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齊一路吻回到她的脣邊,像是早就已經翹首等待,兩道舌裹到了一起。
房間內溫度急劇升高。
他控制不住的將手探進一片神祕地帶,那是他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地方,以前一直隱忍着,可今天實在是忍不住。
知道她還沒未經人事,他只能在伊甸園附近輾轉探索,懷裏的女人喘息連連,身子不斷拱起,撩得他荷爾蒙爆炸。
忽爾重重的捏按了一下,只叫一聲尖叫,懷裏的女人止不住的抖起來。
他緊緊的抱住她,胸膛隨她一道起伏:寶貝兒,你水真多。
大約等了五六分鐘,顧槿妍才從渙散的狀態下清醒過來,她頭一低,就看到他的睡袍被什麼東西高高頂起。
好奇的望着那兒,她突然想到,她似乎從來都沒看過。
賀南齊,我可以看看你那裏嗎
他雙眼腥紅的望着她:想看
恩。
不怕被嚇到
不怕。
他短暫的斟酌了一下,衝她勾勾手指,她慢慢匍匐過去:答應我,你不撩它,我就讓你看。
好。
他將她抱坐起來,兩人換了個位置,手拉動了幾下,一個龐然居大的熱物便昂揚的衝了出來。
俯在他身邊的小女人立時睜大眼,結結實實的被驚到了。
有看過嗎
他嗓音沙啞的湊到她耳邊問。
她木然搖頭:沒有。
感覺怎麼樣
好、好、好大
你都不知道,它有多想你
賀南齊閉上眼,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死了。
顧槿妍呆呆的望了好一會,突然撥腿往門外跑,等到一口氣跑回房間,才大口喘氣順着自己的心跳。
牀上的手機叫囂起來,她渾渾噩噩的走過去接聽:怎麼跑了
我、我的視覺受到了太大的衝擊,我先回來喝口酒壓壓驚
電話那頭傳來粗重的呼吸聲:不想讓我死的活,就別再過來了。
顧槿妍一晚都沒睡,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浮現賀南齊威武的兄弟,那麼結實那麼壯,叫她心有餘悸。
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會撕心肺烈,一定就是取決於男人的兄弟,賀南齊的兄弟那麼魁梧,自己豈不是要疼死
唔~
身子蒙一哆嗦,她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乘着賀南齊的專機天黑前抵達晉城,下了飛機她纔敢諾諾的問:你昨晚沒睡好嗎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他居然一直在睡覺。
他別具深意的望她一眼,反問:你覺得我能睡得好嗎
她撓撓頭,故作不解。
再這樣下去,我非廢了不可。
兩人在機場分道揚鑣,顧槿妍沒有跟賀南齊一起回賀家,同時消失兩天,若一起回去,必然會生出許多嫌隙。
紀官傑開車將賀南齊送回賀家大宅,須一進門,賀董事長便不滿的責備:公司週年慶在即,你這兩天跑哪去了
出差。
他雲淡風輕的回了兩個字。
許是他平時做事一向有分寸,賀董事長也不好質疑什麼,賀南齊徑直上樓,進了書房,打開電腦,準備處理這兩天積壓下來的公務。
書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喬希走了進來。
你這兩天去哪了
賀南齊盯着電腦屏幕,剛纔不是說了。
是我想多了嗎爲什麼顧槿妍這兩天也不在
他目光淡漠的掃向她: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確定,南齊,我們一定會結婚的對嗎
賀南齊本來不打算在今天跟喬希談這件事情,可既然她咄咄逼人,一定要一個答案,他就只能跟她攤牌。
我們不會結婚。
像一記炸雷,喬希心中最後一絲希冀破滅:我們不會結婚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什麼事
多少年了,那件被隱匿的往事,最終還是被翻了出來。
賀南齊面色蒼白,手指的骨節驀然間清晰可辨:我當然沒有忘,你喬希的父母因我賀南齊而死。
從此會照顧我一生一世,這是你在我父母墓前許下的諾言吧
喬希紅了眼眶:我曾是這天底下最幸福快樂的公主,可因爲你的惡作劇,卻葬送了我享受父母寵愛的權利,我不怨你,因爲我愛你,可我這十幾年來漫長的等待,等來的又是什麼
是的,我賀南齊違背了諾言,我是個不守承諾的小人,就讓我死後下阿鼻地獄向你贖罪,但我活着的一天,我將不願再揹負這沉重的枷鎖
喬希頹廢的冷笑:你的改變真的很大,到底是什麼呢是什麼讓你情願咒自己下地獄也不願再對我履行承諾呢
沒關係,我喬希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是因爲哪個女人才背棄我。她停頓一下,雙眸折射出狠戾的光:我一定會殺了她。
喬希開始發了瘋的調查那天將她綁架的幕後人,可不管她動用多少人脈,物力,財力,始終查不出任何線索。
就在她精神高度壓抑,也在盛世週年慶倒計時第三天時,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將信一打開,從裏面滑落了幾張照片,全是她和阿東淫歲的畫面,想到那日阿東的遺容,再看這些照片,彷彿就像她跟一個死人的結合,喬希崩潰的把照片撕碎,癲狂的在辦公室裏狂砸不止
信裏還有電腦打印的一頁內容,寥寥數語:明天這個時間,我會再寄給你,一直到盛世週年慶開始。
喬希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一天一夜。
當人陷入絕境,只有兩種結果,一種絕地求生,一種走向毀滅。
不想人生就此完蛋,她只能苟延殘喘,逼自己做下一個羞恥的決定。
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忍辱負重
待他日涅槃重生,定將今日所受屈辱一併討回
盛世週年慶倒計時第二天,喬希在傍晚時心緒恍惚的回到了賀家。
賀家人除了賀南齊都坐在客廳商討慶典的事,喬希走到大家面前,直接宣佈了一個令他們瞪目結舌的消息。
伯父、伯母、奶奶,我想跟你們說一件事,我準備去美國呆一年。
賀家人面面相覷。
徐千嫺第一個站起來:去美國呆一年爲什麼
她努力保持鎮定:榮威在那邊的海外市場不是很穩定,我需要去那邊傾力指導。
賀董事長理解她的想法,你親自出馬自然好,只是要在那邊紮營一年,是不是太久了
對啊對啊,你和南齊都不小了,應該早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喬希心裏苦笑,她何嘗又不想
既然都拖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年,等到事業全部穩定了,我也就能把重心迴歸家庭了。
小希說的有道理,你們就尊重她的決定吧。
賀老太太發話。
徐千嫺似乎不怎麼樂意:那你去美國呆一年的事,南齊知道嗎
他不知道,回頭我私下跟他說。
心裏明白,說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賀南齊根本不會在乎她去哪裏,甚至他或許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來。
喬希最終沒有跟賀南齊說一聲就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在盛世週年慶的前一天,在她成爲人人鄙視的蕩婦前。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她望着下面熟悉的城市漸行漸遠,眼淚滑落之際,將指甲扣進了肉裏
晉城,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接到賀南越鬧騰的電話,顧槿妍硬着頭皮回了賀家,好在盛世週年慶前,賀家每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對於她消失的這幾天,也沒人顧得上問。
她掐指一算,自那日機場一別,她跟賀南齊就再也沒見過了。
她知道他很忙,所以很乖的也沒有去打擾他。
明天就是週年慶了,晚上躺在賀家的牀上,她回想着那日在毛里求斯賀南齊對她說過的話。
週年慶有禮物送給她,他會送什麼給她呢
隔天一早,顧槿妍盛裝出席,跟着賀家人一起去參加了盛世的週年慶典。
慶典現場十分隆重,幾百名記者嚴陣以待,其中還有不少海外的記者。
光是現場維護治安的保鏢就有近千名,顧槿妍穿梭在人羣中,搜尋着賀南齊的身影。
一直到慶典正式開始,賀南齊作爲代表上臺講話,她才隔着黑壓壓的人羣瞧見了他。
鎂光燈下,他睿智沉穩,言談得體,每講一句話,都能博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按照流程,集團ceo講完話就是集團董事長致詞,然而賀南齊卻在講完最後一句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要離開時,再度開口
今天藉助我們盛世的週年慶典,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全場屏聲靜氣。
我與榮威的喬希小姐於今日正式解除婚約。
原本寂靜的慶典現場像炸了窩,顧槿妍石化當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直到賀南齊宣佈完離開,一堆記者向他追過去,她才幡然醒悟,原來這就是他送給她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