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女王她膚白貌美 >20.mr tung
    週一變了天,風特大, 刮的學校前那條梧桐樹很多的路上遍地都是黃色的梧桐樹葉。

    越發地顯得這條路充滿了漫畫的風采。

    啓程的秋季校服也是裙子, 好在毛呢料子比較厚,大衣的長度過了膝蓋, 倒是達到了美觀與保暖並重的效果。

    天還沒全亮的時間,喻藍星迎着深秋的寒意,蔫蔫地揹着書包去上學。

    昨天和喻小藍逛完街回家,她罕見地失了回眠。

    她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糉子一樣, 在牀上翻來翻去, 一直翻到凌晨的2點半, 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但睡得並不安穩,稀奇古怪的夢不斷。

    夢裏她好像又回到了小的時候, 齜牙咧嘴的和簡小雨在大院的廣場上打架。

    簡小雨不敵, 哭哭啼啼地問她,“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她支支吾吾, 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他就在夢裏追着她哭呀

    喻藍星是被煩醒的,躺在牀上癔怔了大半天, 忽然間就明白了她爲什麼不喜歡簡小雨,恐怕就是因爲他小時候哭的樣子,太深入她的心。

    她不喜歡男孩子哭。

    雖然簡小雨長大了之後,從來都沒有在她面前哭過,可他對她的恐懼也不能說是恐懼, 就是吧他怕她怕的太過明顯。

    人還挺有意思的, 困擾了她十年的問題, 一下子茅塞頓開。

    好像昨晚上的失眠,就是爲了打通這個任通二脈。

    而帶來的副作用就是,她困得直打飄,一點胃口都沒有,早餐的煎雞蛋只吃了一口,喝了小半瓶奶就出門了。

    第一節課是數學,喻藍星覺得自己八成得睡上大半節課。

    她到學校比較早。

    到的時候,董小白和話癆都還沒有到。

    她把書包往桌屜裏一塞,偏頭趴在了桌子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

    沈盈盈扭過頭和她說:“剛剛八班的那個範小奕來找你了,給了你一本書,我放在了你的桌子裏。”

    “嗯”,喻藍星有氣無力的迴應。

    她其實根本就沒走心,誰來找她了她根本沒聽清,整個人都好像躺在了雲團上,飄來飄去,誰說話都是嗡嗡像蚊子哼叫一樣的效果。

    沒一會兒,董乘浪就來了,心情不大好的樣子,一句話沒說,把陳嘉懿的桌子一推老遠,打喻藍星背後過的時候,一點都不會顯得擁擠了。

    陳嘉懿和他是前後腳,一來就一驚一乍的:“臥槽,你怎麼不把我桌子扔到外面呢”

    董乘浪不耐煩地說:“老子手疼。”

    四個字充分展示了起牀氣。

    陳嘉懿很沒有眼色地拍了下喻藍星的肩膀:“哎,前同桌,你給我評評理。”

    喻藍星擡起了頭,眼睛很澀,一隻眼睛勉強能睜的開,可另一隻疲憊的又倔強地眯着,跟瞄準似的。

    陳嘉懿一看她的樣子,樂了,“我去,你夜生活那麼豐富的昨晚上一夜沒睡啊”

    “很明顯嗎”喻藍星無精打采地道。

    “昂,黑眼圈重的跟捱打了一樣。”

    喻藍星又趴下了,嘴裏嘟囔着:“別煩我,我抓緊時間眯一會兒,省的一會上數學課的時候打呼嚕,那丟人就丟大了。”

    光聽他倆說話,董乘浪的臉就有些崩不住了。

    想笑,忍了又忍,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輕易地笑。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牛肉粒,先給了陳嘉懿幾個,又碰了碰她。

    喻藍星嘆了口氣,“不喫。”

    “吃了能讓人清醒。”

    沒聽說過牛肉粒還有讓人清醒的功能,喻藍星半信半疑地問:“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董乘浪肯定的語氣比珍珠都真。

    喻藍星接了過來,睏倦讓她忘了思考。

    她打開了深綠色的包裝紙,把牛肉粒放進了嘴裏,第一個感覺是香,緊跟着就是讓她頭皮發緊的麻辣在舌尖炸開了。

    她不能喫辣。

    可辣要是和麻相比的話,她更受不了麻。

    豆大的汗粒一下子從頭髮絲裏滲了出來,腦子瞬間變得清醒無比,她瞪大了眼睛,快迅地咬了兩下,把牛肉粒吞了下去。

    嗆死了,素質讓她沒法做出噴他一臉口水的事情。

    麻辣從口腔一直延續到了心底,這刺激火辣火辣的。

    董乘浪挑了下眼皮,憋笑,還死壞死壞地道:“不困了吧一喫就來勁了。”

    這款牛肉粒就叫暴汗牛肉,誰喫誰清醒。

    更別說她一個不喫辣的。

    對,還來了打人的勁。

    喻藍星一爪子拍到了他的胳膊上,眼淚都快飈出來了,“董小白,你個白皮黑心的芝麻湯圓。”太混蛋了。

    董乘浪連躲都沒躲,這個週末他快把自己悶死在了家裏,現在被蹂躪了一下,居然有點暗爽。

    他沒再提起簡小雨。

    不想提了,而且以後都不提。

    喻藍星不困了之後,就把數學書和練習本掏了出來。

    她最近很用功的,幾乎每天都要做個一兩種不同類型的題。

    她不貪心,一天就學那麼多,卻極其的有耐心。

    而且,這丫頭就是數學差點,語文和英語都還不錯。

    可作爲一個理科班的學生,數學太差,本身就說不過去啊。

    喻藍星今天解的是圓錐曲線相關的題。

    董乘浪斜眼看着她把題解到了死衚衕裏,默默地嘆了口氣。

    到底是沒忍住,一把搶過了她手裏的水筆,又是那種不耐煩的語氣:“我就解一遍,你看着啊已知雙曲線c”

    手裏的筆還帶着她手心的溫度,她湊過來的小臉,還帶來了少女的馨香。

    董乘浪已經擬好的思路,就像電腦一樣,忽然卡機了。

    他偏了下眼睛,她的臉近在眼前,皮膚好好,看起來光滑的連一小粒雀斑都沒有,而且彈性十足,捏一捏的感覺一定很讓人醉心。

    “你講不講啊”

    喻藍星等了他半天沒等到後文,皺眉催促。

    “哦”董乘浪回了神,“別吵,我在想我怎麼講你那個小腦袋瓜子,才能聽明白。”

    “講題不帶打擊人的。”喻藍星不滿。

    “我闡述的是事實。”董乘浪拿筆點了點題,“注意力集中。”

    喻藍星翹了下嘴角,她注意力明明很集中的。

    一道題說好了只講一遍的。

    講到第二遍的時候,董乘浪只撓頭,氣呼呼地說:“我就不信邪了”

    又組織了一下語言,講了第三遍,喻藍星臉上那種迷茫的表情終於沒有了。

    “懂了,懂了。”喻藍星動手把筆搶了過去,還有練習本。

    董乘浪如釋重負,拿出了手機,“快跟老師說感謝,能把你教會,你不知道老師都操碎了心,嘴皮子都變薄了。”

    “要給你交學費嗎”喻藍星翻着白眼說。

    “那到不用,你得知道一日爲師,終身爲”

    董乘浪說到這兒,已經感受到了殺氣,求生欲很強地又說:“終身爲師,你得尊重爲師,不要總是和爲師沒大沒小動手動腳哦,還動過牙”

    喻藍星有想抽他的衝動,但想想她還有很多不會的數學題,就暫時壓抑了這種衝動,但不想再理他。

    很快,就打了上課鈴。

    數學老師邁着意氣風發的步伐到了教室,正式開啓了這個週一。

    一上午前兩節是數學課,後兩節是英語。

    喻藍星的英語成績是所有科目中最好的,上次月考考了個全班第三,第二是董乘浪,第一是胡星星。

    胡星星是英語課代表,參加過學校舉行的英語演講。

    其實喻藍星的口語不會比她差,以前學的課本和現在還不太一樣,再給她一段時間,沒準兒她就是第一了。

    她上課聽的格外認真。

    中間董乘浪想起來件事兒,想跟她說來着,一看她專注的小眼神,就沒好意思打擾。

    可這一看,居然忘了把眼睛挪過去。

    彷彿她小臉上帶有吸磁功能,而他整個人都會不由自主被吸引。

    英語老師正講到新一課的閱讀理解,一回頭,眯了眯眼睛:“ tung,stand up。”

    董乘浪沒有聽見。

    班裏就一個姓董的,喻藍星碰了碰他。

    董乘浪總算是回神了,只聽英語老師用嚴厲的口吻問:“why are you staring people in the face”

    董乘浪站起來的時候還算淡定,他耷拉着眼皮說瞎話:“nothing。”

    心裏想的卻是,上課注意力不集中看妹子的臉完了完了,他真的完了。

    簡小雨如願以償,進了啓程。

    但是吧,他願望太多,他爸只滿足了這一件。

    至於和喻藍星坐同桌什麼的,簡直就是做夢啊。

    學習很差的他,作爲插班生,進了高一。

    他爸通知他的時候,壞心眼地只將話說了一半。

    “啓程那兒給你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就能上學。”

    “真的”

    “嗯。”

    他到了學校才知道,臥槽,他念高一。

    知道這是種什麼心情嗎

    華麗麗地低了心上人和董乘浪一個年級。

    他不要面子的啊

    以後該以什麼心情和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啊

    煩,頓時對上學失去了所有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