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男人真是可怕!永遠把自己擺在第一位,拿別人的真心當成理所當然,又習慣頤指氣使,只要你說,別人就一定要跟着你的意思走,完全不允許別人拒絕。將家族和名望看的尤爲的重,甚至妻子和兒子這種至親,在你的眼裏,也只不過是一個面子問題。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甚至比大男子主義更過分。你這種冷血的男人,永遠不知道真正的愛情,親情到底是什麼滋味!沒有一絲感情地活了這麼多年,跟一具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夏父氣的咬牙切齒,還是因爲被元瑤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教訓很氣憤。
“如果你還要這樣繼續冷血自私下去,那就隨你的便。反正跟我也沒有多關係。不過,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元瑤說着,走到了夏明修的面前,見他陰沉着臉,一語不發,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畢竟是夏明修的父親,她今天的行爲,可能把天窟窿都捅破了不知道多大口了。
不過她還是拉住了夏明修的手,輕聲道:“我們先走!”
夏明修側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冷漠,沒有什麼變化,元瑤拉着夏明修的手不由的緊了緊。
夏明修轉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她的手,再擡頭望向夏父的時候,眼裏再是冰冷一片。
“既然所有人在你眼裏都不過片雲細雨,那我想我們離開,你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我帶我媽走,你自己……暫且好自爲之。”
夏父緊咬着牙根瞪着他,一雙眸子裏仍舊佈滿了不肯服軟倔強,甚至是受到威脅之後,轉換成殘忍的目光。
夏母的眸光顫了顫,卻被元文謙輕輕晃了晃胳膊。
看着可愛的孫子可憐巴巴望着自己的樣子,夏母緊咬了一下牙關,點頭、
“好,我跟你們走!”
元文謙高興地點點頭,很是給面子抱住了夏母的腿。
夏父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母,怒道:“盧婭,你今天也要跟我死磕到底是不是?”
“我沒有跟任何人死磕,死磕人到底是誰你自己明白!”
夏母神色淡漠地看着夏父,口氣冷冷地說着,之後再也沒有看夏父一眼,拉着文謙朝着門外走去。
元瑤也被夏明修拉着朝着外面走去。
屋內只剩下夏父自己一個人,冷冰冰地看着四個人一起離開,陰沉着臉,卻死活不肯放下臉面開口去挽留。
直到門外傳來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夏父才咬牙切齒地身旁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反了天了!”
在場的所有傭人都沒有秉着呼吸,低着頭,默默無聲的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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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車,行駛了十來分鐘,寂靜的車廂裏忽然發出一陣咆哮:
“爲什麼一定是要我們離開啊?那是我們的房子好嗎?!”
氣氛沉悶的車廂因爲元瑤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陡然發生了一點變化,幾秒鐘的寂靜之後,夏母突然輕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