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周圍掃視了一圈後,朝她小聲道:“這些人現在已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得敲打敲打他們,否則以後打着我的名號在外面幹壞事,免不了會給地方上面添麻煩。”
黃安慧聞言,頓時露出了些許玩味笑容,瞧這,居然也是個不省事兒的主。
不過,我並沒有去跟她多說什麼,因爲瘦高個此時已經從家族裏面糾集了大約十來個年輕人將我們幾個團團圍了起來。
這是害怕我們跑路?
我笑了,而一旁的老族長此時則表情顯得緊張,但一直盯着我,希望我能夠給他一點信號。
不過他最終還是失望了,因爲我並沒有給他任何信號。
“兆豐,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在這裏可不興打人的啊。”老族長在我這邊沒有得到任何信號,但並不代表他不擔心我們的處境,所以再三決定下朝瘦高個他們十來個人發出警告。
瘦高個等人對於老族長的命令極爲不滿,但這裏是程家祠堂,在這裏要是得罪了他,就算是他們的父母長輩也是不同意的,所以再怎麼不滿,他們也不敢對老族長說什麼狠話。
瘦高個叫程兆豐,臉色難看之餘,朝老族長連連擺手道:“老太爺,您放心,我們現在誰都不會對他們動手,我們就等jc過來抓他們好了。”
老族長臉色陰沉,這是他目前利索能力的幫助了,不過他還是不能理解爲什麼我不願意讓他公開我的身份,只要我公開身份,目前的所有問題其實也就直接迎刃而解了。
就這麼着,我們一羣人都在祠堂外面耗着,整個過程中,可謂是人間衆生相啊,這也讓我爲程家的前景所堪憂。
“要不,我們先進去坐一坐?”僵持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後,老族長終於有些站不住了,於是試探性的朝我詢問道。
而他的這一詢問頓時讓周圍那些程家的人驚掉了下巴,此時他們的大腦裏估摸着都在猜測這老頭該不會是傻了吧?讓我們這幾個外人進祠堂休息?而且還是在我們傷人之後?
“老太爺!他們可是打傷兆瑞的兇手啊,況且即便他們不是兇手那也是外人啊,怎麼可以讓他們進祠堂?”兆豐等一衆年輕人頓時不滿,程兆豐更是憤怒的大吼了出來。
我卻在心裏面不停的搖頭,這傢伙怎麼能夠如此的理直氣壯?程兆瑞怎麼受的傷他難道真的沒看到?
我朝老族長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我看還是算了。”
程兆豐聞言,冷笑着道:“還算你要點臉,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
說得好,今天這事兒的確沒完。
我朝他微微一笑,倒也沒像他那樣說什麼狠話,畢竟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倒也不怕生出什麼亂子。
瞧着j來了,程兆豐這孫子頓時神氣了起來,露出了諂媚的笑,上前搭着f所的肩膀道:“您可算來了,就是他們,把我兄弟程兆瑞的胳膊都打折了,你們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f所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把掀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他喝斥道:“注意你的態度!具體的情況我們都還沒有了解,難道就要聽你一面之詞就抓人嗎?”
“f所,你?”程兆豐頓時愣住了,平日裏他們可都是稱兄道弟的啊,畢竟程家在當地的實力不一般,再加上j城裏面那位有錢有勢的家班子,沒什麼人敢不給他面兒吧?這傢伙平日裏對自己那麼客氣,今天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被喝斥的程兆豐此時迷茫了。
瞧着jc都來了,老族長卻顯得有些不安了,於是趕忙上前準備跟他們解釋,卻被我的眼神給阻止了,我倒是想看看這程家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於是上前朝f所微笑着道:“具體的情況我覺得你們可以問那幾個當時一直在現場的人。”
我的話對於他來說無疑就是聖旨啊,哪裏敢有半點猶豫,於是他帶着小劉上前去訊問那幾個之前一直在看熱鬧的人,而這些人雖然心裏面一直憋着壞呢,但當着jc的面兒可不敢亂說,於是便將所見所聞都老老實實的給說了一遍,如此也算是還給了我一個清白。
在瞭解情況之後,f所狠狠的瞪了程兆豐一眼後,嚴厲的朝他指責道:“誣陷他人是犯法的,還有你們幾個這叫什麼?這叫限制他任的人身自由!”
那些傢伙在被這麼一喝斥之後頓時蔫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見狀,當即朝老族長道:“公家都來了,也不能讓人家在外面乾坐着,不如就一起進去喝杯茶吧,這是起碼的待客之道。”
老族長聞言連連點頭,f所那邊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於是我們一行人就進了祠堂。
程家的祠堂還是相當氣派的,當然,這主要得益於當初我讓基金會給這裏撥的一筆七位數的款,裏面除了主要供奉列祖列宗靈位的大廳外,還有偏房,打牌的,喫飯的應有盡有。
老族長將我們帶到了旁邊的一間會客廳裏,坐下後,命人奉茶。
程兆豐等人原本是想跟進來的,卻被老族長給喝斥出去了,僅僅留下了幾位上了年紀的老輩。
趁着茶水未上之際,老族長一臉苦笑的望着我道:“九兒,你這葫蘆裏面究竟賣的什麼藥啊?我這老頭子可真是左右爲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