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今天說什麼都是合別人心意,可別人說的她卻一句都不能聽,尤其徐千嫺最後一句。
賀南齊吹滅蠟燭時,被家人攛掇着許了一個生日願望。
生日宴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入夜,賀家人都睡着了,顧槿妍匍匐着身子從屋裏出來,貓腰到隔壁輕敲房門。
賀南齊剛洗完澡,身上裹着一件白色浴袍,髮絲上的水珠沿着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滴落,他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問:什麼事
顧槿妍朝他訕訕一笑:我來給你送生日禮物。
他將門打開了一些放她進來,背過身一邊擦頭髮一邊說:禮物留下,人出去。
顧槿妍雖然搬來賀家有些時日了,但賀南齊的房間她還是頭一回進,侷促的坐在牀邊,羞怯地像個等着被掀蓋頭的小媳婦。
賀南齊擦好了頭髮從浴室出來,瞥見牀邊坐着的人,蹩眉問:你怎麼還在這裏
顧槿妍挺着腰桿兒理直氣壯的回答:你不是說禮物留下,人出去
他鈍了好幾秒方纔反應過來,她所說的禮物就是她自己。
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恕我無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賀南齊說着就要把她往外面推,顧槿妍抵着房門說:你是不是想歪啦我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你,是陪你聊天談心拉家長,你想哪兒去啦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也沒準備其它禮物,你看看你,腦子裏盡是些不純潔的念頭。
我不認爲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賀南齊走到窗邊,將窗子輕輕一推,一股暖風撲面而來。
他從牀頭櫃邊的煙盒裏摸出一支菸,順手撈起打火機正要點燃,顧槿妍馬首是瞻的奔過去:讓我來。
他沒有阻攔,她咔嚓一聲,按開了一道火苗,繚繞的煙霧裏,她輕飄飄的問:你晚上許的啥生日願望
他抽了口煙,眼神迷離的望着她:這能跟你說
你不跟我說,我就猜不到
你有這本事,那你倒是猜猜看。
賀南齊的眼中透着一抹興味兒。
你許的願望肯定是從商當作商老大,娶妻當得顧槿妍。
賀南齊修長的手指一揚:門在那邊,自己走,別讓我請。
顧槿妍不滿的嘟嚷:節目還沒開始呢,怎麼老攆人家走啊說着彎腰從地上放着的一個塑料袋裏拿出一瓶全英文字母啤酒,lucid可是個好東西,我特地拿來孝敬你老人家的,你也知道除了歐美頂級私人會所,國內根本買不到。
賀南齊盯着她欲拉開瓶蓋的動作,果斷制止:你在我屋裏喝藥都行,但就是不能喝酒。
顧槿妍朝他翻出一個世紀大白眼:要不要這麼毒舌我醉在你屋裏難道不比死在你屋裏好
回想上次在撒哈拉的迷醉之夜,賀南齊無庸置疑的肯定:你醉在我屋裏真不如死在我屋裏。
死男人,嘴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