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看見我
我一邊掙扎着一邊拽着脖子上那跟繩索,卻發現越掙扎越拽,繩索勒的我就越緊,後面甚至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就在我準備扯動無名指上那根紅繩子時,那中年人說了一句話,讓我突然間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他說,剛好讓我跟那女的湊成一對,回頭煉成陰陽丹
小隱嗎
被中年人像拖死狗一樣的給託到一百多米外的一個院子前,男人對着大門敲了五下,分別是三長兩短。
沒多一會兒,門打開了,大門後面站着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婦,老婦長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一看就不是善茬。
那老婦上下打量了一眼我後,頗爲不解的朝中年人道:“咋又弄回來一個,那個還在屋子裏撲騰呢。”
中年人訕訕的笑了笑道:“師姑,您好好瞧瞧先,這可是極陰魂魄啊,跟屋子裏那女的一起煉,保準能夠出一枚上等的陰陽丹,到時候您老服用下去,保準能夠年輕三十歲。”
老婦疑惑了聲,再次打量了我一眼,倆顆老鼠眼頓時泛起了一抹貪婪的亮光,笑呵呵的點頭說:“慈丕,你小子總算辦了一件人事兒,等師姑恢復往日容貌,必然會好好報答於你。”
中年人聽了,臉色有些不自然。
兩人將我拖進大門裏時,我瞧見院子里居然養了好幾十只兔子,一個個的眼睛裏泛着綠光的朝我靠近,被老婦怒喝了一陣子後,那些兔子纔不甘的離開
居然連這些個兔子都能夠看見我,如果不是兩人的對話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真懷疑老頭是不是在坑我呢。
推開大門,堂屋的正面供奉着泛着紫金光芒的三清,中年人瞧着,趕忙將我推進了右邊的屋子裏,剛進屋子裏,我便瞧見同樣脖子被套住的小隱被捆綁在房間的角落,瞧見我後,小隱顯得異常激動,可惜嘴上卻是貼了一張符紙,根本說不出來聲音。
趁着那中年人跟老婦倆在外面說話的空檔,我也顧不得什麼了,趕忙跑到小隱身邊,硬着頭皮用嘴將貼在她嘴上的符紙給舔掉,趕緊朝小隱道:“你先什麼都別問,我時間有限,你先告訴我咋回事,老頭那邊還等着我給他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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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隱這纔將事情的前後告訴了我,原來她是碰巧走到這邊,被那中年人抓住的,對方確實如老頭所料的那樣,是九華山上的野狐道,具體的輩分不詳,不過可以肯定,兩人的道行都是不弱,否則尋常道士根本不可能隨意的抓到她
小隱還未說完,房屋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那中年人與老婦一前一後的走進屋子裏,疑惑的朝我們道:“你倆居然認識”
小隱冷冷的道:“你們如果現在放了我們或許還來得及”
中年人冷笑了聲道:“小姑娘年紀不大居然還敢口出狂言,今天我就要看看,不放了你又如何我不但不放了你們,還準備將你們煉成陰陽丹”
小隱
冷哼了聲,有些不屑的道:“別以爲你們乾的那些勾當可以瞞得了所有人,杜蘭香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們心裏面有數”
就當兩人說話間,我的耳邊頓時傳來了一陣雞鳴聲,不好
我趕忙朝小隱道:“我先走一步”
說話間,我扯了一下無名指上的那根紅繩子,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給拉扯了出去,當我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
老頭正站在我身邊,連聲朝我詢問道:“找見你師姐沒有”
我喘着粗氣從牀上坐起來,聲音急促的朝他道:“師姐被兩個野狐道的人給抓走了”
老頭讓我先不要慌,仔細的將我之前所見所聞都跟他說一遍。
老頭聽完了以後,抄起他牀邊上的米口袋讓我在前面帶路,我則慌里慌張的穿上鞋子,打開了大門,朝院門外面走。
按照之前的記憶,領着老頭來到了那棟院子外面。
正準備上前時,老頭卻一把拽住了我,我詫異的扭頭望着他,他卻朝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指了指院子裏。
難道我們被人發現了
老頭卻並沒有立即跟我解釋,而是隨手從米口袋裏取出了他那之前碎裂的那柄用五帝錢編制而成的銅錢劍,隨手在手指上劃了一下,沾着上面的血凌空在我身上畫了一道血符
符文爲玉華司靈血隱仙呈全部都是用都是繁體字,後面還尾綴了幾個我看不懂的符號。
隨着老頭一聲:“叱”落下之後,他才微微鬆了口氣,湊到我耳邊小聲道:“屋子裏養的那些個兔子可都是喫肉喝血的,戾氣重的很,別說是普通人,即便是有道行的人被他們咬上一口也得傷及魂魄甚至折損陽壽。如果不用一道隱身符,你一進去就會被他們發現不說,要是被咬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我驚恐之餘連連點頭,心有餘悸的朝老頭道:“師父,師姐可還在他們手上呢,你悠着點”
老頭告訴我說他心裏有數,讓我先進去想辦法將那兩個人拖住,他在外面將那些個兔子給弄死,以防萬一。
我嘴上說好心裏面卻虛的很,畢竟那兩個人也不是喫素的啊,能夠用桃弓柳箭殺人,保不齊還有其它陰損的法子呢。
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也容不得我們多猶豫了,我咬了咬牙,一個助跑,翻到了牆頭上,瞧見下面那些蜷縮在角落裏雙眼泛着綠光的兔子時,心裏那叫一個慌啊,好在他們還真沒瞧見我,直到我從牆頭上跳下去,發現它們也沒動靜,原本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鬆了些許,隨後便朝小隱被關的那個屋子的窗戶湊了過去。
剛剛湊到近前,便聽到屋子裏傳來了那老婦尖銳的聲音:“小表砸,你說是不說剛纔那小畜生到底是怎麼跑掉的”
隨着老婦那狠厲的聲音落下,屋子裏傳來了小隱的痛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