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怎麼不見了”
雲笙聽到若水不見了,不由得很是着急,急切地拉着雲笙問道。
“奴婢和若水走在路上,忽然衝出幾個黑衣人將若水擄出墨王府,並打奴婢打暈了,醒來時只看到了這個。”
“小姐,這可怎麼辦,若水她”
鈴兒很是心急,把事情說出來後遞給了雲笙一塊碧綠的玉石,她有些不知所措,臉上佈滿了擔憂。
雲笙眸中滿是冷意,她壓下心裏的擔憂,接過鈴兒的手中那碧綠色的玉石。
“不要擔心,本王來處理。”
祁墨自然知道若水對於雲笙的重要性,現在若水被擄走,那必然是對着雲笙來的。
他渾身不由得散發出凜冽的寒氣,眸中滿是危險的意味。
“嗯。”
雲笙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看着手中的玉有些靜不下心來思考。
留下這麼塊玉,想要告訴她什麼
“鈴兒,扶王妃回去休息。”
祁墨瞥了一眼那碧綠色,還未經打磨過的玉石,心中便有了定論,說完就要離開,卻被雲笙拉住了。
“你大傷未愈,要去哪裏”
“在擔心本王”
祁墨被她拉住衣袖,回過身來,見她擔憂的神色,臉上的冰冷融化成柔情的水,心情愉悅地挪愉道。
“”
祁墨的話,讓雲笙又意識到了自己又不自覺地關心起祁墨來,於是垂眉不語。
“放心吧,本王沒事。”
祁墨把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聲音帶着柔情。
他說完後便放開了她,帶着暗衛轉身離開,神色已經變回了原有的冷冽。
在看到那塊玉石的時候,他便知道若水被擄走的事是何人所爲。
雲笙或許不記得,他卻記得,她與卿相第一次見面是在玉石店。
“鈴兒,你帶我到若水被擄走的地方看看。”
雲笙還是不能安心地在府中等消息,想起上次若水被雲曦對待的慘樣,她更加不能靜心等待。
於是在祁墨走後,她便讓鈴兒帶她去看看,握着玉石的手心不由得收緊。
“是,王妃。”
鈴兒答了聲是,便帶着雲笙往若水被抓走的地方而去。
“瑾珩,你怎麼會再這裏”
雲笙和鈴兒來到若水被抓走的地方,還未等她走近仔細查看,便看到了一身影立在牆邊,看清楚是誰後,她不由得疑惑。
“我沒忘我們的約定,我護你三年周全,你幫我找到沁兒。”
瑾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冰冷,眸中也趨於平靜,但是眸底深處卻蘊藏着不易讓人發覺的恨意。
聽他這樣說,雲笙的心反而沉重了。
那晚,他應該是已經猜到沁兒已經死了,可現在他卻像是忘了那晚發生的事般。
“瑾珩”
“若水在卿相手中。”就在雲笙想說些什麼事,瑾珩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若水是被卿相抓走的”
雲笙聽到瑾珩的話,第一反應便是驚訝和懷疑,她有些不相信是卿相抓走了若水,也不解他爲什麼要抓走若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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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卿相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溫和,不會做出這些事的人。
雲笙忽然想起手中碧綠色的玉石,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卿相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心中便隱約有了答案。
這塊玉石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鈴兒手上,那麼就是故意放在她手中,是要引她去麼想到此,雲笙做了決定。
“瑾珩,帶我去找卿相。”
瑾珩的視線打在雲笙身上,眸中有些迷茫,他此時有些看不懂雲笙。
明明知道卿相故意引她去,她還是毫不猶豫要去,只是爲了一個丫鬟。
“好。”
他心中柔軟的那處,不經意被觸動,不由得答應了她。
祁墨來到左丞相府,徑直走了進去。
原本想要攔住他的侍衛,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冽寒氣和壓迫震攝住,便不敢上前,只能暗中去稟告卿相。
“大,大人,墨王爺來了”
就在侍衛氣喘吁吁地跑來通知卿相時,祁墨已經出現在了卿相所在的涼亭中。
“本相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卿相坐在棋盤前,聽到侍衛的回答,溫和地道。
待那侍衛退下後,他才擡起頭來,看向滿身寒氣的祁墨。
“王爺要來怎的不早通知一聲,本相也好前去相迎。”卿相雖是這麼說,但是卻依舊坐在棋盤前。
“這不是卿相盼望的嗎”
祁墨收起了滿身的寒氣,冷冽地面容上一絲神情也無,語氣淡淡,卻隱隱帶着一絲壓迫。
“本相雖不是盼着王爺來,但目的卻達到了。”卿相臉上的笑意很淡,淡得似乎並不存在,他手起,落下一子。
“聽聞王爺棋藝在都城無人能及,這麼久以來,本相卻都五緣,今日得以巧遇,還望王爺成全。”
祁墨站在亭中,與卿相對視半響,隨後入座,雖未說話,卿相卻明白他的意思。
“卿相佈局雖完好,卻用錯了棋子。”
祁墨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握了黑子,落在棋盤上,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
“這就是王爺爲什麼突然寵幸郡安郡主的原因”
卿相有些訝異,隨即釋然一笑,再次落下白子,接着道:“是麼可至少王爺與王妃之間不似從前。”
“嗒”
一聲清脆的落子聲在寬闊的亭中縈繞,祁墨的手收回,視線帶着凌遲的意味,直直射向了卿相。
“可至少,她安全了,那麼卿相今日的目的又是什麼”
祁墨的語氣微寒,避而不談他和雲笙之間的問題。
“王爺果真癡情,寧願被誤會,也不願王妃受到一絲傷害。”
對於祁墨冷冽的壓迫氣息,卿相不爲所動,語氣中有些欣賞的意味。
他重新拾起一子,落在棋盤上,不說自己的目的,語氣轉而變成了警告。
“可王爺也該知道,你護不了她一生一世,反而你在她身邊就是一種危險。”
“這似乎不是卿相該考慮的問題。”
卿相說的話,並沒有對祁墨引起多大的情緒起伏,他語氣冷然,拾起黑子落下,擡起頭來,直視卿相。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