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沒喫幾口,就實在受不了許君與的“視線”,停下手裏的動作,擡頭看着他,一臉的無奈。
“我身上的傷口疼。”
“……”
蘇暖抽了抽嘴角,那口氣委屈的就好像她如果再不妥協,就真的太禽獸,太沒有同情心了、
被許君與搞得她良心難安,自然飯再好,她也喫不下去了。
將手裏的筷子放到桌子上,她站起身,挨着許君與坐了下來,接過他手裏的碗筷。
“是是是,我這就餵你喫飯,我的大爺。”
“你可以選擇不餵我。”
“行了,張嘴!”
蘇暖真是敗給了他,直接夾了一口扣肉塞進了他的嘴裏。
雖說是猝不及防,但是許君與到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等到好不容易將許君與這位大爺伺候好,蘇暖才暗暗呼了一口氣,給許君與倒了水放到了一邊晾着,然後看着一桌子的菜,興奮地摩拳擦掌地準備大喫特吃了。
許君與隔着朦朧的紗布看着她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勾了勾脣角,眼見着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大塊醬骨肉馬上就要塞進嘴裏的時候,許君與又突然開口道:
“我要上廁所。”
“啪嗒”一聲,眼看到嘴的肉就這樣掉進了她的碗裏。
之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說什麼?”
天啦,阿彌陀佛保佑她,她剛剛真的是聽錯了。
一定是聽錯了!
“我說我要上廁所!”
許君與一字一頓地又重複了一遍,成功將蘇暖心裏的祈禱變成了泡沫。
“你……能不能忍一忍?你家火炎不在這裏……”
之前他上廁所什麼的,都是那個叫火炎的人幫忙帶着他去的,畢竟……
畢竟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去做?
“不能。”許君與直截了當地說道,身子微微動了動,“快點扶我去廁所,我忍不住了。”
蘇暖糾結地一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她煩躁地抓了抓腦袋,最後還是站起來,走到許君與身邊,“好吧,說好的啊,我只扶你到衛生間裏,剩下的我可不管!”
“你還想管什麼?”
許君與一邊下牀,一邊聲音淡淡地問道。
蘇暖當即紅了臉,連忙道:“當然什麼都沒想!”
許君與勾了勾脣,手緊緊抓着蘇暖的胳膊,又淡淡道:“你可以想的。反正我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該看的不該看的自然也都看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我纔沒有看到!”
蘇暖當然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她喝醉酒,強行將他“上”了事情。
她看到什麼了?
她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好嗎?!
那個時候真的醉的一點都不省人事了,如果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她也算是賺到了、
可是實際上,除了第二天起來看到他那一片肉色的胸膛,什麼都沒有好嗎?
再說了,電視上不都說,女人的第一次很痛的嗎?
可她第二天,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