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素逐漸耗盡了力氣，狹小的車廂內，氣溫卻還是在強迫中逐漸升高，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裴安之的動作也在她掙扎的力度變小之後，逐漸變得溫柔起來，溫熱的手掌在葉素素的身上下浮動着。
“你別這樣……”葉素素低吟出聲，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帶着明顯的喘息。
裴安之卻繼續吻上她的脣，抵着她的鼻尖，喘息間，眸子裏的憤怒有幾分被情谷欠代替。
“最好把離婚的念頭打消掉。”
“我們已經……離……離婚了。”
“我同意了？葉素素，我耐心有限，你別再給我折騰了。”
“我沒折騰！”
“葉素素！”
葉素素用盡全力將裴安之推開，最後無力地半靠在車上的椅背上，繫着被裴安之解開的寶藍色襯衫的扣子。
“我給過你機會，可每次，到最後，我永遠都是那個最可笑的人。我雖然是你的妻子，可是，我卻連一個爭風喫醋的立場都沒有，我甚至想不出任何一個方法來捍衛自己的婚姻。人人都跟我說，你們從小就寵着涼落，寵成了習慣。可我卻最見不得你對她好，你覺得我小心眼也好，無理取鬧也罷，可是安之，你不能否認，你在涼落的眼裏，不單單只是一個裴安之，她喜歡你，她對你有企圖。”
“而你，卻沒有給我任何針對她的權利，你說……你跟我說，涼落只是涼落。你可能是在跟我解釋你跟涼落坦坦蕩蕩的關係，可是，你在我跟前撇清跟涼落存在的那層關係，難道不是在告誡我，不要讓我爲了不成立的理由去隨便針對涼落麼？”
“離婚協議是有效的，你就算不同意，不去辦理離婚手續，只要找好一點的律師，也可以註銷婚姻關係。我跟你結婚兩年，就算再怎麼被人恥笑，再怎麼難熬，我也從未想過要跟你離婚。可是我既然做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再回頭。你想要給我解釋，我不想聽了，因爲聽了，我只能是後悔。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會倒流……”
裴安之緊繃着臉，身上的怒氣卻被葉素素的一番話說得煙飛星散。
她說過的那些，他從未深想過。
可似乎，卻又句句在理。
他動了動脣，想要說什麼，卻發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