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272:念舊是好事,但太念舊,傷人也傷己
    周知月和程越阡在上海收到自家女兒在商家滿月宴上鬧事的消息,當天晚上趕了回來。

    晚上九點多,程如清正趴在牀上跟好朋友視頻,說起宴會上的事,吐槽道:“屁大點事,姐夫就要調監控,大哥還逼我上臺道歉,還抓我胳膊,到現在都疼”

    程如清長相不差,用那種嗲嗲的語氣說話,顯得很是嬌氣,視頻那頭的人自是一通安慰,程如清心情才舒服一點。

    這時,們忽地被推開,程越阡氣勢洶洶進來。

    程如清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父親從牀上拖下來,踉蹌地往門外走,程如清穿着睡衣,雖不至於暴露,卻也衣衫不整,回過神後用力把住門框,程越阡一言不發,一張臉陰沉,看得程如清心底發毛。

    “爸,你、你幹什麼”

    “跟我去商家。”程越阡咬緊腮幫,“你乾的好事,這麼快忘了”

    “我不去,我已經道過歉了,我不要去”程如清看見上樓的周知月,看見救星般大喊:“媽救我”

    周知月走過來把程如清拉到身後,不贊同地看向丈夫:“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女兒大了,你總要顧及點孩子的臉面。”

    “她還有臉面你不看看她都幹了些什麼”程越阡掐腰,另一手狠狠指着程如清:“這才消停幾天又給我惹事,還嫌得罪的人不夠多”

    “我又不是故意要傷害呱呱,誰知道宋羨魚那弟弟會撞到抱呱呱的人,要怪也怪宋羨魚,非要把不相干的人帶來”

    “你還狡辯”程越阡擡手要打。

    程如清縮到周知月身後,周知月擋下程越阡的手,“行了,看把孩子嚇成什麼樣。”

    話音未落,隔壁臥室的門打開,程如晚走出來,嘴邊掛着淺淺的笑:“你們別怪清清,是我叫她這麼做的,要怪就怪我吧。”

    “”程越阡和周知月看着她。

    程如清跑過去,圈住她手臂:“姐,你幹嘛這麼說,就是我看宋羨魚她弟弟不順眼,絆了他一下,跟你有什麼關係。”

    程如清對這個姐姐維護得緊,不願姐姐爲自己擔責任,轉頭跟程越阡道:“不就是道歉嘛,我去就是了。”

    “清清”程如晚心下愧疚,在席間,她故意在程如清耳邊說那些話,利用程如清的衝動做了那些事。

    甚至連宋末會撞到抱呱呱的人她都有所預料,商玉舟是商家獨子,老兩口對這孫子的寵愛至極,但凡有點什麼,即便嘴上不說,心裏也會埋怨。

    只是程如晚沒想到抱呱呱那人會直接把他丟出去。

    “姐,你別說了,我會好好道歉的。”在程如清眼裏,程如晚完美得就像個女神。

    程如晚看着程如清天真的小臉,默了一瞬,勾起嘴角:“姐姐在家等你回來。”

    程越阡連夜帶着小女兒上門道歉,其誠意能看得出來,商家心裏怎麼想不知道,最起碼明面上客客氣氣的。

    這一晚,程如清在程如晚房裏睡的,她抱着姐姐香香的身體,說:“姐,你這麼好,姐夫不要你是他的損失。”

    程如晚忽然想到程如玉說的那番話,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好嗎”她撫摸程如清的頭髮,聲音很輕,似在問程如清,又像在問自己,“我有什麼好呢”

    程如清仔細想了想,“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好,姐在我心裏,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

    程如晚笑了笑。

    這天夜裏,程如晚夢到自己和季司晨的事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就連程如清都說:“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醒來時,她滿身虛汗。

    外面天色灰濛濛,就快天亮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下難安,似乎要有什麼事發生。

    九點多,程如晚接到季臨淵的電話。

    看見那串號碼的一瞬間,她恍惚以爲自己在做夢。

    這串號碼十幾年前她就倒背如流,如今再看,心頭依舊顫動不已,接通電話後,開口的聲音都帶着微微的顫意,“臨淵”

    帶着千言萬語一般。

    然而手機裏那人,只冷冰冰地說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地址,爾後便掛了。

    即便季臨淵聲音機械得沒有絲毫感情,程如晚依舊一陣狂熱的心跳,這是她恢復記憶以後,季臨淵第一次要求主動見面。

    程如晚在衣帽間將所有櫃子打開,一件又一件地試衣服,坐在化妝鏡前細細畫着妝,然後叫來年輕的女傭問好不好看,顯不顯年輕,但凡女傭皺一下眉,她都要重新在收拾一遍,簡直不知道怎麼打扮纔好。

    終於收拾妥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程如晚叫來司機開車,她激動得手在抖,怕自己檔都掛不上。

    京城有家歷史久遠的酒店,叫1號,十幾年後,酒店所在的那幢樓仍屹立在那裏,就如她和季臨淵的愛情,哪怕過了十幾年,依然如當初。

    前臺的背景是個寬大的舞臺,一支樂隊在上面演奏悠揚的曲調,程如晚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和季臨淵來這裏,她傻傻地指着舞臺上的一位女大提琴手,說也想學大提琴,不過不會進樂隊,只給他一人演奏。

    季臨淵當時是怎麼迴應的,程如晚印象有些模糊。

    男人把見面的地方定在這,在程如晚看來,是有深意的。

    一定是有深意的。

    包廂裏,程如晚坐在季臨淵對面,雙手在桌子下揪緊裙子,臉上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看着高雅又不失生動。

    “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裏”

    季臨淵修長指間夾着香菸,薄脣吐出的煙霧模糊了男人的神情,他點着菸灰,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程如晚提起往事想緩和一下氣氛,“當時我”

    “念舊是好事,但若太念舊,只會傷人傷己。”季臨淵忽然出聲打斷她的話。

    打斷別人說話是一件很沒修養的事,季臨淵似乎並不想把風度展現給對面那個女人,程如晚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季臨淵說的什麼意思。

    “先是王錦藝,後是宋末,你還是那個樣子,但凡看不上眼的,都想方設法叫對方不好過。”季臨淵說完,把煙送到嘴邊抽了一口。

    他近段時間抽菸的次數很少,有時候煙癮上來實在難受纔會抽一根,更多時候會有意識地剋制,尤其在宋羨魚面前。

    戒菸是件困難的事,但當人有了戒菸的動力,顯得也沒那麼困難。

    程如晚看着男人抽菸的樣子,只覺渾身像被人澆了盆涼水,“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