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越過黃沙去愛你 >第291章 祕密通道
    顧槿妍拿到鑰匙,隔天一早便去了郊區的別墅。

    夏末秋初,別墅林立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蒼天大樹之間。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是在這裏丟失,她的心忍不住又開始揪痛起來。

    短暫的安撫好悲痛的情緒,她打起精神向別墅的大門邁了進去。

    顧槿妍一直從一樓,仔仔細細的勘察到二樓,走到小糰子曾經躺過的牀上,手指細細的撫摸,明知道是心理上的錯覺,但她還是感受到了小糰子遺留下的體溫。

    兩顆清澈的眼淚滴落在牀上,她趕緊伸手抹去,她今天是來調查小糰子失蹤之謎的,不是來這裏觸景傷情的。

    她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哭,不要哭

    顧槿妍繼續投入到現場的偵查中,從別墅的佈局和外觀來看,二樓主臥室只有一道窗,距離地面大概3米高,如此高的距離,跳窗進來或出去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插上翅膀,依窗子的隔欄設計也不可能飛的進來,那麼直接從外面進到二樓偷走孩子的可能性就排除了。

    接下來就是主大門,徐千嫺一直在樓下客廳,賀坤也是走了沒多久,兩個大活人在屋裏,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偷走孩子,除非他們默許,否則可能性也是爲零,單看當時兩人的反應,不像是故意讓人偷走了孩子。

    這麼一來,從正大門進來的可能性便也被排除了。

    不是從窗戶,也不是從正門,那是怎麼進來又怎麼出去的

    顧槿妍坐在沙發上閉目仔細的想,中途偶爾睜開眼睛環顧一圈臥室,嚴絲合縫真的只有一扇窗,莫非除了正大門別墅還有其它的入口

    她又下到樓下,裏裏外外找了半天,確定除了正大門再沒有別的門,她陷入了匪夷所思中,到底那個神通廣大的人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知道顧氏夫婦帶走了孩子,並且在極短的時間裏偷走孩子,即便是未卜先知的人想要這麼利索的做好這件事恐怕都不容易,何況這裏的佈局根本就不提供這樣的條件

    一直逗留到傍晚,顧槿妍才揣着滿腹的疑問離開,晚上躺在基地的牀上,她反覆回想這件事。

    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她想到了古堡。

    想到了那個被關在地下室裏的老人

    會不會郊區別墅也有這樣的祕密通道

    也許她的這個猜測說給別人聽沒人相信,又不是幾百年前,哪有房子還有密室這種存在,可對於曾經有過親身經歷的人來說,顧槿妍深度懷疑,郊區別墅很可能就存在着這個問題。

    但她又陷入了另一個困惑,如果別墅真的有密室存在,那麼別墅的主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當時孩子丟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抓狂偷孩子的人是從哪裏進來的,卻沒有聽到賀家任何一個人提到過祕密通道,那就說明他們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不代表不存在,既然怎麼也無法推敲出偷孩子的人是怎麼進到的別墅,那麼很有可能別墅就有其它通道存在。

    這就讓人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賀家自己的別墅賀家人都不知道佈局還是說這個人就是賀家人只是賀家部分人不知道

    顧槿妍原本亂糟糟的腦袋忽然就明瞭了。

    接下來她只要從兩個方面着手開始查,第一,郊區別墅有沒有密道第二,找出當時設計這套別墅的人。

    最近,晉城一家新起的房地產商,十分想跟盛世集團合作,原因是盛世有一塊地皮原本準備蓋工業園的但現在臨時取消了計劃,準備轉手給其它開發商,盛世能拿到的地盤向來都是黃金地段,當時開盤時全市開發商就爭破了頭皮,最後卻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入了盛世旗下,如今盛世不要了,那些沒搶到的人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僅有的第二次機會。

    於是想要約賀南齊喫飯談生意的人一時間絡繹不絕,對於這些邀約他一概拒絕,弄得大家很是不知所措。

    有些聰明的人就開始找機會,比如這家新起的房地產商。

    賀南齊的車晚上經過紅葉路時,突然嘎吱一聲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開車的小趙驚魂未定的趕緊下車查看,不多時回到車後座向總裁彙報:賀總,我撞到人了。

    撞到人了

    賀南齊挑眉,淡定從容的下了車,看到車頭旁確實蜷縮着一個人,他冷聲問:有沒有怎麼樣

    賀總,我沒什麼大礙

    被撞的人緩緩擡起頭。

    你認識我

    賀總鼎鼎大名,我怎麼會不認識,實不相瞞,我是紀源房地產有限公司的總經理,今天不是賀總的車撞了我,而是我不小心撞了賀總。

    賀南齊等着他繼續說。

    最近大家都想找賀總談創想工業園的地皮,說實話我也想,只是我們公司剛剛起步,沒什麼優勢的條件能吸引賀總的目光,無奈之下,我只能在你每天經過的這條路上守株待兔,前幾次我沒勇氣攔你的車,今天我有些着急,所以衝過來的時候您的司機沒來得及剎車,這纔不小心撞上了。

    你覺得這個方法可以吸引我的目光

    我知道很愚蠢,但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與賀總說得上話

    假如剛纔你不小心撞死了呢

    那也不怪任何人,只能怪我姚某福薄命薄。

    還能站得起來嗎

    賀南齊沉吟了幾秒,淡淡詢問。

    姚繼成趄趔着站起來,揉着被撞的散了架的身體,咬牙堅持說:當然可以,不知賀總能否給個面子,看在我拿自已命來拼事業的份上,給我幾分鐘說話的時間

    去哪裏

    一見對方鬆口,姚繼成大喜過望,指着前方不遠處霓虹燈炫麗的地方:那邊有個歌廳,環境還不錯,要不我們就到那邊坐坐

    上來吧。

    賀南齊面無表情的率先上了車。

    車子停在魅影門口,確實是一家歌廳,環境還不錯,但比起賀南齊平時去的娛樂場所檔次要低了一些。

    姚繼成找了個隱蔽安靜的位置,要了幾瓶好酒,揣着一顆激動的心情坐到了賀南齊對面。

    賀總,我們紀源雖然是前年才創辦的,但前景還是相當不錯的,去年一年就興起了好幾幢高檔小區,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烏江園,還有那個

    賀南齊對聽別人的發家史可以說是絲毫興趣都沒有。

    尤其是這種九牛一毛的小公司。

    他之所以會答應姚繼成的邀約,無非是因爲今晚,他本來就有些想喝酒的衝動。

    賀南齊晃着杯中的香檳,聽姚繼成喋喋不休。

    姚繼成呱啦呱啦着,便看出了賀南齊的心不在焉,他聰明的止住了自已的話題,轉而換了個話題:這個歌廳有個姑娘的歌唱的還是很不錯的。

    話剛落音,便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揹着一個吉他上到了表演臺上。

    噥,就是那個。

    姚繼成手往表演臺一指。

    賀南齊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

    年輕的姑娘坐定,調試了幾下吉他的弦,隨着音樂的奏響,一道宛如天籟之音的嗓音緩緩飄進了歌廳每一個人的耳中。

    叫好聲越來越多。

    賀南齊也不禁被吸引。

    這是一道很乾淨的嗓音,溫和,清雅,悅耳,最重要的是,可以讓人浮躁的心靜下來。

    一曲終了,姚繼成鼓起了掌,興奮的說:唱的真不錯,可惜這姑娘一天只唱一首。

    再來一曲

    人羣中不知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年輕姑娘仿若未聞,收拾起自已的吉他,轉身就要下臺。

    老子讓你再唱一首沒聽到是不是

    那個挑事的人嗓音明顯又大了幾分。

    歌廳經理這時趕緊過去解釋:這位客人,我們這位小歌手不久前嗓子剛剛做過手術,暫時只能唱一首,請多諒解。

    不能唱出來唱什麼歌既然出來唱就得讓別人盡興,不行,老子管你做沒做過手術,老子今天就要再聽一曲

    經理爲難的睨向年輕姑娘,小聲問:能不能再唱首

    唱不了。

    姑娘冷漠的回了三個字,背上吉他就下了臺。

    他媽的

    挑事的男人被惹怒了,一把撩起一隻啤酒瓶砸在了桌上,歌廳裏頓時發出陣陣尖叫,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

    老子在這一片還沒人敢這麼頂撞我,今天我要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當我薛兒尖的名號只是徒有虛名呢

    經理當然知道這些地頭蛇不好惹,一邊安撫薛兒尖,一邊朝年輕姑娘喊:你就再唱首吧我的小祖宗

    滾開

    薛兒尖一腳將經理踢到了一旁。

    把那娘們給我抓過來

    薛兒尖一發話,歌廳裏迅速竄出幾名小混混,張牙舞爪的衝到了年輕姑娘面前,將她摁到了頭兒面前。

    嗓子剛做過手術不能唱是吧那不如我來替你治治怎麼樣

    薛兒尖一隻腳搭在酒桌上,又砸了一個啤酒瓶,桌上頓時堆了一堆的玻璃渣。

    兄弟們,來,把這些良藥給她喂進肚子裏,玻璃渣磨磨嗓子,以後啥毛病都得好。

    人羣中不禁發出一陣抽氣聲,任傻子也知道,這些玻璃渣要是被塞進喉管裏,別說嗓子毀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