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沒有任何反應,他就不樂意了:嘿我說哥們,敢情我講到現在你壓根沒聽,對牛彈琴呢
聽了。
賀南齊面無表情的迴應。
恩咋樣,你倒是表個態
我只希望將來能有一個姑娘拯救你變異的思維。
變異的思維
這是變相的罵他吧
哥們,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你叫我幫你出主意,我這主意幫你出了,你卻反過來罵我,良心何在狗吃了還是豬拱了
我再說一遍,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賀南齊說完這句話,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臘月23號,中國傳統的小年夜。
賀南齊一早打了電話,晚上會到楓園來過節。
張嫂興致勃勃的從早上忙到了晚上,又是準備了好大一桌豐盛的晚餐。
這是賀南齊距離上次隔了五天再次踏進楓園,雖然他無時無刻不想來見她,但他知道她不想。
他給她冷靜的時間。
這次也是因爲小年,他無論如何不能丟下他們姐弟倆不管,即便知道她可能不會給好臉色,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
然而氣氛卻遠比他想象的和諧。
雖然不至於笑臉相迎,但起碼也沒有激烈對峙。
張嫂做了晚飯便識趣的離開了楓園,把空間留給了三個人。
賀南齊夾了一隻雞腿到安安碗裏,安安對他道了聲謝謝。
他又意味深長的撇了顧槿妍一眼,將另一隻雞腿夾到了她碗裏。
做過心理準備,她可能會不領情扔回去,但她並沒有,她默默的將他夾過來的那隻雞腿吃了。
即使沒有說一句謝謝,他還是覺得心裏欣慰極了。
之後的晚餐喫的也是相對太平,顧槿妍不說話,賀南齊便只能對安安說:你明天想不想到哪裏去玩我這兩天正好沒什麼事,可以帶你們四處去逛逛。
他用的是你們。
顧安安搖搖頭:不用了,我從小在晉城長大,這裏我都已經非常熟悉了。
那明天我就帶你們去逛商場買些新衣服,快過年了,總要煥然一新。
顧安安擱下碗,語重心長道:哥哥,你是有家室的人,快過年了應該陪家裏人,別讓我姐姐難做人。
視線又睨向身旁:姐,我喫飽了,上樓休息了。
恩。
顧槿妍衝他點點頭。
原本不算溫馨但也不至於冷場的晚餐,終究還是冷場了。
顧槿妍扒掉最後一口飯,默默上了樓。
她來到安安房間,輕敲了敲房門:安安,睡了嗎
睡了。
聽到弟弟的回覆,她悵然若失的扭轉了步伐。
正要往自己房間去,胳膊一把被拉住:我們談談。
賀南齊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了臥室,隨手關了房門。
我會跟喬希結婚,是因爲她手裏有一份
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坦白了出來。
顧槿妍平平靜靜的聽着,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何況,你從來都不缺理由。
妍妍,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
恩,爲了你的家人做出犧牲又不是頭一回了,這完全符合你賀總仁孝的一貫形象。
你能不能別用這種酸溜溜的語氣跟我講話
你可以選擇不跟我講話。
顧槿妍手一指:門在那裏,慢走,不送。
最晚過完年我就會和喬希離婚,你給我些時間。
顧槿妍不說話,不是她心動了,而是她覺得根本沒有說什麼的必要。
這是我家老太太最後的心願。
你覺得我倆有戲嗎
顧槿妍擡腿跳到了飄窗上,屋裏的空調還沒開,她衣服穿的又不多,鼻子凍的吸噥了一下。
賀南齊細心的開了空調。
如果我沒記錯而你又沒失憶的話,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吧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他怎麼會忘記。
這句話已經反反覆覆在他腦海裏形成了魔咒。
即便今天你解決了你奶奶的問題,明天還會有其它問題,就像當初的南越一樣。
以爲南越是最後一次,然而非也。
所以賀南齊,算了吧,你跟我以前不是一條道上的,以後也不會是一條道,我們都別難爲彼此了,放別人一條生路也是給自己一條出路。
儘管知道想靠語言說服他比登山還難,顧槿妍還是報着一絲希望,希望他們可以好聚好散。
送你兩個字,做夢。
現在說跟我不是一條道上的了,當初拉我上賊船時可沒有如今這般的覺悟,我負你是我有錯在先,但我會想辦法彌補,至於我的家人,到我奶奶這裏,是我最後一次爲了他們放棄你。
不管你信與不信,讓時間來證明。
賀南齊本來是打算留在楓園過夜的,講完這些話便決定走了。
她需要一些時間接受。
而他也需要一些時間冷靜。
就在他轉身之時,胳膊被輕輕拉住。
不可思議的回過頭,他狐疑的望着她。
顧槿妍從飄窗上跳了下來,抓着他手臂的手指慢慢向下,攀上了他的十指:就這樣走了賀總如今竟能做到如此清心寡慾
賀南齊胳膊稍一使勁,將她扯進了懷裏:雖然我很想要你,但爲了不讓你把我看成那種人,我也會忍着。
顧槿妍直視着他的眼睛,一隻手輕車熟路的解開他金屬的暗釦,像鯉魚一樣滑了進去。
她聽到一聲悶哼。
賀南齊痛苦的閉上眼。
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他永遠沉睡不醒吧
顧槿妍臉上沒有任何浴望的色彩,她手上動作着,在他最受不住時問:賀總,怎麼樣,舒服嗎
他擁抱着她的力度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不放了我,放了我弟弟如何這樣我保證給你更舒服的
他早該知道,這個女人如今裝腔作勢的本領。
可她的話卻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