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與眉頭更緊,瞪着她就吼道:“我問你摔到哪兒了”
蘇暖一撇嘴,委屈,“我我頭暈”
“許君與你說我會不會死啊,或者來個腦癱啥的爲了玩兒搞成那樣,好丟人啊我纔剛結婚,孩子還沒生呢萬一癱瘓了,你說咱倆,該誰照顧誰啊”
“你給我閉嘴吧”
許君與恨的咬牙切齒,蘇暖兩隻眼圈兒都紅了。
“到時候你還是再找個老婆吧,我不願你的”
“你再給我說話,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
“”
蘇暖乖乖地閉嘴了,她暫時可不想體會那種滑下去的感覺了,只是想想就覺得天旋地轉的,頭昏腦漲的,繞的她犯惡心。
景睿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喊在場的安全員過來把人擡到了山腳跟兒的服務區。
叫了裏面的醫生,因爲滑雪不可預料的意外太多,所以服務區有專門診所,診所裏面也有磕磕碰碰的人,不過看到蘇暖是被人擡着進去的,都有些喫驚。
醫生也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檢查。
景睿戰戰兢兢地站在許君與的身邊,心裏緊張地咚咚咚地跳。
還真他媽沒見過他家許哥這樣暴躁的時候、
之前他們幾個在一起就是小打小鬧,也就在出去玩兒的時候,雖然有時候也會叫個女人陪着,但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原諒他只能舉出這麼個例子,因爲平常下他根本見不到他身邊有女人的時候。
雖然偶爾八卦雜誌上看一眼,但是在這個所有人女人差不多都長得一樣的社會,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感覺許哥不是那種因爲女人有太多波瀾情緒的人、
可他也多少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可跟之前的女人不一樣了,最起碼許哥正兒八經的老婆、
不過鮮少見着許哥爲了一個女人這副脾氣的。
“許哥”景睿想說話,打破這沉積的尷尬,還許君與明顯帶着憤怒的沉默。、
“知道她不會滑雪嗎”許君與突然出聲。
景睿頓了一下,才道:
“知道。”
許君與猛然擡頭看他,目光冰冷至極。
“你當初幹嘛了”
景睿抿了抿脣,又舔了舔乾涸冰冷的脣瓣。
他幹嘛了
自己沒忍住玩兒了兩圈兒,誰知道再回頭那個明明說自己一個人練練的小祖宗就摔成那樣了呢
許君與真想不顧一切地上去給景睿一拳,如果不是他突然來,今天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他又知道,如果不是他一直裝作眼睛看不到,如果他也能正常地跟在蘇暖身邊,緊緊看着她,她也不可能摔成那樣
打景睿撒氣,還不如打他自己一頓比較解氣。
看到許君與眼中憤怒的表情一點點被他壓下去,景睿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低聲道:
“許哥,滑雪摔一跤很正常的”
許君與又擡頭兇狠地瞪他
景睿連忙搖頭,“我的意思是,避免不了摔的,每個人都摔,不也都沒事兒嗎”
沒多久醫生出來,摘了口罩出來,許君與站起身,景睿連忙抓醫生的胳膊緊張地問道:“醫生,怎麼樣,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輕微腦震盪。目前可能導致植物神經功能紊亂。”
啥
啥
神經功能紊亂
景睿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急速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臉色徹底變得冰天雪地的許君與,抓着醫生的手越發的用力了、
“那個醫生啊,你能不能他媽給我說明白點兒,什麼神經功能紊亂我小嫂子跌個跟頭就成神經病了”
一聲的胳膊被捏的生疼,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
“您您能不能先放開我”
景睿馬上鬆了幾分力道,但是眼神恨不得要把醫生給殺死。
“植物神經功能紊亂不是神經病它是目前您朋友的就是臉色蒼白,多汗,四肢有些冰涼,我只是想說見了她之後別那麼大驚小怪就好。”
“別那麼大驚小怪的意思是她沒事兒”
醫生瞥了他一眼,着重強調了一下,“輕微腦震盪休息爲主,藥物治療爲輔,最多兩個禮拜徹底恢復。換而言之,回家好好養着吧”
“哦,哦,原來不是神經病啊”
景睿長長呼了一口氣,真是謝天謝地,天靈靈地靈靈了。
聽到景睿這樣說,醫生忍不住抽了抽脣角,將自己被抓疼的手從景睿的手裏偷偷地抽了回來,然後撤退了兩步,拿出病歷夾,在上面寫了幾下,撕下來給了景睿,“走之前記得給她拿藥。”
“好。”
許君與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病房、
蘇暖賠趴在病牀邊上,抱着護士手裏的盆子吐的沒了力氣,最後拿起水灌了兩口,又吐了出去、
之後才徹底癱在了牀上,“景睿,你丫兒罵我神經病是吧”
蘇暖眯着眼睛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剛剛房門可是沒關,她能聽得清清楚楚,那傢伙屁都不懂,什麼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就是神經病了
什麼奇葩思想。
許君與臉色有些發黑,還陰沉的可怕。
明明先進門的是他,怎麼她的視線就只看得到他身後的景睿了
後面被點名的景睿聽到蘇暖的話,馬上從許君與的身旁擠了進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差點把我害慘了。你說你要是真出個什麼事兒,我該怎麼跟阿姨交代啊”
蘇暖的臉色果然蒼白的有些瘮人,要不是醫生提前說什麼神經功能紊亂的原因,他還真能被嚇一跳。
蘇暖難受地閉着眼睛,“你現在也沒法交代。”
景睿點頭,“是啊。”
明明出來的時候人家還好好的,現在如果這副樣子回去,怎麼着也交代不過去啊。
景睿抓了抓頭,有些發愁、
“許君與,我突然想起來有家酒店的菜我之前可喜歡吃了,就是市區裏最有名的那家酒店,我想喫裏面的超大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