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紙巾橫行的現代社會, 就連女孩子們都已經很少有人帶布制的手帕了。雖然不至於覺得它已經徹底消失了, 但冷不丁的遇到, 還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成熟穩重的成年男性身上遇到。
實話說是很意外。
“我還沒有使用過。”
注意到立香一瞬間的遲疑, 藍染惣右介體貼的解釋。這也不奇怪, 畢竟是不熟悉的男性遞出的東西。有所警惕反而正常。
“不、不用, 就是鼻子稍微癢了一下。謝謝您。”
立香搖頭拒絕了。剛剛的噴嚏過後,鼻子也確實沒事了。
“抱歉打斷了剛剛的話題, 我們說到哪裏了”
一開始是自我介紹, 說了他們兩個是來自什麼靜靈庭的死神還是聽起來很厲害的隊長級別。
她親愛的養父可真厲害啊,死神都能聯繫的上
“說到實戰實驗的事情了。”
京樂春水接話。
“爲了測試你的力量,我們需要做一點實戰實驗。只有掌握了你實際擁有的力量, 纔好對症下藥,制定你的學習計劃。”
說這句話的時候, 京樂春水臉上沒有一絲嬉笑。明明是鬍子拉碴的標準大叔臉, 卻讓人看出了威嚴就算看起來怎麼不靠譜, 他也是擁有力量,身負重任的強者。
只不過這份嚴肅只保持了幾秒鐘就又被他丟掉了。
“安心啦, 不會痛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實驗而已, 耽誤不了多久。”
“這”
立香遲疑。
總覺得這是某種騙術的開端啊。
通過某些手段讓你認爲自己身上真的有問題, 然後就開始無窮無盡的掏錢什麼的套路。
“正如京樂隊長所說, 我們需要了解你的力量究竟能到達什麼程度。”藍染惣右介收起手帕,接着解釋道。“這個你的父親也知道的,你可以跟他溝通確認後再答應。”
同樣是勸說,藍染惣右介的話術就是比京樂春水有說服力。
至少立香是這麼認爲的。
其實也不算什麼太出格的要求,畢竟就算是去醫院看病也要確定病症才能對症下藥呢。只是單純的在經歷過那種事情之後,她短時間內不太想有這樣不科學的經歷而已。
雖然見到了那些聞名千古的英靈也不虛此行,但總的來說那樣的事情實在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但逃避也不是辦法。
能儘快解決,還是儘快解決的好。
抱着這種心情,立香跟他們約定了實戰演習的事情。
“你的髮飾,很有趣。”
將兩人送走的時候,藍染惣右介突然開口。
“是、是麼”
立香下意識的摸了摸髮圈上的小白花兒。
他不是看出了什麼吧這東西難道在那邊的世界裏是違法的糟糕,不會牽扯到班長身上吧。
“是個不錯的護身道具送你的人,有
“雖然對上大妖魔排不上什麼用途,但對付日常生活中會沾染的髒東西卻很有效。”更重要的是,不會無差別的傷害到人類。
“謝謝誇獎。”
原來班長費了這麼大心思麼。
立香又摸了摸髮飾上的小白花,心底一暖的同時決心以後天天都帶着它。
髮飾可以換,它一定不能落下
“那孩子,真可怕啊。”
走到立香看不到的地方後,京樂春水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並不是說她性格有問題畢竟走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傢伙,性格更有問題。也不是說她擁有怎樣龐大的力量靈力。
而是說她擁有的可能性。
別人可能察覺不到,但對他們這些本身就是靈體的人來說,這孩子身上纏繞着的因果和加護,龐大到可怕。
她身上有着許多強大的因果線,其中一些甚至牽扯到了神明。
神明對人類來說,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檔位的存在。他們這些死神雖然名字裏也帶了神,但完全無法跟真正的神明相比。
要說的話,水平可能也就是神明手下的甲乙丙丁,這樣而已。
從一開始,從起點就是不同的。
這樣的存在,人類想要同他們產生因果,本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偶爾能做到,因果也會非常淺薄,浮於表面。基本上只要免除一次災難或者實現一個願望,就徹底消失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程度。
而她身上的卻不是這樣。
那是非常鮮明的,鮮豔到耀眼的因果。是神明主動牽起的線。在這個前提下,操作餘地就很廣泛了全看當事人要怎麼操作。
不過能做到什麼程度,就要看神明給予怎樣的迴應了。
這纔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只是這種程度就害怕了麼。”
藍染惣右介倒是不以爲意。
他欣賞強者,欣賞力量,因此對於一切強大的力量都抱着歡迎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期待世界着世界上有自己無法理解的強大的存在。
哪怕不是自己的力量也一樣。
畢竟比起擁有力量,弱纔是更無法接受的原罪。
“比不上你啊,我這種人只想着每天都能賞賞花喝喝酒,要是再來幾個美麗的女人相伴,那真是別無所求了。”
“不過這一些的前提,都得是天下太平纔行啊。”戰亂的時候,民不聊生。人們都朝不保夕的,哪兒還有工夫追求這種浪漫的風雅呢。
京樂春水拿手當扇子扇了兩下。
“只要人類還在延續,就不可能真正天下太平。” 務實派的藍染不在意的說。“過幾天,就能見到那孩子的力量了吧。”等他們妥善的準備好場地之後。
究竟是怎樣的力量。
背後的那些交鋒立香並不清楚。她仍然按部就班的過自己日子,上學下學,參加社團活動,回家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