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靠在趙宏山的懷裏,淡淡地道。
錢峻峯卻看着蘇曼,冷聲說道:
“沒有永遠,只要暖暖一天不同意,我一定會天天來,直到她答應我爲止。”
“你做夢”蘇曼被錢峻峯這明顯無賴耍流氓的話給激怒,再一次朝着錢峻峯吼了出來。
蘇暖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在許君與的懷裏掙扎着,可是許君與卻緊緊抱着她,吻着她的髮絲,低聲讓她冷靜。
“乖,不要衝動,跟他生氣沒意義。”
蘇暖不聽,錢峻峯,讓她心裏對父親這個詞語的定義完全崩塌,不知道父親這個詞天生就是個諷刺,還是錢峻峯這個人侮辱了這個詞,她現在分不清楚,完全分不清楚。
許君與緊緊抱着她,視線在錢峻峯的身上涼涼地掠過,之後抵着蘇暖的額頭,輕聲說道:“冷靜一下,把一切交給我。我來處理。我會讓他後悔的,絕對會的。他必須要付出代價,對不對相信我嗯”
蘇暖輕喘着氣,擡起頭,雙眼通紅,用力地盯着許君與,淚珠在眼眶了打轉,她狠狠地抓着許君與的胳膊,異常的用力。
“我不要原諒他,死都不會。許君與,你幫我我恨他”
許君與點頭,在她的眼睛上吻了吻,“好的。別哭嗯你的眼淚可不屬於他”
蘇暖咬着脣,將眼淚忍下去,用力地點了點頭。
許君與用力地抱了抱她,然後又鬆開她,低頭說道:“等着我”
蘇暖疑惑,擡頭看着他,“現在你要幹什麼”
許君與笑了笑,“或許,我比你更憎惡他也說不定。”
“”蘇暖只是疑惑地望着他。
“答應我,乖乖的等着我回來。”
“恩。”蘇暖心下雖然疑惑,但是卻仍舊點了點頭,安心地信任着他。
拍了拍蘇暖的肩膀,許君與笑着轉過了身,面對蘇暖時溫暖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徹底冷了下來。
走出玄關,許君與當下就拿出手機,給火炎打了一個電話。
坐着趙家的車大概二十多分鐘後,許君與跟火炎碰面、
“少爺,還有一些幾個再辦後續手續,我安排人跟着進度。”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關係已經都疏通了,不過也得需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許君與點頭,“直接去錢峻峯的公司。”
“好的少爺”
鮮少看到自家少爺冷着一張臉詢問正經事,少爺這樣,搞得他一時間不適應也有點緊張,不由地變得中規中矩起來。
趙家。
 
錢峻峯仍舊賴在那裏耍流氓,“就算是個陌生人,在人命面前也得好好地鄭重考慮一下,更何況壯壯是蘇暖的弟弟蘇曼,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要求的也只有蘇暖而已。在蘇暖面前,我們是公平的,你是母親,我是父親”
“那也要你不要從中作梗,給她灌輸一些不應該有的偏激思想蘇暖剛結婚沒幾天,你就急着帶着她去醫院檢查身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知道蘇暖最後一定會有可能同意給壯壯做配型的,所以你想讓她快點懷孕,這樣就完全斷了我們的後路對嗎蘇曼,你口口聲聲說我自私,你又何嘗不自私我只要蘇暖的一顆腎一顆腎又死不了人,我又不要她的命,她也是我的女兒”
“我心機可怕呵,錢峻峯那你真該考慮考慮這麼多年跟你同牀共枕的女人應該可怕到什麼程度我是自私,我在保護我的女兒,同你一樣保護你的寶貝兒子一樣如果我的心機能夠讓你徹底放棄對我女兒的糾纏,那我願意更有心機一點。”
“夠了”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趙宏山突然喝出聲,低沉的聲音在房間了迴盪着,顯得格外有分量。
之後看着錢峻峯,聲音冷酷,“讓你在這裏站這麼久,放肆這麼久,是看在你是暖暖父親的份上。但是做人也得知道點兒分寸,這裏是我趙宏山的地方,你撒野撒過頭了錢董知道這叫什麼嗎爲老不尊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
“”錢峻峯被說惱,同樣冷冷地瞪着趙宏山。
“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糾葛,但是現在蘇曼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沒病資格去評判她至於她有沒有心機,更不應該你來說注意你的身份現在我趙家不歡迎你,趕緊給我離開”
錢峻峯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過分,趙宏山的話顯然也沒病給他留面子,所以現在他現在沒有辦法挽回這樣這樣的局面。
他正猶豫的時候,趙宏山卻又說:“至於蘇暖的事情,你想要她的腎,就算她同意,只要有我在,就算是把她關起來鎖起來,我也不會讓她丟掉一顆腎”
蘇曼緊緊抓着趙宏山的手,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一臉感激又感動地望着他。
她真的無比慶幸,當初能夠選擇趙宏山,這真的是她這一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蘇暖站在走廊裏,聽着趙宏山的庇護,心裏也一陣陣的暖意、
心裏對趙宏山的感激更加深刻,還有那種被保護着的溫暖和感動,讓她的心頭熱熱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許君與給她的一樣,卻又不一樣、
“對於剛剛對蘇曼說的話,我表示很抱歉但是趙董,我想你應該明確一下你自己的立場,蘇暖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沒有我,就沒有她鐵錚錚的事實,趙董,你有什麼資格替蘇暖做主我纔是她的父親”
“”蘇曼清楚地感覺到趙宏山摟着她肩膀的手緊了緊,他的沉默更讓她知道,錢峻峯口中的一個“資格”讓他無法反駁。
蘇暖在一旁看着趙宏山被是錢峻峯說的沉默,眼眶微紅,握了握手掌心,最後大步走進了客廳、
“在我心裏,他纔是我的父親,錢峻峯,真正沒有資格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