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喜一塊三明治卡在喉嚨下不去了,完蛋了,她這一個金融小民工,莫非是被傳說中的霸道總裁看上了
她開始侷促起來,擺出一副如果對方接下來要跟她表白她要怎麼拒絕的架勢。
臆想哥似乎會洞察人心,他沒好氣哼笑了聲:我看你可能有些想多了,我是讓助理根據你在薈萃廳登記住宿的信息查到的這些,我擔心你需要去醫院或者算了,總之,沒有別的企圖,你別目光凝滯着,像個傻子。
韓千喜鬆了口氣。
沒有自然最好了。
本來這就是個意外,她從這裏離開後,兩人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周先生,對麼昨晚冒昧的闖入是我的不對,你也算救了我的小命,既然你也知道了我的職業,如果您看得起,那以後還希望有機會成爲您的理財規劃師。
看吧,她爲什麼能破格提拔到她們銀行最重要的部門之一,是因爲她敬業呀,時刻不忘記工作呀,不忘記拓展客戶呀。
領導要是知道了,該多麼欣慰啊。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理財規劃師了。
看出她的怔然,他接着說:我是dy銀行的股東之一
說着,遞了張名片給她。
韓千喜接過來,一看到上面顯示的南投集團ceo周易兩個字,她就慫了。
好吧,在他面前,她是真真正正的爲他打工的金融小民工
那我得稱你周總,這樣比較合適那您是因爲我穿的工作服就知道了我是dy銀行的了吧,是我有眼無珠,不認得周總唔
她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他的脣封住了,她驚訝的瞪着眼睛,他沒有像在昨晚水亭裏那麼粗魯霸道,而是輕輕的在她的脣上印了一下,就離開了。
韓千喜要暈了,水晶燈晃的她暈,發燒燒的她暈,最主要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吻,吻得她暈
特麼的這叫什麼事
顧槿妍晚上在楓園喫晚飯,張嫂替她盛湯時,無意的說了句:賀先生這幾日應該不會來了。
她沒有太大的波動,只當是那晚她的叛逆激怒了他。
拿着勺子喝湯時,又聽到張嫂嘆息了一聲:聽說他的侄子在醫院病逝了。
啪嗒一聲,顧槿妍手裏的勺子掉進了湯裏。
張嫂慌忙走過去:怎麼了沒燙着您吧
你說什麼
顧槿妍擡起頭。
張嫂有些緊張:昨天晚上紀助理過來送食材,我就隨口問了句,賀先生這兩天怎麼不來了,他是這麼說的。
顧槿妍從餐桌上趄趔着離開,恍恍惚惚往樓上走,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
她顫抖的拿手背去擦試,卻越擦流的越多。
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會這樣難過。
說起來,她跟那個孩子也就是見過一面,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可是卻像是她的一位親人離開了
就像張嫂說的,連着幾日,賀南齊沒再來楓園。
但楓園卻並沒有因此靜下來。
這天傍晚,天快黑時,楓園突然闖來一名不速之客。
張嫂正在廚房做晚飯,聽到客廳裏有腳步聲,她探頭一看,是一名貴婦,疑惑的走過去問:您好,您是哪位
徐千嫺輕蔑的打量她一眼:你又是誰姓顧的那個狐狸精呢叫她出來見我
張嫂看出了來者不善,趕緊上樓叫下了顧槿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顧槿妍不會忘記徐千嫺對自己做過那些種種齷齪的行爲,目光如炬的走過去,冷若冰霜的開口:找我幹什麼
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徐千嫺環顧一圈:居然讓我兒子弄這麼一幢好的房子把你養在這裏你這是打算一輩子做他的情婦了
你要有本事讓你兒子不養我,我感激不盡。
你
徐千嫺氣結,臉色難看到極致:做情婦也敢這麼囂張果然古話說的好,人至賤則無敵
這句話形容賀夫人才最貼切。
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次
人至賤則無敵。
徐千嫺暴怒了,揚手一巴掌就要落下去,被顧槿妍捏住了手腕,這麼喜歡打人,一定沒嘗過被打的滋味吧
她用力將徐千嫺的手腕朝她自己的臉頰扇過去,雖然力道不是很大,但這對徐千嫺來說,已是奇大的羞辱
你、你、你敢這麼無禮的對我
徐千嫺癲狂了,對着佇在一旁石化的張嫂說:過來,把這個狐狸精的臉給我撕爛
張嫂站着沒動。
徐千嫺更加怒不可遏,像瘋狗一樣向顧槿妍撲過去,眼看着兩人扭打到一起,張嫂如夢方醒,趕緊去給賀南齊打電話。
電話打了好幾遍無人接聽,她慌的又撂下話機去拉架。
張嫂,給我拿把剪刀來
顧槿妍年輕氣盛,不消片刻徐千嫺就落了下風,她將她壓在地上,冷嘲熱諷的說:我對你無禮禮這個字你配嗎
張嫂以爲她要拿剪刀殺人,心驚膽戰的勸慰道:顧小姐,這可是賀先生的母親,你可要三思啊
我管她是誰,拿剪刀來
張嫂稀裏糊塗的就真拿了把剪刀給她,徐千嫺這時已經沒有了剛纔囂張的氣焰,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好啊,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是吧你們給我等着
她想從地上掙扎起來,奈何被顧槿妍舉着剪刀逼了回去。
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我兒子一定會剝了你的皮
徐千嫺臉色開始發白。
剝了我的皮是嗎那我就來動動你的毛試試。
顧槿妍說着,一把扯開徐千嫺的貴婦頭,舉起剪刀,咔嚓咔嚓,在她拼命推搡中,一刀一刀落下去,潔白的地板上,很快落下了長短不齊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