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反轉過她的手腕,他將她拽到了外面的陽臺,捧起她的臀,將她抱坐在上面,三十五層的高樓,遠超過那晚自殺崖的高度,回頭望一眼,流光溢彩,天旋地轉
嘶的一聲,他扯掉了她風衣的帶子,用力扒開,裏面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吊帶,夜晚的風涼涼的,吹拂在身上,讓人忍不住哆嗦,顧槿妍卻還是強作鎮定,顧盼生輝的凝望着面前的男人說:原來賀總,喜歡這麼刺激的
賀南齊的手往前推了推,她整個人也往後仰了仰,這樣的局面,要說不緊張是假的,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彷彿她一句話,就決定了她是否會客死他鄉的悲慘命運。
賀總你想要玩刺激可以,但還望你能悠着點,我這小命可都攥你手裏了,別自殺崖那晚僥倖沒死,卻最終死在你這總統套房裏。
賀南齊一手拉着她的胳膊,一手掐上她的細腰,她猛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往前拱了拱,極爲撩人的動作。
他貼上她耳邊說:原來這裏,是你敏感的部位。
掐在腰間的手忽爾肆無忌憚的遊移捏拿起來,帶着懲戒的意味時輕時重,顧槿妍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的手緊緊抓着他的衣領,以提防他隨時善變的情緒而導致自己死不瞑目。
就不能換個地方,一定要在這裏
是的,一定要在這裏,只有在這裏,你才能銘記於心。
他加重了手上捏拿的力道,她悶哼一聲身子大幅度往下降落,瀑布般的青絲隨風飄揚,猶如一朵美麗的花瓣即將要飄落幽蘭的香谷
賀南齊,你想要怎麼樣
她終於明白,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挑釁。
賀南齊捧起她的後腦勺,身子微傾,隔空警告:記住我的話,永遠不要在一個男人面前,把自己當成籌碼來談交易。
警告完,他用力一扯,將她拉下陽臺,卻不料一雙手臂出其不意的攀上了他的頸項,接着右肩處傳來熟悉的疼痛,她幾乎把牙齒都嵌進了他的血肉。
真的不在意嗎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是死是活,去了哪裏受了多嚴重的傷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俯在他的肩上,她悠悠心碎的質問。
迴應她的,卻是一片風聲掠過後蒼涼的寂靜。
心裏最後一絲希冀破滅。
她後退兩步,慢慢垂下了手臂:我們果然都不是天生的好演員,我藏不住喜歡,你演不出熱情。
黯然轉身,她行屍走肉般的離去,卻在幾步之外,聽到了他低沉的嗓音
顧槿妍,我給你們家錢,多少我都給,你走吧,離開我的生活遠遠的。
她沒有回頭,極力控制着眼眶溫熱的溼潤,微微側目:我去哪裏這世上如果真有一個我想去的地方,只有你的心裏。
賀南齊歸國,剛一踏進家門,便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你回來的正好,明天就正式取締對天星的資助,另外,把之前開的10億支票也一併要回來
撤資可以,但給出去的錢再要回來,是否不夠磊落
爸,你是不是因爲南越的事有點氣糊塗了賀南齊微微暗示:你確定要把他們趕盡殺絕,一吐爲快
賀董事長愣了愣,情緒明顯冷靜了一些:那就再給他們三天時間,如果屆時他們還沒有把人送過來,再另當別論。
賀南齊準備出去時,賀董事長忽然不確定的喊道:等等。
賀南齊行走的步伐頓了頓。
賀董事長狐疑的打量他,兀自琢磨了幾秒,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偏袒他們的傾向你該不會是對
沒有的事。
賀南齊斷然否定。
賀董事長鬆了口氣:沒有就好,近來你對和喬希結婚一事上多有排斥,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老二啊,你可千萬別犯了糊塗。
您多慮了。
賀南齊再次否認,賀董事長才把心放回了肚裏。
深夜,賀南齊站在洗輿臺前,觸及到了肩膀一側深深的牙痕。
幾天以前的舊疤原本已經淡去,如今又添上了新的齒痕。
手撫上去,觸感異常清晰。
該有多少的恨纔會咬的這樣深
該有多少的怨纔會咬的這樣疼。
信步走到窗前,摸了支菸點上,嫋嫋煙霧裏,他深邃的眼神如暗夜撲朔迷離的星光。
眼一撇,掃見了牀頭櫃邊撂着的手機。
賀南齊很少會無聊的去翻朋友圈,事實上他微信裏也沒幾個人,除了至親和好友。
而髮狀態的就更屈指可數,唯獨有一人除外。
十五分鐘前,他朋友圈的界面上,有一條圖文並茂的內容
所謂穿別人的鞋讓別人無路可走,事實上別人根本不會給你機會讓你穿鞋,不要因爲挫折而放棄奮鬥。今天解決不了的事情,你會發現明天也解決不了。
內容的下面配着一張圖片,一名仙女模樣的人兒彎着腰,嘆着氣,身後飄着一行小字:早知道這麼累,當初就不應該下凡。
賀南齊若有所思時,房門被砰一聲撞開,喬希踉蹌着走了進來。
她手裏握着一瓶酒,不停的往嘴巴里灌,整個人晃晃蕩蕩,明顯已經神智不清。
賀南齊蹩起了眉頭,看着她頹廢的靠近。
齊,這酒的味道真不錯,你要不要嘗一口
不用了。他奪過了她手裏的瓶子,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我不要
喬希一把撲進了他懷裏將他緊緊抱住,聲嘶力竭的喊道:南齊,你爲什麼總對我這麼冷漠你爲什麼不肯碰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了
喬希,冷靜一點,你這是幹什麼
賀南齊,我要你,你聽到沒有我要你我要你啊
喬希說着,失控的去拉拽他的睡袍,卻赫然在他的肩頭看到了女人的齒印。
驀然間,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