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天才相師 >第134章 活着迷糊
    噴的中年漢子那就一個狗血淋頭啊,跟落湯雞似的

    中年漢子被一口酒噴的直接懵了

    別說是他,就連我都傻眼了,這老頭搞什麼名堂啊這是

    中年漢子當時就準備要發火了,老頭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扭頭朝我沉聲道:“九,用米醋畫一張清水祛病符。”

    我應了聲,起身就去竈頭上取下醋瓶子,從身上繫着的米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符紙,直接用手指蘸着醋畫了一張清水祛病符,老頭也沒歇着,走到土竈後面在裏面捯飭了一會兒後,抓了一把鍋灰出來,接過我遞給他的符紙,輕輕在手裏抖了一下,那符紙便着了,嘴裏唸唸有詞了一陣子,將符紙的灰燼與鍋灰一同丟進了竈臺上的空碗裏,挖了一瓢水,倒在了裏面攪拌了一下後,走到面露不解的中年漢子面前,朝他咧嘴一笑道:“掌櫃的,估摸着有點疼,挺着點。”

    瞧着我們師徒倆這架勢有模有樣的,中年漢子頓時開始信了,趕忙朝他道:“仙家,我這真的還有救”

    老頭笑而不語的從碗裏抓起了摻了水的鍋灰就往中年漢子臉上抹,沒多一會兒就把漢子整張臉給抹的黢黑。

    隨即拍了拍手朝他道:“你現在跟往常一樣,該幹啥幹啥,今晚上無論咋地,可都別洗臉啊。”

    那漢子應了聲後,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了。

    老頭卻將我扯到廚房外面,我倆剛出來,便感覺窗戶後面有人在盯着我們了。

    我皺着眉頭,扭頭朝窗戶望去,老頭卻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時間還在,咱去村裏面轉轉”

    我知道老頭這是要跟我說事情了,趕忙迎了聲說好。

    剛剛離開這漢子家不到三十米,老頭便朝我開口道:“九啊,依着你的話,你能瞧出來這家掌櫃的啥情況嗎”

    我連連搖頭道:“我哪能瞧出來啊,師父,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啥情況啊”

    老頭輕笑了聲,左右看了看,找了個石頭坐下來,點了根菸,深吸了口朝我道:“知道爲啥他那瘤子那麼臭嗎”

    我搖頭說不知道。

    老頭直言道:“那泡子溜裏面包着的是一股屍氣,你說臭不臭”

    屍氣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他,道:“這活人身上咋會有屍氣呢”

    老頭朝我擺了擺手道:“活人身上確實不可能存在屍氣,可如果這活人跟死人待久了,那這屍氣就可能會沾在身上了。”

    死人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

    於是試探性的朝老頭道:“你是說他家媳婦是死人這不對吧那剛纔笑聲咋回事啊”

    老頭抖了抖指尖上的菸灰,望着我道:“那是一具遊屍,又叫活死人,表面上與活人無異,可實際上早已經死了,可本人卻並不知道,實際上內裏僅僅只有一縷人魂尚在,意識殘缺,所以給人的感覺是渾渾噩噩的。”

    遊屍

    這我倒是聽說過,可之前老頭給我說屍的時候,明明是將這遊屍歸類於殭屍的,怎

    麼這會兒又弄出來個活死人來了

    老頭瞧着我納悶,這才朝我解釋道:“當初我跟你說這些的時候沒想到回遇到這樣蹊蹺事兒,這不遇到了纔跟你說道的嘛。”

    我恍悟的點了點頭,詢問道:“師父,你又沒瞧見她,咋知道她是活死人的呢”

    老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這活人的臉上長了一泡子屍氣,還要我咋跟你解釋”

    我吐了吐舌頭,沒再問下去。

    老頭接着道:“這活死人之所以可以一直保持肉身不腐,主要還是那一縷人魂吊着,雖然自己感覺自己是活着的,可對真正的活人來說其實已經死了,活人與屍體待一起時間久了,你也瞧見了,所以,這事兒咱們茅山道是必須得插手的,你以後要是獨自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得記住了,但凡不是牽扯因果的事情,咱們能幫就幫,有時候漠不關己也是一種罪過。”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老頭這才起身從石頭前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繼續朝前面走,一邊走一邊朝我道:“晚上我領着你去看看。”

    在村子裏溜達了一圈,問了好幾戶人家,才從其中一戶跟這家有些親戚的人家瞭解到,原來這家媳婦去年下半年在山裏走丟過一回,後來自個兒尋回來的,身上都是傷,好像後面也沒去醫院瞧,就在家裏養了一段時間,精神開始有些不正常,當時以爲是在山裏被嚇到了,也就沒當一會兒事,後來這家男的臉上長了瘤子,去醫院開刀給挖掉了,結果剛過完年又開始長了,村裏的其實都挺同情他們家的,不過各家都不容易,也是有心無力。

    傍晚五六點鐘的時候,我跟老頭倆轉頭回到這漢子家,回到他家的時候,正巧瞧見他站在堂屋,正在朝裏面叫門。

    瞧着我倆回來了,中年漢子才一臉無奈的朝老頭道:“仙家,你給我臉上抹的是啥啊我那婆娘害怕啊,就是不給我開門。”

    老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道:“你先去廚房,我有些話想跟你婆娘說。”

    中年漢子聽了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朝廚房走去。

    他這一走,老頭便貼到門後面,朝房屋裏開口道:“都說人活着怕迷糊,可老頭我卻瞧着有些人死了也迷糊了。”

    房屋裏頓時傳來了一陣指甲撓門的聲音,聽着特別的刺耳。

    老頭嘆了口氣,接着道:“你男人對你挺好,別害了他。”

    老頭的話音剛剛落下,房屋的門居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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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門一開,我頓時問到了一股特別古怪的氣味,倒不是臭味,有點類似於黴腥味吧,總之聽難聞的。

    門開後,門後面站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女人看起來四十來歲,面色紅潤,淚眼婆娑的望着我們,噗通一聲跪在了我們的面前,我下意識的想過去扶他。

    老頭卻伸手阻止着我道:“你要是不怕身上長屍氣盡管去動她。”

    這話一出口嚇的我往後面退了一步,老頭輕嘆了口氣,讓她先起來,女人卻哭着搖着頭。

    老頭無奈的開口道:“死了就是死了,老頭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啊。”