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爲有夜視,後面就換我了,還未進村便聞着了炊煙的香氣,肚子也不爭氣的開始鬧騰了。
進村後,我倆吸引來了七八條狗,跟着後面狂吠,在村頭第一戶人家門口歇了腳,這戶人家不錯,一家四五口子都住在一起,瞧着我們一老一少的風塵僕僕,家裏老的說瞧着可憐讓我倆等一會兒,飯做好了跟着他們一塊喫。
老頭特別健談,跟着家老的聊的興起,我則坐在廊檐上跟門口拴着的大黃狗大眼瞪小眼,時不時的會朝廚房瞟上一眼。
飯做好後,這家老奶跟兒媳婦將菜端進了屋,這家兒媳似乎對於家裏老人讓我倆進屋喫飯有些不高興,卻也沒說什麼,這麼看來,還算是孝順的。
喫飯的時候,我沒上桌,老頭給我夾了些菜後,我便坐在廊檐上喫着,一隻黃鼠狼從門前竄了過去,引的門口的大黃狗嗷嗷直叫。
這家的兒子摳着牙面紅耳赤的從堂屋裏走出來,順嘴問了我一句狗剛纔咬啥呢
我說剛纔有條黃鼠狼子跑過去了。
這家的兒子臉色頓時變了變,招呼我別坐外面了,太涼。
我當時以爲他只是關心我,卻沒成想,他進屋跟他家老人說一遍後,這家老人臉色也跟着黑了。
老頭好奇的問了一嘴,咋了
這家老人才嘆了口氣道:“咱們村子最近總出怪事,都被搞怕了,現在誰家瞧着黃鼠狼子都跟見了鬼似的。”
老頭思索了下,抿了一口酒,笑了笑道:“這黃鼠狼子不就是一羣畜生嘛,出啥事兒了,讓老哥你們這一家的這麼怕了”
老頭的話剛出口,這一家的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這家的兒子趕忙湊到大門口外面瞅了瞅,隨後鬆了口氣,有些不悅的朝老頭道:“你這話要是讓它們聽着了,指不定就把這仇記在俺們家了。”
老頭輕笑了聲道:“成精了”
老頭說話間就手裏的酒盅放在面前,屈指探入酒盅中,蘸了點酒,在桌子上隨意的畫了一道符。
符中所寫敕令北申隨着酒符畫出之後,那裝酒的小酒盅居然怦然裂成了三瓣
這家人都瞧着的真真的,一個個惶恐的望着老頭。
老頭卻並沒有理會他們的眼神,伸手從身上摸出了一把黃豆,灑在地上,沉喝了一聲:“敕令”
那一把黃豆居然動了,一字成排的朝大門方向滾,順着大門下面的門閘縫隙滾了出去
這家老人頓時驚呼道:“哎呀,沒想到遇到仙家了,稀客啊,稀客”
說話間,便招呼他那四十多歲的兒子去給家裏的好酒拿過來,又讓他老伴兒跟兒媳去廚房再朝幾個菜。
老頭嘴上說不用麻煩了,手上去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如此屋子裏就只剩下我們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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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這家老人眼神崇敬的望着老頭道:“仙家,俺活這麼大歲數可還沒見過能夠讓豆子自己長了腿往外面跑的呢。”
我忍不住插嘴朝老頭問道:“師父,剛纔你畫的那是啥符幹啥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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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這次倒是沒隱瞞,微笑着朝我道:“北斗降妖符,師父我這用的可是酒符,剛纔那些個豆子可以看家護院的,保準那些個黃皮子不敢近身,具體的啊,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細說。”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喫人嘴短,解人於危難嘛。
後面可就熱鬧了,老頭隨便露了這麼一手,連帶着我都跟着沾光,這讓我有些鬱悶,就是嘛,明明有這手藝喫香的喝辣的,幹啥要去乞討啊。
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趁着老頭他們三個喝酒的空檔,我坐在一旁看書,一頓酒喝到了九點多鐘纔算完。
這家的人對於我們特別的尊重,特意的給我倆燒了一大鍋水,讓我倆洗洗澡,老頭擰巴,說什麼都不洗澡,我可沒他們那麼矯情,洗了個澡後,感覺自己纔像是個人。
晚上給我倆安排在他們西屋裏睡的,剛躺下,小隱便出現了,疑惑朝老頭問道:“師父,這附近黃皮子特別多,咋回事啊”
老頭冷笑了聲道:“黃皮子來了,還能咋地,指不定這村子裏哪家人得罪了成了道行的黃大仙了。”
小隱恍悟着道:“這樣啊。”
說話間她坐在了我牀上,擠了擠我,讓我往裏邊去去,我往裏面挪了挪給她騰了點位置後,她居然直接鑽進我被窩裏了。
我趕忙朝她道:“別啊,我剛捂暖了的被窩,她卻並沒有理會我,側着身子望着對面牀上的老頭道:“師父,那你剛纔還畫酒符,咱們跟這些人非親非故的,爲啥要幫他們啊”
老頭擺了擺手道:“話不能這麼說,咱茅山道是幹啥的既然遇上了,就說明命途中有這麼一檔子道修上面的事兒,趕明兒咱們去村裏面瞧瞧今天這家老哥說的那個小孩咋回事。”
我趕忙接話道:“師父,還得去瞧瞧西山子上的那個老墳,我估摸着那黃大仙搞不好就貓在那裏。”
老頭讚許的笑了笑道:“你小子反應倒是挺快的,這黃皮子喜歡鑽墳倒是正常的,可這要是成了大仙兒了,還去鑽這些個陰晦之地,就有些讓人不恥了,明早起來都去瞧瞧去。”
說話間,他翻了個身,便睡去了,沒多一會兒呼嚕聲響了起來。”
我朝背對着我的小隱翻了翻白眼,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背,沒好氣的道:“我說師姐,難道你就不咋啥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小隱聞聲,在被窩裏動了動翻過身,幾乎是貼着鼻子望着我,玩味的道:“又不是沒鑽過你被窩,以前也沒聽你嘮叨啥授受不親的,再說了,你真覺得師姐是女人嗎”
我一時間居然啞語了,無奈之下只好翻過身,緊緊抱着被子瑟瑟發抖,我招誰惹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