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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沒吃藥

    雲笙問出這個問題後便後悔了,她這不是廢話嗎。

    今日蕭妃傳她進宮,宮中的人都該知道,就算是不知道,隨便找個宮人問便知道了。

    見君辭推動輪椅轉過身來,雲笙才確定今日自己看見的不是幻覺。

    他俊美的臉上確實很是蒼白,帶着一絲孱弱,神色也帶着淡淡的憂鬱。

    “請坐。”

    他面無表情,對於雲笙看見他後的神情並不感到意外。

    “爲何要見我”思索了一下,雲笙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他與她素昧平生,還只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見過一面,他的舉動太過怪異。

    “聽說榕國墨王妃的琴藝一絕,在下想請教一番。”君辭說得輕描淡寫,話音剛落,便徑直撫上了琴。

    原來是這般,可他的請自己來就是爲了聽他彈琴,雲笙不由得黑線。

    “君辭公子過獎了,雲笙的琴藝在榕國算不得好,只是聽公子這般說,你不是榕國人”

    雲笙在他的話語中抓到了重點,眉頭微蹙,她總覺得他來榕國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

    “嗯。”

    君辭琴師淡淡應了聲,並不避諱,卻也不說自己從何而來。

    屋中的香味有些濃郁,是一種很怪異的香味,透着淡淡的清香,雲笙聞了卻感覺心中很是煩悶。

    而君辭的琴聲卻不似雲笙剛聽到的那樣,夾雜着一絲憂傷,而是似乎帶着些凜冽之氣。

    “公子爲何會想到來榕國”她不認爲,他的目的和他所說的那樣簡單,只是爲了向她討教一番。

    可他卻沒有再回答,琴聲似乎更加尖銳冷冽,雲笙感覺胸口不再是有些悶,而是帶着一絲絞痛。

    這痛起先很細微,到最後越來越多,雲笙不由得捂住了胸口,冷冷地看着他。

    君辭卻沒有停下,也沒有看她一眼,繼續彈着琴。

    不知是不會幻覺,他臉上的神色更加蒼白透明。

    “讓開”

    門外響起一道冷冽,帶着寒意的聲音。

    君辭卻不受影響,照樣撫琴,雲笙因爲胸口的劇烈疼痛,已無暇注意。

    祁墨立於君辭公子的殿前,聽着那傳來的琴聲,周身散發着能凍死人的寒氣和令人無法抵抗的威壓。

    自己還是來晚了麼,他的眉頭深鎖着。

    “沒有君辭公子的吩咐,屬下不能放王爺進去。”

    守在殿門前的人面對祁墨的威壓,雖然有些膽怯,但還是沒有退縮。

    “子延”

    隨着祁墨的聲音,暗衛子延出現在殿前。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異常的神色,隨後便爲祁墨開路,與守門的人纏鬥在一塊,沒一會兒便將那兩人制住。

    殿內,雲笙已被胸前的痛折磨得站不起了身,半跪在地撐着身體,額頭冒着冷汗,眸中依舊是不服輸。

    她現在肯定了,她會這般不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是因爲這琴聲和這香味。

    “笙兒”

    祁墨踹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他滿臉的陰沉,眸中蘊滿了心疼。

    君辭在祁墨闖進來的時候,便停了手,雲笙這才感到好受一些,聽到有人叫自己笙兒,她不由得擡起頭來。

    是祁墨,他的眸中滿是對自己的心疼和擔心,心裏不由得悸動。

    見

    到祁墨,心裏的不安瞬間消失不見,也沒有力氣撐起身體,倒在他懷中,虛弱地看向君辭。

    君辭在祁墨出現的那一刻,沒有什麼異樣,似乎已經意料到了一般,他只是淡淡地收起琴,然後滾動輪椅,朝他們這邊而來。

    “你沒喫抑制體內毒的藥”

    他停在他們面前,看着雲笙,遲疑了一下,道出自己的結論。

    “燕皇的話果然不假,隱國的人都這般卑劣。”

    還沒待雲笙說話,祁墨便開口了,語氣中帶着盛氣凌人的逼迫。

    君辭的目光轉向祁墨,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沒有答話,祁墨的聲音繼而響起。

    “從下毒,到引誘復發,你們當真好算計。”

    祁墨的話語很冰冷,盯着君辭的眸光陰沉,還有凌遲。

    原本聽到君辭的問話,她都有些驚訝,再聽到祁墨的話,更加驚訝,她身上的毒是隱國人下的那天他和滄鄴談論的便是這事

    “這是她必須承受的。”

    君辭的目光微閃,避開兩人的視線,語氣帶着無耐,蒼白的臉上憂傷似乎多了幾分。

    “爲什麼”

    什麼叫她必須承受的,雲笙有些迷茫,不管在殘存的記憶中,還是她得知的一切。

    她和隱國似乎都毫無關係,她也只是最近才知道有隱國這個國家。

    “因爲”

    “不管爲什麼,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傷害她”祁墨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而君辭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你就是那個給我解藥的老者的主子”

    雲笙心亂如絮,她很清楚祁墨是故意打斷君辭的話。

    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就不會知道,所以她問出了心中另一個疑問。

    他提到壓制體內毒的藥,還斷定她沒有喫,必定和剛纔他彈的琴還有這縷奇怪的香味。

    那就是知道她中了毒,也知道她得了壓制的藥。

    而知道的人卻只有自己和老者,還有他的主子,可出乎意料的是,君辭看了她一眼,淡淡開口。

    “不是。”

    “本王帶你回府。”

    祁墨不想讓他們再談下去,見雲笙陷入了沉思,便對雲笙溫柔地說道,隨後便沒有徵求她的同意將她抱起,往門口走去。

    “墨王別忘了,你對她多一分情,她便多一分危險。”

    就在祁墨抱着她即將離去時,君辭的話傳來,在他懷中的雲笙很清楚地察覺到了,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雲笙震驚,擡頭看了一眼祁墨,只見他臉上的神情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他在外人面前對自己越來越冷淡是這個原因麼雲笙不禁這樣想,心紛亂地跳着。

    “君辭公子似乎有些多管閒事了。”

    感覺到雲笙的視線,祁墨收斂起了自己的神情,語帶警告。

    “是不是多管閒事,墨王自然知道,畢竟她和我有關係。”

    祁墨蹙了眉,臉上的神情有些陰沉,雲笙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盯着祁墨的神色看,他似乎在生氣

    而這氣還是生她的還有她和君辭有關係

    “記得吃藥。”

    沒待雲笙想明白,祁墨再不說話,將她抱出了宮殿,身後傳來君辭的囑咐。

    卻正好看到榕國皇帝帶着一隊侍衛,和卿相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