,“都帶你出來玩兒來了,怎麼還就不高興了”
“出來灌一肚子冷風回家嗎”許君與終於開了口,蘇暖理解,“可是去哪兒都一樣啊,去哪兒你眼睛都看不到東西”
蘇暖的口氣有些失落,“得虧景睿來了,不然今天滑雪可就我一個人了”
“”許君與又沈着臉不說話了。
得虧景睿來了
她是有多慶幸他來
纜車門關上,隔絕了冷空氣的入侵,可車上總有幾個人不老實,好幾個人的登山揹包被撐的高高的,蘇暖期間又被戳到好幾次。
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蘇暖緊抿着脣沒有發作,只是眉頭卻一次比一次聳的高、
幾次往許君與的身旁靠着,可還是躲不過那得寸進尺的碰撞。
“好煩啊。”蘇暖低聲嘀咕。
許君與抿了抿脣,站起身,將蘇暖拉到了他剛剛坐着的角落裏,整個人撐在纜車的窗戶上,將她整個人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