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那張側顏,看起來,並不大像文慕言。
熟悉,卻記不起來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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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元文謙走進酒吧,寥寥幾人見夏明修帶着一個孩子來,被煙齊齊嗆得一個個都咳嗽起來,有的人反應快,一個帶頭連忙將手中的煙掐掉,紛紛都將自己手裏正在燃着的煙都滅了。
這酒店是夏明修最開始全額投資的酒吧,是當年剛剛接手公司,爲了杜絕公司內吸毒的藝人,想出來的辦法。
自己公司旗下的酒吧,一方面可以給旗下藝人紓解壓力娛樂的場所,各方面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
後來每隔幾年又自發開了好幾間類似的酒吧,所有人都喜新厭舊,這最初的酒吧,人氣也就漸漸下落了。
可不代表沒有念舊的人羣在,比如裴安之,一開始來這個地方習慣了,摸清了門,說是要喝酒,不用說,自然而然就定在了這裏。
索性,這個地方也就一直沒動。
被夏明修拉着朝着靠裏面的卡座走的時候,元文謙看了一眼身旁對夏明修態度恭敬的人們,仰頭問,“你也是這裏的老闆?”
夏明修一路上被太噎了太多次,也學會了他一招兒。
“管得着嗎?”
元文謙皺了皺鼻子,氣着了。
裴安之從來不會是那個喜歡等人的人,夏明修帶着元文謙做到角落比較安靜的卡座裏,換來服務生給元文謙準備了一杯熱牛奶。
元文謙捧着牛奶,諷刺道:
夏明修暗暗咬了咬牙,後悔當初答應這個孩子帶在身邊。
裴安之來的時候,元文謙已經喝了一整杯牛奶。
遠遠看到裴安之走過來,元文謙撇撇嘴,“原來是在等人。”
夏明修瞥見裴安之過來,朝着元文謙招了招手,“過來我這邊坐!”
“哦!”
元文謙很聽話地抱着杯子坐到了夏明修身邊。
裴安之遠遠看到夏明修身邊的小人兒,眸光中閃過一抹詫異。
自然是詫異的,夏明修這種人身邊會跟着一個孩子,怎麼看都覺得怪異。
哪兒來的孩子?
這種地方,還帶着墨鏡?
脫掉西裝外套,裴安之自然從容地坐在了夏明修對面。
睿智犀利的眸子在元文謙的臉上打量了一會兒,便馬上收回了視線,低斂着眼瞼,掩飾住了眸中的神色,只是脣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然而卻正好被對面的元文謙盡收眼底。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總覺得面前這個氣質非凡的男人簡直危險的很。
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擺上了酒,裴安之微勾着脣,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明修。
“你兒子?”疑問的口氣。
夏明修頓了一下,搖頭。
“不是。”
裴安之挑眉,“嗯?”了一聲,視線又投放到元文謙的身上,依舊噙着一抹莫名的笑意,盯着元文謙的墨鏡,笑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