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應該就是王敏口裏說的蘇暖的新婚丈夫,這背影他也算是熟悉,只是正面卻怎麼都看不到、
“你是我女兒的丈夫叫什麼名字我知道你心疼蘇暖,但是這種事情是我們的家事,嚴格說起來,我們父女之間的事情,你還沒插手的資格如果我兒子”
許君與一直背對着他,伸手將火炎手上的單子抽了回來,連看都沒有看,舉起來就從中間緩緩地“刺啦”一聲撕了,一下兩下三下
“你”錢峻峯瞪着他,憤怒極了。
許君與一邊撕,一邊後退着身子,在將手裏的紙張撕的粉碎之後,揚手輝了出去、
之後一直倒退的身子猛然一個轉身,揚起的拳頭準確無誤地打在錢峻峯的臉上,錢峻峯一時間不設防,幾乎跟剛剛的王敏一樣,搖晃着摔到了地上。
他當即就覺得自己的嘴裏生出一股血腥味,嘴角更是流下了一行血。
“啊峻峯”
王敏尖叫了一聲,連忙蹲下身子,去攙扶錢峻峯、
到底是年長,錢峻峯現在已經五十多歲,因爲愁他兒子的病,現在盡顯老態,所以被許君與打倒在地,怎麼看都覺得許君與的做法影響實在不好。
一個年輕體壯,一個明顯年長太多,更何況,實在不想承認的,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岳父”。
許君與正面對着錢峻峯,筆挺地站着,居高臨下地望着半仰在地上的錢峻峯。
眯着眼睛,冰冰地望着錢峻峯,“父親哪裏冒出來的父親我可從未聽說過我的妻子有說過她還有第二個父親不要到處亂認親人。”
揹着光,許君與的身形太過於修長,錢峻峯一時間沒看清許君與的臉。
直覺得此刻自己的尊嚴嚴重被許君與羞辱。
而且剛剛他說的話,明顯能聽的出來他跟他的立場,完全是對立的。
“我是蘇暖的親生父親你作爲她的丈夫”
“作爲她的丈夫,我自然是要需要幫她清理人渣的我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把我妻子逼到這種境地的人是你就夠了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的清算清算錢董。”
許君與說着,修長的身形向着錢峻峯的方向跨進了一步。
一直因爲身高和逆光的原因,導致錢峻峯看不真切地許君與的臉,因爲許君與的一步靠近,而瞬間變得清明起來。
那絕對是一張辨識度極高的臉,也是一張並不陌生的臉、
儘管這張臉之前都出現在娛樂緋聞雜誌上,風流紈絝的花花公子的形象根深蒂固,但卻依舊是讓人忌憚的、
只因他的家世。
那不僅在阜城數一數二的家世地位,在國內企業中,那也是他不可企及的高度、
前不久,他是聽說過阜城的許家少爺傷了眼睛,也聽說他結了婚
王敏說是小白臉,瞎子
他完全沒有想到,蘇暖嫁給的人,居然是着阜城的許家少爺
娛樂圈的人關注娛樂圈的人物動向,醫療圈關注的是業內權威專家,小至本土,大至全球、
而商業圈也一樣,儘管地域不同,但是許氏在整個商業圈子裏,不會沒有人不知道、
更何況,這位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你你是暖暖的丈夫”
“哪裏讓你質疑我不是了”
“”錢峻峯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是一直扶着錢峻峯的王敏卻能清晰地感受得到錢峻峯的身子在隱隱顫抖着,而在的兩鬢上,她還能清晰地看到他流出來的冷汗、
“老老公啊,你怎麼了嗎是哪裏不舒服嗎”
王敏被錢峻峯的態度給嚇到了,不知道其中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之外的事情,只能緊緊地抓着錢峻峯的胳膊,心裏有些摸不到底。
錢峻峯僵硬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地說了一聲“沒沒事”
許君與卻勾起了脣角,音調毫無起伏的冰冷。
“沒事怎麼會沒事呢”
錢峻峯的身子瞬間一僵。
王敏再一次感覺到了,不由地又抓緊了他的胳膊,看着他僵硬之後又開始止不住顫抖的身子,她心裏雖然緊張,可是也深知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必須要有一個站出來,不然的話,他們豈不是要被牽着鼻子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仰頭望着許君與,不客氣地道:“你是誰啊既然是那個死丫頭”
許君與的視線緩緩移向了王敏的臉上,王敏的話猛然頓住,“既既然是蘇暖的丈夫,那他就是你的岳父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你的岳父呢”
聽到王敏這樣說,錢峻峯突然回神,剛剛臉上僵硬的表情突然鬆了下來。
是啊,這個男人,可是蘇暖的丈夫,他的女婿。
力氣似乎漸漸回來,在王敏的攙扶下,錢峻峯站了起來,再看着許君與,臉上已經帶了些笑容來,只是勾起的脣角卻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他痛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呵呵笑了兩聲。
“真是好女婿啊,這個見面禮力道倒是不小”人雖笑着,但是說出的話卻怎麼聽都帶了一些威嚴和指責。
火炎在旁邊鄙夷地無聲笑了笑,連他這遲鈍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這是要給他家少爺樹立一個當岳父的威嚴啊、
都已經被少爺親自揍了,還想着找辦法給自己臺階下,甚至還厚臉皮地以少爺岳父的身份自居,當真是厚臉皮的得厲害。
少奶奶能跟這種人有關係也是夠可憐的。
突然也慶幸少奶奶小時候就遠離地了這個男人,不然要是跟這種人在一起,不知道會被教育成什麼樣子
“是嗎我認爲這力度還遠遠不夠呢。”許君與眯着眼睛,臉上一片冷冽,雖然常被人喊做笑面狐狸,但是在蘇暖現在還生死不明的情況下,他哪裏笑的出來。
聽許君與這樣說,錢峻峯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
“另外,誰是你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