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越過黃沙去愛你 >第120章 若論演技,你可以拿奧斯卡
    大年初六,顧槿妍接到了賀南越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興高采烈的說:妍妍,你來我家。

    顧槿妍出門時,父母給她備了一些禮物,說大過年的去,總不能空手。

    車子快要開進賀家大宅時,她遠遠就看到了佇在門崗旁,翹首以待的賀南越。

    瞥見她的車,賀南越開心的向她揮手,兩條大長腿就向她奔過來。

    南越,你怎麼出來了

    你快跟我來。

    車子都沒開進去,顧槿妍就被賀南越拉拽着進了賀家的門。

    到了賀家大院裏,賀南越指着一棵開滿花的樹,興奮的說:妍妍你看,金燦燦的花都開出來了,我們可以結婚了

    顧槿妍昂着脖子,只覺得頂上的陽光刺的她眼睛都疼。

    是開了一樹的花,一樹金燦燦的花,只不過都是塑料花。

    她收回僵硬的脖子,一臉欲言又止:南越,這是誰幫你弄的

    是工人叔叔們幫我綁上去的。

    賀南越單純愉悅地笑着,似乎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當然,他也不可能覺得不妥。

    我等了好久,它也不開花,昨天我去找大姐,大姐就給我買了好多花回來,讓工人叔叔們幫我種上去。

    賀南越雙眸湛亮,夾雜着濃濃的期待:妍妍,我們是不是可以結婚了

    顧槿妍強壓着複雜的心緒,溫和詢問:南越,爲什麼你這麼想我和結婚

    因爲結婚你就可以天天在我們家,工人叔叔們說,你還可以帶我睡覺,妍妍,我想和你一起睡覺。

    顧槿妍呼了口濁氣,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迴應好,想到賀南齊說的,會盡快給他做手術,她便安慰了一些。

    好的,等你做完手術我們就結婚。

    賀南越知道自己要做手術的事,家裏人都跟他說,做完手術後他會更聰明。

    可卻沒有人告訴他,做完手術後,他就會遺忘所有的人,包括顧槿妍,他的人生會變成一張白紙,一切從頭再來。

    太好了,我們要結婚了,我們要結婚嘍~~

    他內心無比雀躍,一把將槿妍抱起來,在院子裏開心的轉着圈。

    這一幕正好被從外面回來的賀南齊看在眼裏,望着弟弟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犀利的目光蒙上了一層深邃的沉重。

    二哥回來了。

    賀南齊的車子經過兩人面前時,賀南越開心的招呼。

    賀南齊衝弟弟點點頭,又將視線移向顧槿妍,濃郁的情感,在兩人眸中熱烈交熾。

    我想帶南越出去玩玩可以嗎

    她聲線柔和的徵詢。

    男人回以同樣的溫柔:好。

    顧槿妍將賀南越帶到了公園放風箏,她教會他後,就坐在草坪上,看着他握着風箏線歡快的奔跑。

    心裏想,也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帶他出來玩了。

    這樣美好的回憶,不久之後他就將會全部遺忘。

    上午放風箏,下午帶他去划船,一直玩到傍晚天快黑時,兩人才回到賀家。

    顧槿妍發現,每次她帶賀南越出去玩,賀家人對她的態度都無敵好,這比她帶多少禮物來都強。

    也是,財大氣粗的賀家缺什麼

    她望着父母精心準備的禮物卻被賀家人當成垃圾一樣扔在角落裏,心裏滿滿的不爽。

    晚上留在賀家喫晚飯時,她就不停的向對面的男人投去哀怨的眼神。

    然後,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喫飯,桌子下面一隻腳卻從拖鞋裏抽出來,慢慢的擡高,抵到了對面男人的胯間。

    意料之中的,埋頭優雅用餐的男人眉頭蹩了一下。

    自從年前賀家二叔走了後,賀家的餐桌便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某個邪惡的丫頭沒有因爲這樣沉靜的氣氛而有所顧忌,她若無其事的一邊喫着飯一邊在桌子下面肆意搗亂。

    五隻小腳丫像彈鋼琴一樣,活躍的跳動,一向沉穩自制的男人用力咳了兩聲。

    咳咳

    嗆到了嗎喝水。

    坐在賀南齊旁邊的賀佳音好心遞了杯水給二弟。

    賀南齊舉起杯子,剛沒喝一口,顧槿妍用腳趾頭往他那上面用力一夾,雖然力道不是很重,可帶來的震撼卻不小,咳咳咳

    賀先生咳的更重了。

    怎麼了這是

    徐千嫺疑惑的望着兒子,還心疼的伸手往他後背拍了拍。

    整張餐桌上的人,誰都沒有想到,餐桌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餐桌底下卻暗潮涌動。

    顧槿妍再撇一眼被扔在角落裏的禮物,頓時心情就舒暢多了。

    叫你們家人虐我家人

    那你就替你們家人受虐

    她變本加厲的在他身上撩撥點火,直捉弄的男人浮起一座小山丘。

    賀南齊真的是烈火燒身,忍無可忍。

    手臂慢慢垂下去,一把將那隻肆無忌憚的腳踝給捏在了手心。

    她這才終於老實了。

    兩人就保持着這個動作鬥智鬥勇,幾分鐘後,顧槿妍腿空麻了,只好認輸,她試着收回去,男人卻抓着不放。

    好不容易捱到晚餐結束,她藉着上樓給南越講故事的空子,才解除了他對她的禁錮。

    深夜,賀家人都睡着了,顧槿妍也正睡得香,突然一抹黑影向她壓過來。

    聞到熟悉的佛人柑的香味,她心就踏實了,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軟香溫玉的嚶嚀一聲:就知道你會來。

    賀南齊一隻大掌伸進被子裏,膽子越來越大,餐桌上那麼多人,也敢調戲我

    大掌遊移:還調戲的若無其事,若論演技,你可以拿奧斯卡。

    妍小姐餐桌上的風光瞬間蕩然無存,壓在被子下的身體驚蟄的縮了一下。

    南齊我錯了。

    撩我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

    手稍微一使力,她倒抽一口涼氣,顫聲警告,這、這是你們家,你不能亂來

    是我們家,你就可以亂來了

    我就是鬧着玩兒。

    你鬧着玩兒險些玩出人命。

    賀南齊一把掀開被子,抓住她的兩隻腳腕:是哪個搗的亂這隻,還是這隻

    你想幹什麼

    應該就是這隻了。

    賀南齊對着那隻將他折磨的差點爆炸的腳心從上撓到下,她本就是那種非常怕癢的體質,他又故意懲處,在牀上掙扎了半天無果後,情急之下,她一把拽過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咬進了嘴裏。

    一場風捲殘雲的戰鬥開始了。

    那場面,那過程,那痛苦到一定程度想叫又不能叫的壓抑。

    牀上,地板上,窗前,浴室,牆壁上,但凡能做的地方,狼一樣的男人幾乎都不放過。

    整間屋子到處瀰漫着萎靡的味道。

    妍小姐中途被做昏了一次,醒來時男人還在她身上馳騁,因爲不清楚昏迷的時間有多久,因此這個男人的持久力從此叫她望而生威、甘拜下風

    天快要亮時,折騰了一宿的男人才擁着筋疲力盡的女人躺到牀上,望着被撕的七零八落的睡衣,妍小姐撿起一塊晃到賀先生眼前,一臉扭曲的說:誰能想到人前穩重內斂的賀總,牀上居然這麼禽獸不如。

    賀先生撐起一隻胳膊立起來,從她包包裏翻出一隻玻璃瓶,粲然一笑:都是你撩起來的,怨不得我。

    言罷,將一粒避孕糖丸餵給了她。

    我已經跟奧古博士聯繫過了,南越的手術下個月初就能進行。

    真的嗎要去國外嗎

    因爲太過驚喜,妍小姐直接將糖丸整顆吞進了肚子裏。

    不用,在仁信醫院就行,那邊我已經安排好,奧古博士近日就會抵達。

    這真是新年裏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一想到南越做完手術,就可以終結如今這偷偷摸摸的局面,儘管可能會波折不平,妍小姐卻還是充滿了深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