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真夠快的。”
滄鄴的語氣帶着嘲諷,雲笙憤怒地回望着他。
這時候,侍衛已經將車簾給打開了,滄鄴也將她放開。
坐回原位,他的嘴角帶着戲謔地看向外面,雲笙心裏很是愧疚。
窗簾沒多久就放了下來,在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只見滄鄴示意下屬將他們帶走。
而云笙卻忘不了慕黎仇視的神色,以及瑾沁那憔悴,虛弱的樣子。
這才離開多久,她就變成那個樣子,讓人好不心疼。
雲笙更加覺得愧疚,想起瑾珩,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該如何向瑾珩解釋難道要讓他再次失望他只有瑾沁這麼一個親人了的,現如今,因爲她的大意,瑾沁變成這樣。
之前的事是不是她所爲,還有得商榷,但如今的瑾沁着實讓她害慘了。
“心裏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想將孤處之而後快可你現在卻沒有能力替她報仇,有也因爲需要我的血解蠱而無可奈何。”
滄鄴的眼眸中滿是玩味,說着刺激她的話。
若不出意外,下一秒她就會要找他拼命,或者大鬧一頓,他很期待她這種死死掙扎的心情。
雲笙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情,眼睛閉起,不想再看到他那張陰柔卻又殘忍的臉,她從沒有一刻這樣討厭一個人過。
“你爲何不哭不鬧不求不怒”
見到雲笙和以往的人不同的反應,滄鄴來了興趣。
“我哭我鬧我求我怒,你就能給我解藥就能讓沁兒沒有你的血能活不下去”
雲笙依舊閉眼不看他,語氣淡淡,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自然不會。”滄鄴想都沒想地道。
“既然不會,那我哭我鬧我求我怒有什麼用既然沒用,那我何必要浪費精力去做這無聊的事”
雲笙的語氣依舊淡淡,卻完全引起了滄鄴的興趣,第一次見一個人的想法和態度是這樣的,帶給了他一些新奇的東西。
“呵,不愧是雲天行之女,有趣。”
“別把我和他混爲一談,祁墨說,他是他,我是我。”
見滄鄴提到雲天行,雲笙不由得在心裏冷笑,若說是同類人,那雲天行和他都是讓人討厭的一類。
因爲心裏煩躁,又聽到了他提到雲天行的名字,雲笙不由得嘲諷起來。
可卻不經意間想到了祁墨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沒多想便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雲笙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事什麼,猛得睜開眼。
果不期然,對上了滄鄴那雙陰射森的眼眸,裏面帶着探尋。
“聽雲小姐的話,你似乎和你們墨王關係不淺啊,甚是親厚。”
“說到底,墨王也算是你妹夫了吧可你們的關係似乎可不一般。”
見她如此,滄鄴不由得想她和祁墨的關係不清不楚。
不過,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也能配的上祁墨,也是,她的那個妹妹雲笙惡名昭彰,自然比不上她。
是他也會選她,只是可憐那被蒙在鼓中的墨王妃了。
但滄鄴不知道的是,坐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墨王
妃。
“照你這麼說,看來是真有點什麼,可惜了,這麼好的人兒卻做出這種事來。”
“這樣吧,要不你跟着孤算了,孤也不比墨王差,趁現在孤對你有興趣。”
滄鄴見她反應這麼反常,便覺得是自己真的猜中了什麼,於是不由得調戲。
他的語氣輕佻,擡起她的下頜,發現她長得還真不錯。
他怎麼現在才注意
滄鄴很久都沒有遇到這麼一個有趣的人了,留在身邊也可以打發下這無聊的世間。
“燕皇可真會開玩笑,我榕國的墨王豈是別人能比的,你不就纔剛輸給他麼”
雲笙的心情平復,語氣也恢復如常,甩開他的手,諷刺道。
“是麼既然你這麼認定,那孤便留你在身邊,讓你看看到底是你口中的墨王厲害還是孤厲害,榕國,你便不用回了。”
這是他登上帝位以來,第一次有人敢對他不敬。
他心中那好勝的因子又起來了,既然她說他比不過墨王,那麼他便讓她親眼看看,到底是誰不如誰,雖然祁墨確實是有那麼幾分本事。
“”
雲笙默,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自從慕黎和瑾沁被抓上車之後,雲笙便沒有見過他們。
滄鄴也一路都沒有停,徑直朝着燕國皇宮趕去。
似乎是在逃命一般,雲笙不知道祁墨的毒怎麼樣了,離發作時間也只有一天了。
終於,在趕了一整天的路,天黑時,他們已經離燕國皇城不遠的客棧。
滄鄴也似乎放心了般,終於終止了行程,讓趕路的人停下來休息。
雲笙也實在是累得不行,自從從動榕國動身到現在,她已經沒有好好的休息,一直都是在趕路中。
現在終於能好好休息了,她腳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雲笙下馬車是直接被侍衛帶上了房中休息,滄鄴好心的讓藥聖來給她看腳傷。
“給我解藥。”
見到藥聖,雲笙對他有怨,態度沒了之前的尊敬。
“這解藥我沒有啊,這是滄鄴給我的,我對這方面又沒有多的研究。”
藥聖也很是無奈,要是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知道那糕點是給他們喫的,他就不會這樣做了。
現在可好,讓他的徒弟和未來的徒弟都對他的意見及大。
雲笙見他也很是不好受,看來慕黎知道了這蠱是他放在糕點中的了,也一定沒給他好臉色看,於是便語氣也便軟了幾分。
“滄鄴不是好人,你不要再待在燕國了。”
“這是肯定的,待你的蠱毒解了,我便離開,纔不會再留在這裏,把我兩個徒弟都坑了。”藥聖一陣懺悔。
“待你救好我說的人再說是我師父吧。”雲笙沒好氣道。
夜晚,累及了的雲笙睡得很早,但卻在深夜的時候醒了過來,再沒有睡意。
“吱呀。”
忽然,雲笙聽到關緊的窗戶有反應,整個人不由得警惕起來,視線朝那邊射了過去,卻見到一身影立在窗前,她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