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國際高定修身西裝,露出半邊俊逸地側臉,另一邊淹沒在另一側燈光裏。
神祕又沉冷,他極爲悠哉地坐在那裏,一身的高貴,卻又帶着一身的慵懶,纖細的手裏夾着一根細長的煙,沉默的吞雲吐霧。
那種高貴的漫不經心被他一動不動的演繹地淋漓盡致,花晚沒有想到,這個今天應該只屬於她的換衣間裏,會出現第二個人。
她知道他是誰,商場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她結婚,他今天會來。
她自認她的那位父親,不會有那樣大的面子請的動他,而她所謂的未婚夫,似乎也不可能。
這場婚禮幾乎都是她自己一手操辦,就連他家的親朋好友,也都是她在幫忙通知,怎麼可能會有他呢?
只是一切都無所謂了,這一場婚禮變成了一個笑話,無非就是多一個人笑她而已。
花晚片刻回神,卻又發現男人微微側頭,沉靜犀利地眸子透過氤氳的煙霧朝着她斜睨過來,撲面而來的英氣和冷意讓花晚渾身震顫。
只是一眼,她還是被男人脣角在看到她時,勾起的那抹弧度重新拉回了神志,眸子微縮了一下,有釋然一般地睜開。
她自己也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提着裙襬擡步緩緩朝着沙發的方向走去。
“抱歉,殷先生,這裏是我的換衣間,不是吸菸室,能麻煩您出去嗎?”
元瑤表面上無動於衷,可是心裏卻各種的“臥槽臥槽”一刻不停地往外冒。
夏明修這貨也太帥了!
他真的沒演過戲嗎?
真的嗎?真的嗎?
可能是真的,不然最近影帝的頭銜肯定不會讓言斯銘那貨戴上!
面對花晚絲毫不掩飾的逐客,殷朗依舊無動於衷,只是擡起手,深吸了一口煙,最後淡定地但菸頭摁滅在茶几的菸灰缸裏,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輕勾起脣,開口,是一種無法形容出的好聽的男人的聲音、
“走?難得有一個人讓我等這麼久,怎麼可能走得了。”
花晚聞言,臉上是一派震驚。
“你在等我?”
殷朗沉默。
花晚震驚之餘,又冷笑了一聲,“難道殷先生是要關起門來嘲笑我嗎?有心了……”
她一沒錢,二沒權,醫院裏還躺着病重的弟弟等着她的錢治病,本以爲結婚之後,手頭會寬鬆一點,最起碼弟弟的醫藥費不會缺,那個沒有人性的父親因爲繼母的枕邊風,一句野種徹底斷絕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今天因爲她要嫁進豪門來套近乎。
現如今鬧出這麼大的笑話,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怎麼會知道,被悔婚的她,纔是這個時候最可悲的人、
她花晚的人生就是如此可悲。
之前是個笑話,現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