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能夠破開我的金剛不壞?
那鋒利程度豈不是能夠比擬高位惡魔的爪子?
我接住那柄匕首在胳膊上輕輕的劃了一下,果然就流出了鮮血。
元葵見狀,當即朝我走了過來,手裏面拿着一個小吸管從我胳膊上取走了一些鮮血。
“果然是把好刀!”望着手中的藍月,我對於損失的那麼點血已經不在意了。
利用體內的暗能量將胳膊上的傷口封住後,我這纔將藍月塞進了巴格沙斯的那個指環裏,接着朝吳狄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時,吳狄緩緩的擡起頭望着我道:“其實你不該來。”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淡,但話中的意思卻讓我迷惑不解,說我不該來?
難不成我來了會有什麼危險不成?
“小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朝他追問。
吳狄卻笑了笑,沒再理會我。
而另一邊,拿着我鮮血的元葵已然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太歲前,將手中的鮮血滴管湊了上去,這是要將我的鮮血滴入太歲之中?
難不成這就能夠復活秦皇了?
我一臉懵逼,而一旁的臚君與孟荀倆則表情緊張且帶着期望。
而我也開始全身關注於那被滴入我鮮血的太歲之上,滴完鮮血之後,元葵朝後倒退了十米遠左右,雙目同樣凝視着太歲。
就在這時候,太歲之上原本的白光開始漸漸泛紅光,這種光芒的轉變前後經歷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最終太歲之上的白光已經完全變成了紅光,緊接着讓我始料未及的一幕發生了!
上方懸掛着的那個裝有十剎的金絲楠木盒子竟然直接落進了太歲裏,我見狀,下意識的想要衝過去,卻被臚君與孟荀倆人同時給攔了下來!
僅僅這麼一耽擱,我也就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隨着裝有十剎的盒子落下後,泛着紅光的太歲竟然朝裏面收縮,接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爲了一個碩大的蠶蛹?
這?
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而攔着我的臚君與孟荀倆同時放下了手,元葵則表情滿意的朝我們走了過來,爽朗一笑道:“諸位,秦王復活僅僅只是時間問題了。”
臚君當即單膝跪地,朝元葵拜謝道:“元葵大人,以往多有得罪。”
孟荀則哭得像個淚人一般,一時間居然語無倫次了。
元葵上前攙扶起臚君,笑着道:“臚君,你我曾經可是生死之交啊,可惜在當年那個時代背景下,有些事情我當真我當真是迫不得已,但如今卻好了,秦王復活,你我依舊是同僚。”
人都是習慣性懷念過去美好的時候,這就好比我們大多數成年人都想回到學生時代一樣,臚君孟荀這些人亦是如此。
對於他們此刻的表現,一旁的吳狄則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觀。
而我則覺得有些好笑,這秦皇即便真的被他們復活了,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現在的時代已經變了,作爲曾經冷兵器的王者,放在現在也不過就是些騎馬放羊的罷了,在如今鋼鐵洪流中,那些個拿刀的使長矛的,不過是個笑話。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朝元葵發難道:“元葵,你居然言而無信!”
“放肆!”剛剛好在感傷的孟荀臉色嚴肅的朝我喝斥道。
我朝他擺了擺手道:“孟荀將軍,做人可不能昧着良心啊,剛纔我跟元葵直接的協議你們應該也都聽見了,他答應我,只要我給予鮮血,那麼就會將十剎給我的。”
孟荀對此如此事實的事情卻並沒有發表出任何公正的意見,而是朝我冷言道:“程逢九,元葵大人之前也說過,必須等我皇復活之後,而現在我皇復活的大計還沒有完全成功。”
元葵則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並沒有給予理會。
這一幕,讓我的怒火蹭蹭的就冒了起來!
我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可不是來這裏救勞什子秦皇的。
“元葵,你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嗎?”對於元葵,我心裏面即便再恨,那也得謹慎再謹慎,畢竟這傢伙深藏不露,況且此時吳狄並沒有表態,否則我也不可能如此隱忍。
至於臚君與孟荀倆,其實我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即便他倆聯手我也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將他們在十分鐘之內擊殺,關鍵還是在於元葵本身以及吳狄的態度。
這元葵雖然一直都沒有出過手,也沒有任何資料顯示過他出過手,可這次他居然敢於單槍匹馬的與臚君以及吳狄一同來這裏,那麼就說明他肯定是擁有絕對自保的本事。
“程社長,其實孟將軍之前說的也就是我的意思,待秦王復活之時,我便會將十剎給你。”元葵朝我微微一笑,隨即朝那被白繭的方向望去。
“元葵,你是不是當我瞎啊?十剎明明已經被太歲給吞下去了,估摸着也是秦皇復活的一位重要材料吧?還給我,你拿什麼給我?拿你脖子上的腦袋嗎?”此時我已經怒不可歇了,畢竟不僅僅被人耍了,而且還被人當做白癡?
這換作在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程社長,你當真一位十剎僅僅就那麼一顆嗎?”元葵的回答瞬時間讓我無從反駁了。
這玩意兒當初可是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到的,是否只有這麼一顆還真說不準啊?
只是,我怎麼那麼不相信他的話呢?
猶豫之下,我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吳狄,吳狄卻冷淡的朝我看了一眼淡淡的回答道:“十剎的確不止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