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年輕女人神情僵了一下,跟她一起進來的女人在背後輕輕捅了她一下。
“哦,許太太,一些設計,不只是需要眼睛看到的。我反而覺得如果閉上雙眼的話,腦海裏想到的東西會更加清晰立體對吧。就比如我們會做夢一樣,最起碼睜着眼睛,很難出現那種感覺很真實的夢境吧?”
提到夢境,蘇暖的眉心蹙了蹙,昨晚剛剛做了那一場噩夢,現在因爲她一句話,心裏到底閃過一陣不舒服、
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只要許先生把他想要的,還有一些意圖和設計理念說清楚的話,設計出一些東西,並不是一件難事。”
另一個女人也跟着笑着說,明顯是出來打散蘇暖的注意力的。
蘇暖點點頭,不置可否。
而那個女人一邊打着圓場,一邊將放在牀上的大盒子打了開來。
美麗的婚紗在盒子裏靜靜地躺着,蓬蓬鬆鬆,清奇嶄新的樣子讓人根本不捨得去碰觸她。
因爲婚紗團在盒子裏,她不能看到整體,但是胸前的設計已經可以看到一部分。
是一件抹胸婚紗,讓人驚喜的是從抹胸部位開始,層層疊疊擴展開來的,是一朵淺色的漸變的桃花,小小的花瓣鋪疊成一朵大的,從淡淡的淺粉色,一直漸變成潔白的顏色。
明明看起來很多層,但是上身卻一點都沒有顯得繁縟蓬鬆。
女人小心翼翼地將壓在婚紗上的一條金色的東西拿了起來,蘇暖沒有看懂那是什麼東西。
女人拿着的部位像是髮箍的位置,兩側是兩朵金色的多層桃花。
那個東西就那樣金閃閃地在她的眼前晃動着,像是最美麗的風鈴一樣。
蘇暖看的出神。
女人笑着說道:“這是這套婚紗的頭披。”
“……好漂亮。”
真的很漂亮,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新奇的東西。
可是,她這副在許君與面前已經被徹底定義爲彪悍的女漢子的形象,怎麼可能駕馭的了這麼漂亮的婚紗和頭披呢?
一定不倫不類吧?
轉眼看着另一個人將婚紗也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展開,看到整體,那必定在視覺上又是一記猛烈的衝擊。
美。
除了這個形容詞,蘇暖再想不起到底一速發麼樣的詞彙去形容它。
可是東西越美,她的心裏就越忐忑、
她從婚紗上收回目光,腳步往後退了退。
“我……不想穿它。”
“……”
“……”
兩個心裏充滿了羨慕的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